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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应当擅长催眠之道,而且那熏香可以模糊花月奴那一段的记忆,可以说是所图不小了。
“你还记得什么?”叶行歌放开了捏着花月奴的手。
“眼睛”花月奴道。
“眼睛……”叶行歌思衬了片刻,朝邀月要来了纸笔,“会画画吗?”
花月奴怯怯的点了点头。
“画出来,”叶行歌将笔塞到她手里。
花月奴说自己记得那人的眼睛,她也所言非虚。
她画出来的,是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但是眼神却是温和的。
明明是很矛盾的一副景象,但是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和谐。
拥有这双眼睛的人,蛊惑人心,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叶行歌将画纸递给邀月,这才起身,“怎么处置你,是二位宫主的事。”
邀月低头看画纸,并没有理会花月奴。
“先关起来吧,”邀月收起画纸,带着叶行歌和怜星离开了刑堂。
怜星有些不解,按照姐姐的脾气,她不应该让花月奴好好地活下去。
“与其现在杀了花月奴,不如用她来钓出幕后的大鱼,”叶行歌解释道:“现在想来,之前魏无牙的死,应当也同那人脱不了干系。”
“既然如此,那人肯定会密切关注移花宫的动向,如果他知道了花月奴已经招了呢?”
“哪怕他相信自己的药可以让花月奴忘记他的面容,但是这里却有我在。”叶行歌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丝毫自傲,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万一我可以解了药性呢?”
“那你可以吗?”邀月看向她。
叶行歌笑容温和:“自然是……不可以的。”
邀月:“…………”
“大宫主,”叶行歌觉得,按照江枫那个脑残的性子,若是杀了花月奴,说不定还要生出许多的事端来。
“我倒是觉得,比起杀了花月奴,让她同江枫在一起反而更好。”
怜星闻言,有些着急担心的看了一眼叶行歌,又看了一眼邀月。
“说说,”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邀月并没有发火,而是很平静的说道:“你的理由呢?”
“当然,这是在废去了她的武功之后,”叶行歌笑容温和,“花月奴自小在移花宫长大,而她在移花宫里,比起一些富贵人家小姐也是不差的。”
“男子一边喜欢女子冰清玉洁,一边又希望她们温柔可人,只是没有了移花宫,又废去了武功的花月奴,只剩下温柔可人这一点了。”
而这样的人,江枫平日里见到的还少吗?
可别忘了,他这人虽然脑残,但是至少是个富家大少,而且还挂着一个“天下第一美男”的名头,虽然叶行歌觉得做出这个评价的人是没有看过其它长相俊美的男子,但是江枫这种人,在寻常女子中必定是一个很好的夫婿人选。
贫贱夫妻百事哀,若是没有了移花宫,也没有了江枫家人对他的支持,那他和花月奴又如何走下去呢?
“如果他们是真爱,”叶行歌笑容依旧温和,“那必定会包容对方的缺点。”
可若只是一时兴起,那可就有的玩了。
但是如果邀月逼迫,对花月奴或者是江枫下手的话,反而会促进他们俩之间的感情,毕竟,没有什么是比一起历经生死来的更让人印象深刻的。
“二来……”叶行歌对上邀月的眼睛,“这对移花宫的宫人,也是一个警示的作用。”
“正所谓打一棍子给个甜枣,”叶行歌在怜星诧异的眼神中道:“第一是可以对有异心的人起个敲打的作用,这第二嘛……”叶行歌顿了顿,问道:“移花宫的女子,是不能嫁人的吗?”
怜星微微勾了勾唇,“不是的。”
“若是想要嫁人离开移花宫,也是准许的。”怜星解释道:“只不过离开之前,要废去一半的功力,且不准向外人提起,自己是来自移花宫的。”
说起来,这还是她们师父定下来的规矩。
也因为这样,外人才传言说,移花宫同尼姑庵,并没有什么区别。
“移花宫毕竟有许多年轻的女孩子,”叶行歌好不做作的拍了一把马屁,“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二位这般实力高强,这也是对她们的一种警醒。”
“只是二位宫主,何不换一种思路,”叶行歌启示道:“移花宫的宫人若是要嫁人,岂不是在某种程度上,对移花宫而言也是多了助力?”
“况且,若是她们真的遇到了负心人,移花宫也能师出有名不是。”叶行歌在邀月若有所思的眼神中接着道:“移花宫的弟子承蒙移花宫教导,我相信,大部分的人对移花宫都是充满感激的。”
只不过之前移花宫的做法,就是一刀切断了她们同移花宫的联系,也因为这样,她们只能将自己的感情倾注在自己的夫君孩子身上,而这样一来,她们与移花宫也没有什么联系的途径。
这对移花宫来说,是好事,又不是好事。
“到时候,宫主还可以让想成亲的女子同爱人成亲,移花宫可以提供假装,送她安稳出嫁,如此一来,岂不是就有了对比?”
叶行歌毕竟不是移花宫的人,她只是点到为止的说了一下,剩下的留邀月和怜星两个人去考虑了。
“好”邀月只是思考了片刻,就同意了叶行歌的意见。
“花月奴可以在移花宫里留一段时间,”叶行歌道:“可以引出那人,也可以趁此机会,让江枫回去取钱来将花月奴赎走。”
花月奴可是移花宫的人,同那些被邀月怜星同意离开移花宫的宫人,是不一样的。
“还有药费,”怜星掩嘴笑道:“可不能忘了这个。”
她可还记得叶行歌说的话呢。
“我也要出去一趟,”叶行歌道:“不知二位宫主是否介意,我在这里炼药?”
“当然,”叶行歌神色坦然:“我会付租金的。”
“姐姐,”怜星看向邀月,她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道:“可以吗?”
邀月有些诧异,怜星同叶行歌认识也没有太长时间吧。
“你是移花宫的二宫主,自然有决定的权利。”邀月长袖一挥,离开了房间。
“二宫主,”叶行歌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解:“为何?”
“姐姐很高兴,”怜星微微颌首,“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姐姐这样了。”
叶行歌一怔。
片刻,她的神色柔软了起来:“好”
叶行歌要去取药炉,顺便将江枫和燕南天一起送出移花宫。
期间,江枫并没有醒过来,叶行歌只说邀月同意让江枫带走花月奴,只不过要江枫花钱来将花月奴赎走,燕南天闻言自然是十分感激叶行歌的。
等到三人离开了移花宫之后,叶行歌这才有些疑惑道:“燕大哥,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燕南天摸了摸脑袋:“好像是这样”
“算了,”叶行歌心中念着唐天仪的解药呢,“我去看看药炉有没有练好。”
“那就后会有期了。”燕南天也不是个磨叽的性子,他同叶行歌告别了之后带着江枫离开了这里。
而叶行歌则是去找连城璧,顺带着看一看唐天仪的情况。
为了赶时间,她在问了老人之后,选的都是近路,然后她就在一个小巷子里,看到了一位白衣公子。
那个白衣男子容貌俊美,神色冰冷的盯着面前的墙。
叶行歌还能听见他在念念有词:“怎么会不是从这里走呢?”
叶行歌:“…………”
这是……迷路了?
她只是将视线停留在了这个白衣男子身上一秒钟,他就有所感的朝叶行歌看了过来。
他也有一双多情的桃花眼,面容可以用精致来形容,只是他的神色太过冰冷了几分。
“兄台可是迷路了?”叶行歌见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温声道:“往南走一会,看到岔路口再往东走,就能走出去了。”
她说完了那些话之后,觉得一般人肯定不会出错,于是离开了这个巷子。
无垢山庄中,连城璧不在,连家的管家将叶行歌需要的东西交给了她,叶行歌顺便去看了一眼唐天仪的情况。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神色却还不错。
“唐门的人马上就会过来,”叶行歌的视线落在林诗音手边的面具上,顿时,她看唐天仪的眼神就奇怪了起来。
“你在这里安心养病,”叶行歌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她思考了片刻,还是没有对林诗音多说什么。
“多谢,”唐天仪摘下面具之后,完全没有了带上面具之后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瞧着倒是丰神俊逸。
只是……唐门年轻一代里最优秀的人,岂是表面上看上去这般温和。
怕是切开来看,里面都是黑的罢了。
“哼,”叶行歌看向唐天仪的眼神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她随后将东西扔给唐天仪:“既然给了诗音一份,那也同样要给你一份。”
唐天仪收下之后并没有推辞,而是语气真挚的对着叶行歌道了谢。
叶行歌离开之后,林诗音才后知后觉,方才叶行歌说的那句话,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只是她这样问的时候,唐天仪却微微蹙眉:“头疼。”
顿时,林诗音就忘了自己方才的问题,“哪里不舒服?”
为了方便,叶行歌问清了药房的位置之后,准备去药店里多买几份药材,然后在另外一个小巷子里,她又遇到了那位白衣男子。
叶行歌:“…………”
“兄台,”叶行歌语气中多了一丝笑意:“这回是往东走,在岔路口要往北边走才行了。”
白衣人:“…………”
白衣人呆呆的看着她,半响“哦”了一声。
叶行歌见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于是赶紧去了药铺里面。
她出门的时候,瞧见对面有糕点铺子,叶行歌早饭都没有好好用过,再加上在移花宫也耽搁了一些时间,她索性在里面买了一些糕点在路上垫垫肚子。
然后就在她赶时间,在又一条不同的巷子里,看到了一脸茫然的白衣公子。
叶行歌:“…………”
白衣公子:“…………”
“兄台,”叶行歌实在是有些佩服这人,“你是一直在这里寻找出去的路?”
“恩”白衣人的话里,还能听出一丝委屈来,“我按照你说的,就到了这里。”
叶行歌:“…………”
千真万确,她才没有蒙人家呢!
“我指的方向没有错啊,”叶行歌估摸着他说不动在这里面转悠了这么长时间也饿了,索性扔了一盒糕点给他。
“这南,哪里是南呢?”他接过糕点,丝毫不顾及的打开咬了一口。
叶行歌:“或许你应当听过,上北下南,左西右东”
“只是,”白衣公子吞下糕点,很无辜的开口:“我换了一个方向,那南方不也就换了吗?”
叶行歌:“…………”
你说的好有道理呢!
“算了,”叶行歌也不折腾了,“你要去哪里?”
“出城,”白衣公子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我带你出去吧,”刚好和叶行歌的方向一样。
“对了,”叶行歌将剩下的糕点收好,“你叫什么?”
“宫九,”白衣公子笑起来的时候,当真是色如春花,“我叫宫九。”
“好名字”叶行歌也笑道:“在下万花叶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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