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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越来越有意思了。”
……
三更拍下本届花王君子兰,秦幽幽激动的不能自已, 一把扑倒陆瑾尧怀里, 在陆瑾尧脸上亲一口,“谢谢你!”
夏叶禾推门而入,撞见个正着。
本来带笑的脸一下子僵住。
陆瑾尧不悦的像门口看去,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门都不敲就进来, 一抬眼也愣住。
想把秦幽幽推开,谁知秦幽幽抱的更紧了。
陆瑾尧从座位儿上站起, 一时间, 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夏叶禾在门口站着看了半刻,像是缓过神来了一样, 连连拍手。
“好!好啊陆少爷, 你这杯酒喝的是真香啊!”
陆瑾尧和夏叶禾成亲那日, 秦幽幽跑去偷看了, 在夏叶禾揭帕子的那一刻,也为夏叶禾绝世娇颜震惊。
这张脸别说是办成男人, 就是化成灰她都认得。
却还是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越发挤在陆瑾尧身上, 问陆瑾尧, “他是谁呀?”
“你问我是谁?”
夏叶禾一步步走近秦幽幽, 因为愤怒,眼睛真的很大,眼眶都微微泛红。
“让我告诉你我是谁!”夏叶禾一巴掌甩秦幽幽脸上。
在场的人都猝不及防。
秦幽幽啊的尖叫一声,忙捂着脸躲到陆瑾尧怀里哭泣,娇小的身子一颤一颤的,咬着嘴唇,想叫疼又不敢,我见犹怜。
夏叶禾哼道:“啧啧啧,瞧这模样,不愧是青楼里养出来的啊!”
“够了!”陆瑾尧呵道。
夏叶禾抬头看向他,眼里满是愤怒。
陆瑾尧也看着夏叶禾,突然便笑了,将秦幽幽往怀里紧紧,道:“昨晚我不就和夏姑娘明说了么,怎么?干嘛还动那么大火气,昨日你可以不嫁,可你偏不,也怪不了我。”
陆瑾尧轻轻握住秦幽幽捂脸的手,“夏姑娘,我和幽幽若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这一巴掌还清了,若再有下次,休怪我不客气!”
“陆、瑾、尧,你当我那你们没办法是不是!”
陆瑾尧搂着秦幽幽从夏叶禾身旁离开。
夏叶禾手握得死紧,眼眶更红了,胸膛不住的起伏,一眨不眨的盯着隔板屏风。
三更是最贴身伺候陆瑾尧的奴才,也是最真心为他,只少爷是被妓子蒙住了眼,日后真正能为他的,还是夫人。看着少爷离去,夫人倔强的站着一动不动,他也不知是走是留,只得瞎着急。
最后跑到夏叶禾身前,着急道:“夫人可别气,少爷是糊涂了,这院里还是夫人最大!”
这话说的听着也不对味儿,三更打了自己一巴掌,“你看我这嘴。”
夏叶禾对她他的动作没一点动容,三更知道自己也是瞎折腾,叹一口,也跟着陆瑾尧走了。
“翠芝,翠芝,你听见他刚刚说什么了么?”
翠芝走到夏叶禾背后,拍拍夏叶禾的背为夏叶禾顺气,“少夫人,就像您的母亲,又像丞相夫人,还有其他官人后院里的夫人,都有诸多不如意,要想笑道最后,还要一步一步的熬。”
“一步一步的熬?”夏叶禾摇头,“我等不到那时候,我知道我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夏叶禾趴到窗户旁,趁众人还有散去,大声喊道:“大家快去看啊,陆瑾尧带着他的金凤凰来斗花会了,去晚了可就连凤凰毛都看不到啦!”
这一嗓子吼晚,像出了口恶气似的,夏叶禾拍拍双手,通体舒畅。
“走,翠芝,跟我去见见把妓|女比作金凤凰的孔先生去!”
不管外面轰乱一团,夏叶禾带着她的婢女大摇大摆穿过横厅出门。
夏叶禾死去的母亲的嫁妆里有几家店铺,现在都记在她自己名下。
像这些不动产都是白字黑字,继母徐氏无可奈何,要知道她娘留下的钱财珠宝,可被徐氏拿去不少。
夏叶禾也不怕她拿,甚至是看着她拿,再寻机到疼自己的爷爷面前对账,而那些地契,也正是这样要到自己手里的。
从那之后,这些铺子便由夏叶禾亲自处理。那时夏府财账吃紧,各院子里都省着用,像夏叶禾大伯叔叔争气的,不管怎样都能过得整整齐齐、熨熨贴贴,可夏叶禾她爹没有差事,全家都靠夏府补贴呢,就不好过了。
徐氏那时还问她要过钱。
夏叶禾理都不理她。
就得这样,要想得罪她,除非永远都没有求着她的哪一天,这是她的规矩,所有人都不例外,包括陆瑾尧。
夏叶禾走进自己家名下的一个饭馆,挨着分水桥,是个不大的两层小楼,楼后有个两进的宅子,宅子处好让客人留宿。
店里有一个掌柜、一个掌厨、两个小二。
只有掌柜知道这家店店主人是谁,夏叶禾嘱咐过他,不许告诉其他人。
翠芝吩咐人把孔先生送来,并让人告诉掌柜不要惊动别人,走后门。
夏叶禾来时也走后门。
柴房在后院,夏叶禾把开窗户去看,孔先生正被五花大绑扔在柴房里,嘴一直啊啊啊啊,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是嘴里塞一个不知哪里找来脏布条。
夏叶禾看着就恶心,更别说孔先生把他塞嘴里了。
这是个嘴大的说书人,今日在这里审他,怕明日这个消息就能传遍满京城。
审是要审,毕竟她好奇那个“金凤凰”,可一想想,还真不太好办。
不给面子的冷遇,陆瑾尧心里说不出的尴尬。
夏叶禾起身向床上走去,掀开叠好的被褥坐进去,手上是和建筑类相关的古籍,随意翻看两页,若有什么想法,就折一个小角,等回头把它整理出来,用在自己新建的青楼的规划上。
陆瑾尧看她投入的样子,发现她是真的不想和自己相处。内心里生出憋闷感,好像坐在这里的自己就是一个笑话,他忍住想起身离开的冲动,道:“三更,一会儿让人把饭菜送这里来吧。”
好在这是他的院子,他想在哪里吃饭是他的自由。
“可我一会儿就要沐浴了。”夏叶禾视线黏在书上,看也不看陆瑾尧一眼道,“我是不在意,守身如玉的陆少爷也不在意么?”讽刺的话从她嘴里淡淡的说出来,却比刀锋还凌厉,戳的人不是滋味。
陆瑾尧想的是,了却“前缘”的他,应该歇在这里了......
有点违心的说道,“......我也不介意的。”
夏叶禾怎么会听不出来他话里的闷声闷气,把书合上放一旁,手放进被窝里,抬头看向承尘,唇轻启,“真没意思。”
陆瑾尧听得出她这话什么意思,为了硬聊下去,还是装作没听懂的样子,道:“什么意思啊?”
这种虚假的作态很没有意思,可陆瑾尧本就不真心,又怎么能让他表现出诚恳,早先想要他妥协,等他真妥协了,又发现索然无味。
不知道要在这个圈圈里绕多久,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两个对目前的状态都无可奈何。
夏叶禾没回话。
陆瑾尧意识到他这样问就更没意思了。
“对了,今天我走的时候,见刘管家进咱们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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