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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茜?”听到高跟鞋的声音,上官蕴在落地窗前转过身。
林韵茜没有像景纯描述的那样穿着暴露艳俗的衣服,但是看起来确实消瘦了很多,而且脸色也不是很好。
想到她最近也没有做什么伤害景纯和打扰自己的事情,上官蕴看到林韵茜这般境况,也有些于心不忍。
“你这是怎么了?”上官蕴走到林韵茜面前,闻到一股浓重的烟味:“你怎么抽烟?”
林韵茜轻轻咳嗽了两声:“现在没事了,蕴哥哥。”
上官蕴发觉,此刻自己眼前的林韵茜已经完全没有了以往那股嚣张跋扈的劲头,而且她的脸色也开始让人担心她的健康问题。
林韵茜依然站在原地,似乎如果上官蕴不说让她坐下,她会永远站在那里。
“你先坐下,我给你煮杯咖啡。”上官蕴也意识到不能让她一直站着。
咖啡机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十分清晰,林韵茜看着上官蕴的背影若有所思。
等到上官蕴将咖啡拿给她,林韵茜已经哭得泪眼朦胧。
“怎么了?”上官蕴伸出手擦掉林韵茜腮边的泪珠,然后把温热的咖啡杯递到她手上。
“蕴哥哥,对不起。”林韵茜哭的更厉害了:“真的对不起。”
上官蕴在沙发旁蹲下,摸了摸林韵茜的头发:“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
泣不成声的林韵茜低头喝了一口咖啡,继而皱了一下眉头:“好苦啊。”
“对啊,让你长记性。”这样说话的上官蕴似乎又变回了十几年前那个严厉却体贴的蕴哥哥。
林韵茜终于破涕为笑:“蕴哥哥,我以后不会再做伯母,不,不会再做白欣的棋子了。”
上官蕴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捏了一下林韵茜还挂着泪痕的侧脸。
喝完手中的咖啡,林韵茜便起身告辞。
上官蕴也没有多留她,只是告诉她路上要注意安全。
在门外等候的刘熠不知为何竟然感到不安和焦急,他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担心林韵茜,明明她只是自己的雇主,而且在几天以后就会结束这段合作关系。
但是当林韵茜满脸泪痕办公室的时候,刘熠还是急切的走过去扶住了她。
刘熠如此主动的和自己发生身体接触,林韵茜也十分讶异,但她随后便顺理成章地让自己适应了这种体贴。
“林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刘熠十分担心。
林韵茜没有回答,只是靠在车座上闭上眼睛休息。
见此情景,刘熠也没有多问。
“你是想直接回家还是想去哪里逛一逛?”在等红灯的时候,刘熠征求林韵茜的意见。
林韵茜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大概位置,继续闭上眼睛:“回家吧,我有些累。”
景纯和阿蝶在家中准备早饭,景纯的妈妈在花园里侍弄着花花草草。自从精神状态好转之后,她就喜欢上了园丁的工作。连阿蝶都十分惊讶阿姨居然有这么厉害的修建花圃的技能。
一开始景纯还担心妈妈年纪也大了,摆弄那些剪刀什么的容易伤到自己,但看到妈妈对于这项工作乐此不疲,也就渐渐消除了自己的担忧。
晚饭还在准备中,上官蕴就回来了。
“今天怎么这么早?”景纯一边摘掉围裙,一边接过上官蕴脱下的西装外套。
“今天有点累,所以就给自己提前下班了。”上官蕴说完,四处看了一遍:“伯母呢?”
景纯指了指落地窗:“下午收拾了一下午花园,现在在整理工具呢。”
上官蕴也惊奇又赞赏:“没想到我的岳母大人还有这种技能。”
阿蝶和景纯一同哈哈大笑起来,搞得上官蕴莫名其妙。其实他只是自己意识不到,岳母大人这四个字,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没有那么奇怪,但是他这种冰山脸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么俏皮的话,总是给人一种傻里傻气的违和感。
岳母大人收拾好工具回到客厅,看到两个丫头和自己的女婿正有说有笑,自己也乐呵呵的过来打招呼:“忙了一天累了吧,快洗洗手吃饭。”
上官蕴竟然乖巧地点了点头,立即就去洗手了。
阿蝶把景纯拉到厨房,一边盛饭一边小声地说:“我以前以为,上官先生只有在姐姐面前才会这么乖巧,没想到在阿姨面前也变成乖孩子了,哈哈哈。”
“是呀。”景纯看到上官蕴从洗手间走出来,朝他努了努嘴。上官蕴看到她的鬼脸知道她肯定又在和阿蝶躲在那里咕叽咕叽说自己的坏话。
饭桌上,上官蕴和景纯提起了林韵茜。
这次,景纯的妈妈疑惑地插嘴说:“蕴,这两天你们一直提起的女孩子是你的亲戚吗?”
景纯想到之前林韵茜在疗养院对母亲撒的谎,有些犹豫该怎么介绍这个女人。
可上官蕴却坦率的点了点头:“她是我家从小收养的妹妹。”
一听到是收养的孩子,景纯的妈妈心中涌现出了疼惜:“看来也是命苦的孩子,刚才听你们说她身体不太好,你一定要多照顾她一下。”然后又转向景纯:“纯儿,你也是,人家说长嫂如母,你也要做个好嫂子。”
饭后整理碗筷的时候,阿蝶叹着气对景纯说:“姐姐,你这善良又心软的脾气真是得阿姨真传。”
景纯端着一杯咖啡站在一旁,耸耸肩:“话虽这么说,可如果我妈知道韵茜就是那个在疗养院欺骗了她的人,会不会翻脸还不确定。”
从浴室出来,景纯穿着温暖的珊瑚绒睡袍。上官蕴已经把卧室的空调调到了合适的温度。
看到景纯进来,他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吹风机:“快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景纯摘掉缠在头发上的围巾,坐在梳妆台前。
上官蕴耐心地给她吹干头发,全程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景纯甩了甩干爽的头发,像小兔子一样跳到床上。
“话说,你觉得我们是不是真的应该帮帮韵茜?”景纯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颗脑袋。
上官蕴收好吹风机,走到床边像摸宠物一样摸了摸景纯顺滑的头发:“她不需要我们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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