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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熠不再紧张,看着坐在自己旁边认真开车的保镖姐姐竟然笑了起来,而保镖姐姐,这时候也会心一笑。
刘熠觉得,那侧颜,配上那微笑,甚是好看。
来到商场,保镖姐姐目标明确地直奔几家做工精良、口碑甚好的男装店。刘熠正看得眼花缭乱,保镖姐姐已经从店员手里接过好几件衣服塞到刘熠手中让他一次试穿。
每换好一件衣服来到镜子前,保镖姐姐都会仔细打量一番然后说一句:“换掉。”或者“留下”。
这个买衣服的过程持续了不到一个小时,刘熠前两个季度的衣服已经置办齐全,打到风衣衬衫,小到领带袖口,无一例外,全都是最完美的搭配。
拎着大包小包走在保镖姐姐身后,刘熠还有点没缓过神儿来:“我说,大姐姐,你怎么对男人的衣服这么有研究啊?你有儿子啊?”
保镖姐姐回身就是一拳:“你才有儿子呢,我有那么老吗?”刘熠立即乖巧地笑了笑:“我这不是夸你会选衣服吗?”
他们来到地下车库,正在找车的功夫,保镖姐姐给刘熠讲了平日里是怎么观察上官蕴的衣着打扮的。
身为保镖,自己虽然不会参与上官蕴的生活起居,挑选衣服这种事情也不是她的分内工作,但是跟在老板身边时间长了,在衣品方面也会被耳濡目染的影响。
“哇,难道说,我这一身打扮是姐姐照着上官先生的规格来配的?”刘熠忽然有些喜出望外,把手里大大小小的袋子一股脑捧在胸前抱着。
“你想得美!老板的一身行头都够咱俩一年的工资,所以你这一身只是参考了老板平时喜欢的款式。”
两个人正说着,迎面走来一个打扮光鲜的女孩,她戴着宽檐的帽子,姿态婀娜地走过,还留下一串清脆的鞋跟声。
“刘熠?”
原本他们和那女孩已经擦肩而过,谁曾想她竟然回头喊了一声。
刘熠有些疑惑,这姑娘看上去很是眼生,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难道是自己以前的客人?
当女孩摘下帽子露出全脸,刘熠吓得差点把手里的购物袋扔了。那人何止是他以前的客人,那可是灾星。
没错,她不是别人,正是林韵茜。
保镖姐姐见此情形,一把将刘熠扯到自己的身后。林韵茜却冷冷一笑,眉梢眼角尽是嘲讽:“你不要紧张,我一个人,可打不过你们两个。”
但是保镖姐姐仍然没有放松警惕,刘熠躲在她的身后,冷汗早已经浸透了衬衫。
多日不见,林韵茜毒舌刻薄的本事一点都没有减弱。她一步步走到保镖姐姐和刘熠的面前,看了一眼刘熠怀里的大包小包。
“呦,这是找到疼你的金主儿了?”林韵茜饶有兴味地看着刘熠,他越是回避她的眼神,她越是紧盯着他去看。
保镖姐姐知道林韵茜不是什么善茬儿,便没有理会她的挑衅,拉上刘熠就走。
“怎么?对这种小鸭子这么上心吗?”林韵茜的言辞开始有些难听了。
刘熠不知为何,听到林韵茜连带着保镖姐姐一起挖苦就有些生气。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独自走到林韵茜面前。
“你怎样说我都可以,但是不要牵连到别人。”刘熠说完转身离去,但忽然又想到些什么,便回过头:“对了,你不要以为你有钱就可以一直为所欲为,我相信这世上还是有公道的。”
把话说完,刘熠重新拎起地上的袋子,跟在保镖姐姐身后离去。
林韵茜的声音从背后再次传来:“刘熠,你不要忘了,你只是从我的床上爬到别人的床上而已,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还有,我现在还好好站在这里,你所谓的公道并不是任何时候都有用。”
保镖姐姐没有回头,一把拉过刘熠将他拖上车,然后快速离开了地下车库。
刘熠坐在副驾驶心里忐忑不安,因为保镖姐姐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开始担心是不是刚才林韵茜的那些言辞让保镖姐姐不爽了。可是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担心保镖姐姐的心情呢?
车子停在了上官蕴的私人车库,保镖姐姐解下安全带,转头看着刘熠:“你和那个女人上过床?”
刘熠无法反驳,因为这是事实,他觉得自己不管给出什么样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所以,思来想去也只好沉默地点点头。
保镖姐姐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盘,刘熠看她这幅样子,开始害怕,害怕她会误解自己,更害怕自己的形象在她心中彻底崩塌。
于是,刘熠尽全力将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从林韵茜无意间叫了自己的代驾服务,再到第一次是如何发生的,再到林韵茜是如何雇佣了自己一周。
听完刘熠的解释,保镖姐姐没那么生气了,但她却依然有那么一丝不悦挂在脸上。刘熠不敢奢求她现在就放下对自己的偏见。毕竟自己的那段经历,在谁听来都是被富婆包养了一周。
回到家中,阿蝶吵嚷着要看刘熠买的新衣服,保镖姐姐则立即恢复了工作时候严肃认真的状态。她将在地下车库遇到林韵茜的事情向上官蕴做了汇报,但是却只字未提林韵茜和刘熠的那一段纠葛。
“现在公司那边有消息吗?”上官蕴手里握着玻璃杯,里面是冰块和威士忌。
“还是老样子,白欣依然盘踞着董事长的位置,但是集团上下都没有什么大动作。”保镖将集团的最新情况进行了汇报。
“上官旭那边呢?”上官蕴问道。
“同样没有什么动静儿。”保镖回答说。
“那,那边的消息呢?”上官蕴问出这句话之后便有些伤怀,保镖和阿蝶都知道,他问的是瑞士那边的消息。
“助理一直在联系那边,但是,也没什么进展。”
上官蕴先前的那一批助理和保镖对他依然忠心耿耿,所以在上官蕴出事以后他们不仅在调取各方证据帮助上官蕴尽早出来,还各尽所能地调查景纯在瑞士的行踪。
“我知道了。”上官蕴放下酒杯会房间去了,那杯酒只喝了几口,冰块如同一座小小的冰山,漂浮在杯中,寂寥而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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