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走不走?不走的话我就先走了。”
出租车司机受不了林翡和沈依妍在这儿拉扯,已经失去了等待的心,直接取消订单离开,不管他们。
这会儿还算得上是高峰,林翡想打到车也是难上加难。
只是那些过去的事在她脑子里发散不停,林翡的嘴角也随之露出了一丝苦笑,再看着现在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厉以寒,她觉得恍如隔世。
眼前人已经不是彼时人,他手边有他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白月光,自己和他本来也是不合时宜的遇见,早就该结束的。
可是即便如此,林翡也还是会因为心底那些曾经不该产生的爱意觉得失落。
她本来就是爱的热烈又直接的人,是厉以寒的出现才给她心里反复泼凉水。爱本无罪,可她不应该对他动心的。
早知道后来会搭上自己这么多东西,她就不救了,林翡默默想到。
可也正因为雪山之行厉以寒被她救下来之后,他就对沈依妍情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明显到在场之人都能看出来两人有猫腻的程度。
她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兴许就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呢。
林翡眼珠微微转动,这会儿春夜的风吹的她有些清醒,原本失落又心酸的心,被这两个人的出现双双染成了愤怒。
想到从前的桩桩件件,她更觉得不值得。
还有沈依妍,自己那天在医院时无意动手而发现的秘密一直让她奇怪到今天。
她如果子宫不好,怎么能轻易怀孕?况且当时她和厉以寒即便是有点什么,也不至于就那么明显地背着她到了不堪入目的地步。
她心里如同一团乱麻,可是眼前的两个人虎视眈眈,看起来丝毫不像是想要陪她聊从前的模样。
一个对她冷漠至极,一个对她虚伪和善。
“现在已经很晚了,我该回家了,刚才那是我好不容易打到的一辆车。”林翡的回家之路被破坏,便另辟蹊径,决定坐地铁。
可沈依妍不依不饶,见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就更气急败坏,冷声道,“你怎么就走了?难道是那个放你鸽子的人又重新约你了吗?太可怜了,竟然空等了这么久。”
“你还是关心好你自己吧。”
林翡看了她一眼,毫不犹豫地朝着地铁站走去。
沈依妍被她冷漠的态度惹得下不来台,面皮有些尴尬,看着自己身旁穿大衣的男人,便出言想要让他帮自己驳回一成,遂矫情地同他抱怨,“你看看她这个态度,我就是想和她说说话都不行吗?不过她怎么又自由了?明明我记得她身份低微,不配在北城待着的。”
厉以寒被沈依妍话里的鼓动说得皱了眉头,拿出手机打了电话。
“去继续把林翡送回金台,她的伤已经好了,没必要再留在外面。”
既然她一身反骨又倔强,那就先让她尝尝想要的自由得不到的滋味。
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她躺在病床上,嘴唇发白地求他给她自由的画面。
但也只是一瞬间,这些也很快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她曾经嚣张跋扈想要铲除一切的大家小姐令人生厌的做派。
他不断的给自己洗脑,这都是她活该。
彼时的林翡刚到地铁站,就被一阵彪形大汉堵住了去路。
她心里感到不妙,想向四周的人求助,可却没人理会她。
“林小姐,我们总裁让我们把你送回金台,所以这地铁,还是先不要坐了。”
毕竟是公共场合,他们也不好直接对林翡动手,先对她比了个“请”的手势。
但她必然不会同意。
“你们告诉你们总裁,我是不会去金台的,除非让我死。”林翡态度倒是坚决,只是眼下她已经被人团团围住,想走也走不动。
“这可行不通,总裁的命令我们没法违抗,你还是跟我们过去吧。”
林翡手无缚鸡之力,平时身娇体弱就罢了,现在又刚好受伤,能被一阵风吹倒,十个她加起来也不是对面这群人的对手,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被他们带走了。
这一路上她尝试过多种挣扎,可是都收效甚微,还是被带到了金台。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个令她做噩梦的地方。
“你这么聪明,知道为什么要让你回来的,”带林翡的老大点了根烟,看着她的眼神和之前也截然不同,想来是厉以寒给他施压了,“每个人想离开金台,都要签订一份辞退合同,你可没有。”
林翡眼含恨意地看着这里的每个人和物,良久不接话,这是规定再怎么不成文,也没人给她做主。
“你只是受伤,现在伤口好了,上面又不计较,当然还是要回来赚钱的,”老大招了招手,示意她去换衣服,“三号包厢有一些身份地位高的客人,今天我大发慈悲,交给你了,可不许搞砸。”
林翡脑袋空空,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只会做事的木头人,娴熟地换上了金台员工的专属服饰,和其他几个姐妹一起去了包厢。
里面烟酒味扑面而来,声音也很是聒噪,一抬眼尽是大腹便便的人。
林翡垂眸,想尽量保持低调,可她出众的美貌不允许。
她是属于素颜时就看着很清纯邻家又幼态的少女长相,可一旦上了妆,就透着一股美艳又轻熟的感觉,像水蜜桃,令人挪不开眼,加上她身材姣好,一眼就能被人看到。
“你过来。”
坐在最中间的那位男子跟林翡招手。
后者小碎步挪动,靠近了他一些。
“再靠近点。”他继续命令道。
林翡的脚像被灌了铅,半响都动不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我在让你过来一些,又不是要了你的命。”那男人没了耐心,一把把林翡拽到自己怀里,看着她的短裙,就差要垂涎三尺了。
而他手也不安分地动来动去,不怀好意。
林翡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把从他怀里躲开,“先生,我只是个服务生。”
她声音娇柔,又受了惊吓,更讨人怜爱。
那坐在中间的男人闻言又笑了一声,上前掐着她的脸,凶神恶煞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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