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天去喝了开心的满月酒,第二天黎霄夫妇携手登门,送来礼物。
南枳愣住,“你们这是干嘛?”
黎霄说:“依文一直想要登门表示谢意。”
南枳头大,“多大点儿事呀,也值得你们放在心上。不过我要抱抱小开心,长大了好多。”
姜依文把孩子递过去,南枳一直就觉得孩子像爸爸,特别是眼睛,澄澈温柔。
泡芙昨天看了人家的照片,回来后就找自己的照片,跟人家做比较。
还非逼着濯濯说出谁好看。
濯濯是铁杆的泡芙党,别说泡芙确实比个满月的小婴儿好看,就算她丑成如花,濯濯也得昧着良心说。
泡芙的小言体质又发酵,对濯濯说:“其实妹妹也就比我差了那么一点点,我听说以后会女少男多,为了防止你找不到媳妇,不如你跟黎霄叔叔说一说,给你们订个娃娃亲,年龄上也合适。”
这番话,给她说出了老母亲的苦口婆心。
濯濯傻在那里,觉得她是魔鬼。
几个大人都憋笑不已,濯濯红着耳朵结结巴巴,“我我不用,我不结婚,我跟盛叔叔一样选择单身。”
泡芙给了他一个“年轻了”的眼神,“盛蜀黍有多孤单寂寞冷他自己知道,只能养一条狗暖被窝。”
这话说的越来越不像话了。
本以为上了幼儿园这孩子会好些,看来还是没收敛。
南枳又恨曾千一次。
姜依文只好打圆场,“泡芙好聪明。”
南枳汗,“呵呵,她能把那点小聪明用对地方就好了,听我说,有女儿一定要让她远离霸总,会发生奇怪的变化。”
姜依文不太懂,坐了一会儿,俩个人起身告辞。
南枳也没挽留,毕竟人家带着孩子出来趟也不方便。
把人送到门口,南枳冲他们挥手。
傍晚的天空,晚霞像橙汁一样流淌在车身上,形成一圈玫瑰色的光晕,那是恋爱的颜色吧。
南枳忽然好羡慕。
乔景樾捏她的手,“看什么?”
“跟着他们辛苦这么久,我怎么有一种老母亲把儿子儿媳妇送入洞房的感觉?”
“大错特错,老母亲只希望儿子向着自己和儿媳妇闹矛盾。”
“你好懂呀。”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以前怀宴家里的大嫂二嫂就经常闹,怀宴不胜其烦。”
提到盛怀宴,南枳叹了口气。
“他和迦梨真的就这么完了,好可惜。”
乔景樾却不以为意,“万般皆是命,不是你该操心的。”
“你这话好无情,不对,是不是盛怀宴又有了新目标?这才多久?果然男人就是靠不住,好渣。”
乔景樾给气笑了,“你这反应也太快了,我就随便一句,我看呀,泡芙的想象力就是随了你。”
“主要是你的话太容易让人想歪,你……”
乔景樾的手机响,他看了一样后神色凝重,南枳也选择了闭嘴。
他却没有当着南枳的面接,而是离开两步才低沉的喂了一声。
南枳也没多想,以为是工作上的事。
没一会儿,他过来说要出去一趟。
南枳还是以为工作,叮嘱他路上小心。
可没想到男人傍晚出去,深夜才回来,身上还有淡淡的脂粉香。
起初,南枳还是没放在心上,他要应酬,有时候也难免出入风月场所,这样出色的外貌,就算不要钱,夜场的女人都会主动投怀送抱。
但是她信乔景樾。
以至于早上洗衣服的时候看到他后背上有个唇印,南枳还有些不敢置信。
把衣服扔回去,她眯起了眼睛。
脑子里,一瞬间就想到了很多。
难道人真的这么轻易就变了?还是有人缠他缠的太厉害,不小心弄上去的?
看这个角度,应该是个女人从背后抱着他,且女人身材不会太高,给亲上去的。
吃早饭的时候,乔景樾明显发现南枳的情绪不是太高。
他以为她没睡好,去捏她尖尖的下巴。
南枳下意识的给避开了。
乔景樾:……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她低头吃饭,“还好。”
“家里如果忙不过来,就再请个人来帮忙,你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南枳忽然就炸毛了。
“谁能顶替父母的位置?就算再忙,我们也该多陪着孩子。”
乔景樾心里一突突,自问也没有做的不好的地方。
南枳也发现自己有些失态,看了看俩个吓到的孩子,低声说:“对不起。”
乔景樾摸摸她的头发,“没事,吃饭。今晚我早点下班,我们一家出去吃饭看电影。”
孩子们当然喜欢玩,立刻拍手。
乔景樾用眼神暗示了一下,他们觑着南枳的脸色,赶紧吃饭。
饭后,乔景樾送孩子上学,南枳去公司。
在车上,泡芙问乔景樾,“爸比,妈咪是不是来大姨妈了?”
乔景樾:……这个问题让她怎么回答?
泡芙却不用他回答,自己就下定论了,“一定是,否则怎么会那么阴晴不定呢?”
“行了,你也收敛点,你妈妈最烦你嘴碎。”
“才不是,有我这样的小可爱,你们就珍惜吧。”
濯濯在一边笑着不说话,下车的时候拿过泡芙的小书包。
乔景樾皱了皱眉,总觉得这小子要把泡芙惯成个小废物。
不行,回去要跟南枳讨论一下。
他刚要上车,看到俩个孩子停下。
他刚要问是不是忘了什么,却看到濯濯蹲下,给泡芙系鞋带。
这……
不行,他一定要跟南枳说说,不仅是废物不废物的问题,他总觉得许家的这头猪要拱了自家的小白菜。
南枳的坏心情,从家带到了公司。
她也不想疑神疑鬼的,可那个唇印印在了她脑子里,一刻都忘不掉。
开会的时候都心不在焉,想要问问乔景樾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指几次放在手机上,最后还是没有按下去。
都说难得糊涂,是不是她跟乔景樾也到了这一步?
难道他们现在不该是谈恋爱的阶段吗?爱情迷着眼,别人在他们眼里都是猪八戒,难道他口味独特就是爱啃猪头肉?
修长的手指摁了摁额头,她有些头疼。
“南总,您头疼吗?要不要我送您去医院?”
说话的是年轻的助理,她一抬眸,差点碰倒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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