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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总会有打结束的时候,牌结束的时候,总会有输赢,牌局的输赢总是不确定,就好比打牌的人,没有常胜者。几个人鏖战到凌晨一点才休息,早期火爆的清泰,到最后输得一塌糊,差不多输了八千元,几个人吵吵闹闹的就这么散了伙,各自休息去了。
第二天上班,耿康来到清泰的办公室,一进门就嚷嚷道:“昨天你怎么搞得,那么霉?按理说开始你很火爆的啊!”。
“正常,要不人们为何常说打牌要看下半场呢!人的运势变化其实就在瞬息之间。耿总,你不会这么早来就是为了和我探讨运气的变化规律吧?哈哈哈…”
“当然不是,我想和你商讨水东款项催收相关事宜。”
“哦,水东公司款项出现什么问题?”市场不景气的时候,清泰对于资金安全是敏感的,近乎神经质的问耿康。
“倒也没出现什么问题,我只是想通过一些处理方式,缩短回收期,加快周转率,提高运用效率。”
在市场摸爬滚打几年后的耿康,已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对于经营也算有一些心得和总结,知道做贸易主要问题的症结在哪里。
“你的想法到也很好,只是不知道需要运用那些手段”,清泰问道。
公司在耿康亲力亲为组织下,贸易业务开展得不温不火,也算正常。只是市场条件越来越苛刻,先货后款的销售方式,收款越来越吃力。
“你看啊,水东公司原来月贸易量基本在一万吨左右,贸易流水近650W,第四季度,尽管是旺季,但总的贸易量才一点二万吨左右。由于供应量反常,我通过查实,水东公司在任中除了我们,还选择了其他供应商,我了解的供应商有俊鑫矿业、三才矿产两家,他们两家每个月供应量大约一万吨左右。”
耿康面上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说道。
听了耿康的介绍,清泰用带有明显气愤,又充满感慨的口气说:“他们这样也太不地道了吧!前期市场供应困难的时候,我们积极支持备货给他们,甚至放弃高利润的机会,目的是建立较稳固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现在倒好,市场反转的时候,直接把我们撇开,我们这是有成本代价的,对了…叫做机会成本。”
耿康无可奈何的口气说:“哎…没办法,在商言商,商场没有一直的朋友与伙伴,只有一直的竞争与利益。”
“耿总,那你有何打算?”清泰知道问题症结后问耿康。
“水东公司原来的董事长张总被调到他们县任开发区副主任,从正科级变成了副县级,虽然现在这个王董事长是张董一手提拔起来的人,但做事风格却与前任大相径庭,完全不同”。
“哦!有何不同?”清泰问道。
“前任董事长看重的是政治生命,现在的董事长看重的是实际利益。”
“为何?”
“因为前任董事长属于体制内派出干部,公务员编制,现任的董事长是体制外的干部,企业内提拔起来,属于企业编制,两者身份的不同,基本确定了政治生命的不同,所以做事的风格也就不同。换句话说,现任董事长更侧重能获得的好处与利益,前任则不然。”耿康不知什么时候,对问题看法变得老道起来,清泰突然觉得有陌生感。
清泰从耿康这种老道的言语和敏锐的判断力感觉到几丝害怕,暗自提醒自己:“不能被平时耿康表现的假象迷惑,多个心眼防着这家伙。如果企业要出问题,没准是从耿康这里开始,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提防着不是坏事。”
“耿总,事你算分析全面了、分析完了,既然来找我商量,你何必藏着掖着,把你的好办法说出来看看?”
“知我者,泰总。我想通过这个方式解决”
耿康说这句话的同时,用右手的拇指与食指触碰着,像是在数钱的样子,清泰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普通人对这个手势都比较了解,代表着钞票、钱、人名币…。
清泰带着疑惑的不可置信的口气问耿康:“你想收买他?送礼?”
“只能这样。”
清泰见耿康这么说,不知为何,一下子就冷静下来,淡淡的问:“具体实施的方案细节呢?”
“我这么想,收回一吨的货款,给他五元的回扣,这样他必然为了个人利益,只要水东公司有资金,必然先考虑付我们,这样周转速度就快起来,同样的资金,发货量多,周期短。”耿康说出来自己的看法。
“耿总,那你为何不一次性解决,何必要根据回款量来给钱?”
“一次性给不科学,一次性给钱只适合市场开发,不适合市场维护。”
“哦……”清泰恍如所悟的样子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再也没有说话,也没有发表意见和态度,相反,假装在思考的样子。
其实,清泰之所以这样,就是不想过多的单独与耿康谈这个问题,毕竟这问题出格了。在清泰看来,上次站台问题至今都没解决,又来一个同样问题,处理起来何其容易,无论怎么处理,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总会有纸包不住火的时候。更何况,这种事发生多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甚至长此以往,整个财务内控体系就乱了。这事毕竟是行贿,哪怕不出任何问题,从合规管理上也出现严重的瑕疵,如果是民营企业,有老板拍板做主倒也没什么,但任中公司是国有控股企业,似乎没有具体的老板,似乎谁都是具体的老板,根本没人能对这样的事做主,换句话说,谁决策谁负责。
耿康见清泰在思考,也没有打扰。耿康看来,这年头,送礼也不容易,也需要考量,耿康掏出香烟,点燃一支猛吸了一大口,深深的吐出来,好像在宣泄……
一支烟燃烧完了,耿康见清泰还没思考出个眉目,就催问道:“泰总,这事你怎么看,你倒是那个意见啊!”
“我没意见!”清泰模棱两可的说。
“我没听懂,泰总。你没意见是这种处理方式没有意见还是?…… ”
“我的意思,在正式讨论前我没有任何意见表达”清泰见耿康不上道,就补充说道。
“还要讨论?”
“当然,这么严重的事必须牛董事长知道,而且原则上还得上报董事会定,我们两个对此事没有权利。”
耿康听力清泰的话,无不忧虑的说:“那怎么成,我与对方已初步交换了意见,如果通不过我们就被动了”
“耿总,那是你的不是啦,先斩后奏至少还奏,你这个叫先斩后不奏啊,那就没办法咯”
“别笑话我,我觉得涉及金额不大,以为我们两个可以做主,所以就先与对方交换了意见。”
“金额是不大,但已经突破正常经营范围,属于特殊事项喽。”
“那怎么办,这事你得帮衬我啊!”
“听真心话么?”
“真心话!”
“好,这事风险大,我不能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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