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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默以为的甜蜜约会什么的压根不存在!
第二天,她满脸羞涩地到了停车场上了严季佳的车后,才发现这辆车是开往幼儿园的!
下车!我是成人卡!
压根不会谈恋爱的严老师一路上都没吭声,让楚默白白期待了十几分钟,车子才停在一栋楼下。
然后他们俩就进了严季佳的个人音乐工作室。
工作室并不大,里面的器材却都是顶级的,比星尘公司的练习室要专业,更别提电视台给选手们安排的练习室和录音棚了。大概严季佳最值钱的东西都在这个小工作室里了。
在楚默打量的功夫,他已经打开了各种器材,自己戴上耳机,让她去录音话筒前试试音。
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话筒,是这个世界最顶级的录音用话筒,原主这种普通的练习生是压根没资格、更没有机会用的。
楚默顺从地摘下挂在话筒旁边的耳机,开了开嗓,然后在严季佳的示意下,从头到尾唱了一遍《宇宙》,感觉还不错。
“现在唱下《心晴》,”严季佳对她说,“带着感情。”
楚默认真地点了点头,从前奏一直到唱结束,全程盯着严季佳瞧,直把对方看得摸着鼻子低头假装看歌词。
她不信今天还不能更进一步!
严季佳刻意低着头看词曲,仿佛要把那张纸盯出个洞来才肯罢休。即便看上去不专心,实际上他耳朵竖着,仔仔细细地听着楚默唱的《心晴》。
顶级话筒的收音效果十分到位,顶级耳机的音效也相当棒,仿佛楚默是站在他身边、对着他耳朵在唱歌似的,就连换气的声音都清晰极了,让人起鸡皮疙瘩。这样的联想使得严季佳嗓子发干,手指无意识地在桌子上敲打起来。
一曲唱完,他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试图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干涩才开口:“出来吧。”
楚默摘下耳机,推开玻璃门,迟疑了一下才走过去,在对方的示意下走到他身边站着。
严季佳这才想起来因为很少有人来,所以平常这里的凳子都收到一边了。他看楚默在身边杵着,愣是没好意思站起来去拿凳子,只是递给她一个耳机,让她听听自己唱得怎么样。
这和平常在电视台安排的练习室里教学和练习完全不一样,练习生人数就决定了她们不可能做到每人用专业录音设备录完再听。实际上每次比赛前,选手们的确有一天时间进录音室,可不会有导师一录完就放给你听、指出你的缺陷,马上又再录一遍...
耳机线不长,楚默是站着的,为了好好戴上它不得不弯着腿,身体前倾。
这一遍单论感情投入简直可以称得上完美...严季佳有些诧异。
从天台上那一吻——与其说吻倒不如说是撞——总之从那之后,即使他脑子里总是乱七八糟想些有的没的,也注意到楚默的确进步了些,但距离完美还有不小的差距。
他张嘴想点评两句,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声音本身的事,这几天里再怎么努力都不会有改变,想要唱好《心晴》,楚默唯有从感情方面下手。但即使感情投入不到位,他私下里一对一指导,慢慢磨,总能磨出进步来了,实际上,严季佳压根没料到今天就能取得这样的成果。
“唱得真好。”最终,他只能挤出这句话来。
楚默仍旧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回头看他,一脸惊喜:“真的吗?”
“...我不说谎。”严季佳回答她。
他心虚地想起自己曾经说过谎来着,就星期一那次,楚默唱得不咋地,他却说还过得去。
这么快就超出预期地好,倒让他不知道剩下来的时间要做什么了,气氛又变得尴尬起来,他甚至有心思去想,楚默那香水估计特别能挥发,明明刚来一会儿,他的工作室就又好像充满了雪松香味似的。但是挥发厉害留香时间就该短啊?为什么从下午开始都大半天了,也没见她补香水,还能闻到雪松味呢?
他总是忍不住去观察这个姑娘。这次,他注意到,大约是蹲的时间有点久,楚默自以为不动声色地挪了下位置。
严季佳真得严重怀疑自己变态,但是他忍不住——伸手摘掉她的耳机,把人揽进怀里。
楚默没站稳,直接跌坐到他的腿上。
噗通,噗通。
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个声音。
这家伙...这么搂着就没动作了!
楚默心里发笑,觉得严季佳有些可爱。
他全身肌肉都僵硬了,在自己跌坐后有一瞬间不敢动弹,反应过来后也只是楼住了她的腰,之后再没动静了。
这么好的气氛不接个吻什么的简直是浪费...严季佳那张嘴平日里毒得狠,现在却怂得不行。
只能自己上了。
她调整了下姿势,装作不经意地凑到他跟前,伸手回抱对方,嘴唇轻轻擦过他的脸颊,留下柔软的触感。她的鼻息就喷洒在严季佳耳边,充满暗示意味。
对方果然没忍住,侧过头准确地亲上她的唇。
这个吻一点都不像之前两次慌乱地碰撞,而是十分自然、甜蜜的。
他们两人全身都在发热,尤其是交缠在一起的灼热呼吸,唯独口舌是微冷的。他们能看到彼此脸上细致的绒毛,水蒙蒙的眼睛,甚至鼻尖渗出的细小汗珠。一开始还有些僵硬,没多久他们就都软了身体,什么都想不起来,只知道投入到这个吻中去。
一直到唇舌分开,两人都喘得不成气。
严季佳心中慌乱,他知道自己不该就这么和未出道、还在参加比赛的练习生在一起,也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可他...就是忍不住。
他看到楚默坐在他怀里微微喘着气,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看,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抛诸脑后了。
“是唱给你听的,”楚默说,“刚刚那次唱得那么好...是唱给严老师听的。”
这种心情难以形容,严季佳只感觉到心脏怦怦直跳,仿佛要跳出胸膛,与此同时心里又软成一片。
他也喘着气对怀中的姑娘说:“可惜《心晴》不是写给你的。”
说完他就懊恼自己怎么这么不会说话!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在说话这门艺术上需要改进。
果然,楚默听到这句话愣怔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反应。
严季佳紧了紧抱着她的胳膊,补充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以前写歌都是代入别人...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想给你写一首歌,我们的歌。”
他说得颠三倒四,亏得楚默能理解。
不是所有人都像原主一样唱歌天生没感情需要体会一番才能代入其中的,就像演戏一样,体验派、方法派、表现派...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法。有些人自己没什么感情经历,却能把爱情故事写好;有些人谈过多少次恋爱都唱不好一首失恋的曲子...
方法不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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