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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清儿慢条斯理的拿起杯盏,慢慢的喝了杯茶,“小月,都记起来。”
他全然没看到上官枫月一双眸中的无奈,小丫头片子,趁机整他?给她做下属。该死,真是够狠。不过他上官枫月已经十多年没做过这种事了,这双手闲得慌。能给这丫头做下属,怎么还有种乐滋滋的感觉。
似乎就喜欢这样宠爱她,只要她开心,她高兴。一切就都解决了。
“记下了!”他恭敬的回答。嘴角擒着满足的轻笑。
“那么我便请知府大人谈谈案情。”
夜清儿抬眸,优雅端庄的坐着。在这种场合,她通常拿出自己的气势。能装得有多尊贵便装得有多尊贵。
知府似乎有些疑惑,面对此情此景,忽然觉得这场宴会是她夜清儿在主持。而知府显得像个受到质询的犯人。一字一句,都给知府大人显而易见的压力。
“知府说,陈大娘的儿子是陈大娘亲手毒死的。证据呢?”夜清儿问道。
“陈大娘亲口招供,莫非还有虚假?”知府怒道,“而且有人亲眼看到,陈大娘杀了自己的儿子。还推入井中。”
夜清儿抬眸,若有所思的看着知府。笑道,“证据呢?莫非就凭你这张嘴在这里叽叽喳喳的,就能说明这案子没有疑点?亦或者是说,我费了这么大精力,下了这么大的赌约。莫非连你的证据都看不到?”
“这……莫名其妙。”知府白了夜清儿一眼,抬眸道,“废话,本官当然有证据。带人证。”
旋即,那亭中只见一个农民走过来。恭恭敬敬的跪在知府面前,跪拜行礼。
“张三,你说。你是不是亲眼所见,陈大娘将喂毒之后,推入井中?”知府大人的声音似乎带着恐吓。
“额……”
张三有些迟疑,正欲说话。
“张三,坐在你右边的可是当今北冥王朝的四王妃。一旦本宫查到你说谎了,那么按照这北冥国的律法理应如何。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夜清儿温婉大方,却不失气势的抬眸,认真的告诉她。
听到四王妃三个字,张三顿时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脚吓得发软,面色铁青。
“王……王妃娘娘,草民……草民……”张三时不时的看到知府,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本来只要顾忌知府大人这边,但是现在连王妃这边也要顾忌。两边都不能得罪。让他怎么说?
知府大人看出了苗头不对,冷笑一声,“王妃娘娘身份尊贵此事不假,但按理说不得干政。这若是吓到了证人,说错了话。我想……应该是会影响案件的正常流程。若是以权压人,结果得了也不能服众。”
“知府大人说得是,以权压人,结果不能服众?既然如此,那便收起你那张嘴脸。不要用咬牙切齿的语气对别人说话。”
她保持一贯的微笑,与平常那种嬉戏打闹的情绪完全不同。
知府大人笑意未收,但心中却已经气炸了。
“张三,说什么不要紧。关键是要真实。”夜清儿抬眸,尽量用和缓的口气去说。
但她周身的那种尊贵之气,却让张三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尊贵的女人。周身上下都带着一种皇家独有的气势。即便是什么都不用证明,就是那身气势就足以证明她高贵的身份。
张三又如何不知道,王妃娘娘看起来这么善良。必然是不会太过责怪她。而若是自己一旦这次整不死知府,回过来被知府咬一口。他必然家破人亡。
沉思许久,他终是开口,“回王妃娘娘,知府大人。草民是陈大娘的邻居,八日前的晚上,出门尿尿的时候不巧就正好看到可能不该看到的一幕。”
“你看到什么?”知府大人问道。那眼神中满满的是期待以及威胁。
张三啊张三,你要是敢说错半个字。本官就把你的爹娘杀了,把你儿子杀了女儿杀了。最后再把你剁成肉泥。
“草民……草民看到黑漆漆的人影中,陈大娘正在拼命的给自己的傻儿子灌毒药。并且念念有词,直到那傻子挣扎到不挣扎了。陈大娘便慌慌张张的看到将自己的儿子推到井中。”张三道。
“你怎么知道对方是陈大娘?”夜清儿问,“据我所知,陈大娘的住所我也住过两日。那里晚上伸手不见五指。你怎么知道是对方,又如何知道杀的是自己的儿子。”
“陈大娘的声音草民很熟悉,那日她口中念念有词说:儿子太傻,整日拖累她。现在家中太困难了,陈大娘自己都养不活自己。还不如早点让傻子见了阎王。自己好放心上路。”张三回答。
听到这里,知府得意的目光朝夜清儿瞟过来,得意道,“来人,将陈大娘的供词和画押拿来给王妃娘娘过目。”
他将王妃二字,咬得很重。
说得倒是有模有样的,夜清儿静静的喝了杯茶。似乎对于这些不利于她的证据无动于衷。陈大娘的二儿子也是后来才赶回来的。好像已经离家很久了。
不过这些证词看似有模有样的,却总让人感觉到好像是刻意捏造的。才捏造得如此精致。
那本证词上写的也不过是跟张三说的那些差不多,好像就是照着张三说的话那样录下来。夜清儿收回那供词,堆满笑容,“这供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有一点值得肯定。这手印的确是陈大娘按的。”
“四王妃说这话就有瑕疵了,既然手印是陈大娘按的。为何怀疑供词的真实性呢?”
知府大人悠闲的笑着,仿佛已经看到夜清儿在大街上出尽丑了。仿佛已经看到虐死夜清儿后,纸醉金迷美女如云的京都了。
“陈大娘不会写字,供词说不定就是你找人写的。然后逼着陈大娘按了手印也说不定。”她言语风轻云淡,却总是像一记耳光。打在知府的脸上。
字字句句戳中了盲点,让知府大人有一瞬间不知道如何反驳。所有的话到最后只剩下一句,“王妃娘娘,这白纸黑字的写着。即便是屈打成招,她自己要招。我能有什么办法?这审案子不靠打,怎么审?”
“呵呵呵……”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过,夜清儿捂嘴大笑,“这也就是说,知府大人审案子都用打的么?小月,记下来。”
“这……”
“好!”
小月憋住没笑,拿着笔把这些都写在小本本上。表示对于夜清儿一口一个坑的,知府踩得也是够稳。每一步都踩到坑。
上官枫月忽然觉得,看这丫头审案子是一种享受。无趣的时候,让她陪着真的能够笑一天。
“王妃娘娘,这可就是您的不对了哈。审案子不靠打怎么审?”知府大人莫名其妙,“律法也有规定,在有一定嫌疑的情况下,一定要打。否则怎么可能招。”
“若是没做过,那忍过了也就没事了。若是做过了,那么打了也就自然招了。”
“那也就是说,我是不是也要把知府大人拖出去打一顿。这样才知道知府大人审的案子有没有疑点?”夜清儿当即反驳道。
“哈哈哈……唔……”
那些前来的县令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但感觉到台上的一股威胁。顿时连忙强行捂住嘴,无辜的看着知府,好像在说:我没笑,绝对没笑。
上官枫月调整了一下位置,转身忍住笑得抽搐的身体。偷偷的笑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故作正经。
“这……”
知府老脸一红,差点被气死,“王妃说笑了,这怎么跟审案子有关系呢?您是王妃,虽然身份尊贵。但审案并非您份类之事。”
“知府大人受惊了,我只是开个玩笑。我自然知道这并不是我的份类之事。”夜清儿抬眸,一副无辜的模样倒是显得像知府欺负了她似的,“好了,言归正传。继续讨论案情。”
“王妃,这事已经很清楚了。就是陈大娘杀了自己的儿子,我们呢,也不管她是善意的杀还是恶意的杀。总之呢,杀人就是个死。这是律法规定的。与下官没什么关系,当然王妃也是不能改变这个事实的。”
知府笑道,“王妃说是不是?”
这一招来得够险啊,若夜清儿说不是,那必然是藐视国法。乃是重罪,就算她夜清儿是王妃那也没法。可若是答不是,那么,这案件的所有疑点不都清楚了?
陈大娘杀人的事实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夜清儿似乎没有打算正面回答他,依旧有限的喝茶。许久,才慢条斯理的回答,“律法必然是这样写的,杀人偿命乃天经地义的事情。自然我也没什么可以狡辩的。”
“王妃娘娘英明。”知府大人露出了胜利的笑,他等的就是夜清儿这一句话。有了这句话,一切的事情都解决了,“所以说,这事并不存在什么疑点。王妃,您跟下官的赌约?”
“急什么,我问你。既然杀人了,尸体呢?”夜清儿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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