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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作为他的徒弟,都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夜清儿是天山老祖亲自找上门要收她的,不少皇子公主争着想去。可天山老祖除了夜清儿,谁都没要。
连她师父都解不了的毒,肯让上官枫月以三座城池为代价要去解毒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明日进宫之后,你便知道了。”
上官枫月也不多语,只是吩咐她,“你好好休息,这不是个一般的人物。需要你用尽毕生所学,去治疗。”
“你如何知道,我可以?”夜清儿有些不解,“师父都治不了,我自己都没有这个自信。你哪里来的这样的自信?”
“不知道!”上官枫月沉默许久,淡淡的吐出一口气,“你是我最后的机会,也是我最后的希望。这一路我看着你勇往直前,即便压力很大。同时内心倍感欣慰。在我心里,这世间没有你解不了的毒。”
夜清儿指尖一颤,竟被堵得无语。不知以何情绪去面对上官枫月所言。索性,在他离开之后。目光凝视着这满目的樱花。在风中立了许久,终是莫入营帐之中。
皇宫内
下了一夜的雨,御花园的露珠一滴一滴的划落下去。经过太阳的折射,发出最后的光泽。
好几日的功夫,北冥萧墨终是从床榻之上再次站起来。目光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王者之气。迎着晨曦的阳光,开始一天已经被安排好的工作。
北冥萧夜负手走过来,目光中一抹坚定的神色显露无疑。他平静如常的唤了一声:“皇兄!”
北冥萧墨看了一眼,不觉嘴角扬起一抹淡笑。
“去吧!”
他没有多余的话,只是笑了笑。那笑包含有兄长的慈爱。
“清儿怀孕了。”北冥萧夜叹了叹,“这是她最虚弱的时候,一个女子再强大也有她最无助的时候。清儿举目无亲,在这北冥国只有我。”
他点了点头,笑道,“带她回来,朕要抱侄儿。”
“臣弟遵命!”
北冥萧夜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皇家多猜疑,但难得的是,还有这样一个皇兄处处为他考虑。
“朕前段时间查了一下,关于上官枫月的一些资料。查了很多,只知道他是天山老祖的徒弟,而之前的记忆却很模糊。”
北冥萧墨道,“但朕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以三座城池来换。必然是清儿身上有极大的利用价值。说真的,本王有些后悔。这上官枫月计谋深刻,能将花都国这个当初人人可欺的国家变成如今的强盛之国只用了五年时间。这小子必然是不会做亏本的生意。”
“若是以三座城池来换,这个人,必然值三十座城池。”北冥萧墨又补充了一句。
北冥萧夜沉默半响,凝视着晨曦的御花园,忽道,“听说花都国有一神秘人,上官枫月为了那神秘人遍寻三界名医。甚至是不惜三跪九拜,从天山下跪拜至天山上,求得天山老祖下山。却也摇头,对那人束手无策。可至今,没有人知道上官枫月究竟是为了谁,竟下如此大的血本。可谁都知道,要么那是至亲,要不那人便是拥有毁天灭地之能。”
“以上官枫月的性子,所做的一切套路极深。单看亲情,应该不至于下如此大的功夫。”
北冥萧夜负手,解释道。
“你觉得你的清儿,有那种能力。将一个连天山老祖都束手无策的人救活么?”北冥萧墨抬眸,语气认真到了极点。
“我不知道。”
他终是闭目,摇头,“即便她医毒之术冠古绝今,空前绝后。但若是连她师父都拿不下的病人,的确是个难题。”
“总之不管她能不能治,这人绝对不能活着。”
北冥萧墨凝眉,认真道,“这男人不管是谁,一旦醒了,将对北冥国乃至婉月国。造成巨大的影响。”
“臣弟明白!”
他毕恭毕敬的道,“即便是三十座城池,也不能救那人。”
北冥萧墨重重的点头
花都国
华都香艳,纸醉金迷。街头柳巷,娇女妖娆。宫闱深处,脂粉奢华,一室糜香。层层翠罗烟云之下,各色花瓣洒落在浴池中。
“皇上,您已经洗了三个时辰了。这肌肤必然吹弹可破,纤尘不染。”
女子毕恭毕敬的将香艳的装束奉上,一张讨好的嘴脸笑得如花。
许久,那偌大的浴池之中。一双比女人还美三分的娇艳玉腿缓缓的迈出来,接着……是另一只。好比那雪山上的白雪,多年养在深宫,白的晶莹剔透。
女子将一身大红色的袍子献上,以兰花指轻轻的拉开衣物。唯唯诺诺的将一身大红色的袍子,松松的挂在男子身上。
浴池中,终究是走出一个相貌比女人还娇媚三分的男子。肌肤吹弹可破,容颜俱佳。但无论怎么保养,比起那上官国师,终是那花都帝君的一根刺。
“朕美么?”
花都帝抬眸,似乎已经做好了被夸赞的准备。
“自然是美,陛下的美貌已经无法用古今的佳句来形容。怕是这天下没有哪个女子,不被陛下这玉容所倾倒。”
那后宫之中,三十六个花花绿绿的美人齐齐跪在地上阿谀奉承道。
“那比起国师呢?”
花都帝又问了一句。
这一次,有几个宫女似乎迟疑了几秒钟。而大部分,依旧回答,“国师哪里及陛下之美。”
那殿内,慢了半拍的几个宫女很快被拖出去。几声凄厉的惨叫之后,绝了气息。殿内,众宫女暗暗的擦了擦汗水,又是一波新的温婉之笑迎上去。
“听说北冥国四王妃即将到达皇宫。”
“丑么?”花都帝鄙夷的看了一眼。
“丑,都丑上天了。”
殿内的女子答道,“也不知道这么丑的女子,上官国师为什么会这么喜欢。”
“他喜欢?”花都帝淡淡的扬唇,目光深不可测。
“是,这一路上可是对那姑娘照顾有佳。还说什么以三座城池换人,必然给陛下赢三十座城池回来。还说什么医毒之术冠古绝今,我看啊,不过是这花瓶得国师大人,故意吹嘘的。”
“那她能斗得过你么?”花都帝君又问。
“呵……就凭她?”女子纤长的婕羽划过一抹讽刺,“略施小计,就能让我们这位北冥四王妃当场出丑。”
“那你们知道等下该如何了么?”花都帝纤纤玉指攀上那下巴。
那若曼华珠沙上的舞女一般的女子趁机攀上龙体。身体酥软得要化了一般,乖顺的答道,“嗯。”
花都国的殿阁,都是用大红色装饰,红色地毯,红色屏风,红旗木宝座,红色玛瑙珠帘。香艳如此,若非夜清儿事先知道,还以为那殿内坐着的帝君是个女的。
她踏着玉步,一身绣着栩栩凤凰的大红色袍子。仅仅有条的走上殿内,微微福身,“四王正妃夜清儿愿花都国帝君万福,北冥与花都永结盟友。”
那殿上的男子像是没听到一般,目光呆滞的望着夜清儿。顿时移不开视线。那目光之中满满的淫邪,似乎已经将那端庄的夜清儿全身上下亵渎了一翻。
她终是受不了那种目光,凝眸,站直了身子。一种高傲倔强的姿态,在瞬间油然而生。即便是在别国,那四王妃的脊梁也必须是笔直的。
“朕倒是那北冥粗鄙之地女子必然粗鄙不堪,不想竟还有这么一两个香艳的美女。”
花都国帝君缓缓回过神来,目光中竟是有几分欣喜,“四王妃不如留在这宫中,你看朕,可比那四爷强上很多?”
他说着特意让人打开帘子,让夜清儿端详他的容颜。
然让他大失所望的是,夜清儿敛眉,目光微微撇向一边,正欲开口,那趴在花都帝君身上的女人唇角闪过一抹阴毒。
“陛下,不过一个花瓶。您确定要么?”舞儿从帝君身上起来,“听说清月公主从小不学无术,除了基本的礼仪,诗词歌赋不精,琴棋书画不晓。除了有一张脸,什么都没有。也差不多就是个公主,才能与一个小王相配。莫不然,脱了这身尊贵的金衣和这张脸,还有什么?”
夜清儿长酥一口气,压抑住内心要爆发的小火山,笑道,“花都王,请问这玩意。是个什么东西?难道这就是你堂堂花都国就以这样粗俗的女子待客?”
她语气淡然,字字句句优雅端庄。既保留了自己的气势,又无意之间给对方施加压力。她夜清儿在关键的场合,并没有把自己作为王妃的气势丢掉。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势,一点都没有改变。
“我粗俗?你敢说本宫粗俗?”舞儿凝眉,那眉目之间全是嚣张之气,“本宫告诉你,本宫是这花都国的贤妃。你算个什么东西?”
“哦,原来是贤妃娘娘啊。”夜清儿撇眸,目光凑近的看了看,忽的笑道,“贤妃娘娘的装束让我想到了北冥国那些站在青楼门口花枝招展的那些招揽客人的女子。也是穿着如此浓艳,不分场合的与男人腻在一起。还总是……嫉妒别人的美貌,明明自己就是靠脸吃饭的。却说别人是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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