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每个世界考科举

60.傻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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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订阅没有达到30%的小天使不要急, 等24小时候可  王允礼依然在做他的算学题, 头都没抬的“嗯”了声。
    “那可否拜托王师兄帮忙打探下,王老爷家是否有个叫叶枣的丫头?”
    王允礼一瞬间抬起头,难得好奇的问道:“她是你什么人?”
    在县城旁听一年,求学四年,叶长青曾无数次到王老爷的院门口等叶枣,可他一次也没有等到过,他又不敢让人通传, 怕给她找麻烦。
    此时此刻,虽然旁边坐的是自己的同窗, 叶长青也没觉得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她是我姐。”
    王允礼就有点尴尬的转转手指道:“那我帮你打听打听。”
    时间飞逝, 很快就到了二月, 叶长青也迎来了他今生的第一场考试。
    在本朝一个童生要考取秀才, 必须经过三次考试, 即县试、府试、院试, 统称为童试, 亦称小考,考期往往会提前一个月张榜文公示,而主考官则是本县知县。
    每个考生到县衙报名的时候就跟现代考试一样,都需要领取报名表, 填写个人姓名、籍贯、年龄, 以及家庭背景, 同时要交付同考五人互保的条约文书, 还有本乡廪生也就是秀才中的佼佼者担保的证明书等文件。
    还需要保证不是替考,身世清白,不是娼优皂隶的子孙,不是父母去世二十七个月内来参加考试,这类似于现代的考试承诺,只不过在现代有高超的防作弊手段这些考试承诺都形式化了,只是古代情况就不同了,没点手段这抄袭作弊就太猖獗了,所以才有互保这一条,因为一旦被发现与担保所述有差异的,就要接受刑律条文的严厉处罚。
    县试是考秀才的第一步,通过后才能接着考府试和院试,只有通过了最终的院试才能成为秀才,如果只是通过府试就只能成为童生,童生是没有功名的,但是成为童生后可以直接参加院试,不需要重新再从县试考起,但是如果只通过县试的话,来年还是要再考一遍的。
    叶长青刚好师兄五人互结填写完报名表,又出了一两银子由镇上唯一的禀生出结作保后,才算报名成功。
    县试分五场,一天一场,其中第一场最为重要,称之为正场。
    考场在县衙大堂,由于经费不足,老百姓还是太穷,县太爷也不好增加考子的负担,因此考试时用的桌椅还需要自备。
    因为要连考五天,叶长青没有办法,只得厚着脸皮同意了王允礼邀请住他家的提议,不过叶李氏听说后就松了一口气,不然如果在县城住客栈的话,他们还真没这个钱,但是要叶长青每天来回跑四个时辰,又担心影响他考试。
    最终,叶李氏拎了一包米给叶长青提到王允礼家去,叶长青一想这样也好,毕竟只是同窗,也不能占人太多便宜,他就连平时用的书桌一起搬到了王允礼家。
    二月十六是正式考试的日子,天还没亮,叶长青和王允礼背上背着桌椅,手上提着考篮早早来到县衙大堂排队,大堂门口站着两列士兵在把守,好在今年考试的学生不多,总共也不到五十几人吧,除了他们零星几个少年人外,还有一些留着美冉须的中年大叔和一些头发花白的老爷爷,都是被这场战乱耽误的人。
    等了差不多一刻钟后,队伍就开始缓慢进场了。
    “儿呀,不要急,你肯定没问题的,你爹在地下保佑着你呢。”一个老妇人紧紧抓着儿子的手,激动的流泪道。
    “爹啊,一定要注意身体,考不过还有明年呢,千万不要紧张。”一个小娘子担心的对着白发苍苍的老伯说道。
    看着县衙大堂外面这一幕幕感人的送考情景,叶长青不知怎地突然想到了叶李氏,如果是她,会和她说些什么,一定是“臭下子,你给我好好考,考不好,不准回来。”
    不一会儿就轮到他了,他就收起思绪将自己的身份文书和书包递给搜检的士兵,士兵核对身份文书无误后,就拆开他的书包检查,见里面只放了一支毛笔、砚台、笔筒、装有水的竹筒、一块黑黑饼子,最后再检查了下他的桌椅有没有夹带和抄字。
    士兵检查以上没有问题后,就让他脱下棉袄,叶长青就环顾了下四周,见大家都焦急的等待着进场,也不敢耽误时间,心一横就解下了棉袄,露出里面打满补丁花花绿绿的单衣、单裤,二月的春风像剪刀一样吹得人面颊疼,而叶长青却觉得四周火热的视线仿佛能将他融化。
    终于检查完后,叶长青进了考棚找到自己的号房,就将背上的桌椅放了下来,再将书包里的东西都摆放在桌子上后,才坐了下来轻呼了一口气。
    要说不紧张是假的,准备了那么多年,背负了那么多人的希望,就看这一次了,不过好在前世经过各种各样的大考小考,他早就学会了调整自己的情绪了,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天慢慢亮了起来,叶长青的号房就在门口处光线还不错,他就没有点蜡烛,怕万一不小心烧了考卷那可就糟了。
    不久,考卷下发后,公堂击云板,试场肃静。
    叶长青见有十几页的红格子宣纸,每页十四行,每行十八字,还附带三四张草稿纸,他仔细的检查了下考卷的卷面有没有破损、污渍、错漏、模糊等情况后,才开始思考答题。
    第一场为正场,考试四书文两篇,又五言六韵试贴诗一首,字数不得超过七百。
    因为这一场尤其重要,占到整个考试成绩的百分之八十,所以叶长青也答的尤其谨慎,其中四书文两篇有点类似于明清的八股文,讲究格律和对仗,要求破题、承题、起讲、入题、起股、中股、后股、束股,结构严谨、法度森严、环环相扣。
    这就相当于戴着镣铐写作,对考生的逻辑能力要求很高,时文没到火候是不成的。
    叶长青跟着李夫子学了一年多的制艺,他看了看考题觉得问题不大,就动手写了起来。
    至于诗赋,好在本朝注重实用经济,诗赋在考试中所占的比重不大。
    这次的诗赋题目居然是“慈父之爱子,非为报也”,也就类似于以父亲写一首诗的意思,叶长青本来就已经在家对着叶富作了几首,因此现在只用微微回忆下就能拿来用了,写完后,他不禁暗自庆幸幸亏考的是“父亲”,而不是“母亲”,如果考母亲,他就得临场发挥自己想了,时间有限再加上环境限制,肯定没有平时深思熟虑作的好了。
    他刚写完诗赋,放下笔来舒口气,抬头却发现县令大人居然站在他旁边,对着他的卷子皱了下眉头后就走开了。
    弄得叶长青一阵心脏乱跳,难道他哪里写的不好吗,他又仔细的检查了下自己的文章,看看有没有错别字,有没有审题错误,有没有犯忌讳的,确定都没有问题后,他才放下心来。
    但他还是纳闷想道“难道是嫌我作的诗不好,但是对仗工整,押韵也没有问题啊”
    叶长青又反复检查后,才誊抄晾干,直到对面的白发老爷爷都颤颤巍巍的交了卷子后,他才缓缓起身交卷,走出了考房。
    第二场为招复,亦称初复,试四书文一篇,孝经一篇,默写《圣谕广训》百字。
    第三场为再复,试四书文或五经文一篇,又律赋一篇,并默写《圣谕广训》首二句。
    第四场和第五场为连复,考试内容则为时文、经论、骈文,不拘定格。时文或作一二讲,或两比,或半比,限一、二小时内交卷。
    等考完第五场交了卷之后,叶长青才放松紧绷的神经,搓了搓冻僵的双手,他觉得前世考研、考公他都没有这么卖力,没办法贫穷让人奋进,环境让人成长。
    出了考场就发现大家都三五结伴的谈乱考试内容 ,叶长青看到王允礼和县学的几个学生在一起,就走了过去。
    “今年和去年考的难度差不多,都偏简单。”一个去年考过县试却卡在府试的师兄说道。
    “应该能通过,毕竟我们莲花县的学子少,县太爷不会卡太紧的,阅卷估计也会松一些,不然来年哪还有学子来考试啊。”另一个师兄道。
    站在他旁边的另一个师兄就附和的点点头后,突然问叶长青道:“你觉得呢?”
    叶长青愣了下,毕竟他们平时从来没有说过话,他想他们可能是在担心县试的名次问题了,他觉得他还是保守点好,就答道:“不知道,反正我都做完了。”
    那人就盯着叶长青破旧的棉服看了会,忍不住嗤笑了声后就转过头问旁边的王允礼道:“允礼,你呢?”
    王允礼只是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拉着叶长青就先走了。
    叶长青抹黑赶到家里,就发现家里四五双眼睛都骨碌碌的看着他,却不敢开口问的样子,特别是叶李氏虽然假装在淘米,但是水都溢出来了。
    他知道他们是既紧张又害怕,他就一改保守的态度,把自己的心理话说了出来道:“我考完,对了答案应该没什么问题。”
    “啪”的一声,叶李氏手上的葫芦瓢掉了下来,等反应过来后,她又轻哼一声道:“这成绩还没出呢,就急着显摆,真是半桶水响叮当,多大个人了,还藏不住话,不知道话不能说太满了吗?”
    叶长青只有无辜的站在那里,任凭叶李氏的数落了。
    “你这人就是这样,嘴巴子厉害,难道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这几年你就一丁点没看出草儿对我们长青的心意,你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了,如今说这样的话就不怕传了出去,让村里人戳脊梁骨。”
    “我也心疼草儿这孩子,只是心里总还有点过不去,咱们长青这整个莲花县也找不到第二个,从小就有主意与别人不同………”
    大概做娘的都觉得自己的孩子是这世上最好的吧,没有人能配得上。
    “你可别忘了,这是长青自己选的。”
    叶李氏就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只要他喜欢就好。”
    叶吴两家很快就欢欢喜喜的把亲事定下来了,吴大娘怕夜长梦多,催促着叶家很快就把婚事办了。
    婚礼当晚,叶长青刚掀开草儿的盖头,草儿就一脸紧张不安的看着他,仍然重复着那日未完的话道:“长青,我,我从没想过要嫁给你的,我帮你真的都是,都是真心的,不求回报的。”
    “呃,那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想嫁给我了吗?”叶长青故意拉长了音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毕竟我比你大那么多。”草儿没想到叶长青理解成这个意思,涨红了脸语无伦次的解释道。
    叶长青看着这个从小保护他长大的草儿姐,如今反而紧张不安的看着他这个比她还小的弟弟,如今他已经二十岁了,草儿姐也有二十三了吧,时间在变,他已经由小鹰长成了雄鹰,要将曾经保护他的人收在羽翼之下。
    他一俯身就揽着草儿倒在了大红的并蒂莲棉被上,凑到她耳边轻声笑道:“草儿姐,我逗你玩呢。”
    草儿就羞红了脸娇嗔道:“狗剩,你变坏了。”
    叶长青不知道那一晚是怎么过去的,只知道作为一个男人的本能,克服了心里障碍,心一横眼一闭就挺了进去。
    三日后叶长青刚陪完草儿回门后,就收到了县太爷有请的消息。
    叶家众人都紧张不安的看着他道:“这县太爷不会是怪你忘恩负义,故意传你过去训斥一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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