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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两片枯黄叶子从大树最上面飘落下来,林间传来几声鹿鸣。
一只粉红色的蝴蝶飞过白色遮阳伞上,草地上散落着紫色的小花。艾米丽娅手放在我的大tui上,轻轻抚mo着,她不时用手指轻轻捏我一下,挑逗着。
伊莎贝拉撤下白色餐桌上的饭菜,她不小心把酒杯碰倒,残余的酒,洒落在草地上,她慌忙跪在地上,用餐巾仔细擦着草地,仿佛那酒是硫酸,会把草儿烧死。艾米丽娅斜眼看了她一眼,拿起一本书,翻了翻。
一只小鹿走过来,头蹭着我的小腿,眼睛看着我,像是要讨好我。我拿起一片紫苏叶子,放在它嘴边,但它似乎没有兴趣。
这几日,感觉自己就像是圆润大桑叶上的胖蚕,除了吃,就是睡,然后在下半夜被艾米丽娅拨醒,她折腾我到天亮,极为耐心,直到她嘴角冒出红灿灿的鲜血,脸带笑靥,露出鲜红舌尖,慢慢抖动。而我像一只快要脱水的狗熊。柔软,温润,很快我在她的抚慰下沉沉睡去,一直睡到太阳挂在高高的天空上,无遮无拦。
我斜靠在白色椅子上打着盹,脑子里不时闪过宁程程凄冷的眼神,儿子嘴角的笑,夏小蕊一头栽进海里,邓家全坐在小船上,嘴里叼着鱼骨,面对浩瀚大海发着呆。
恍若有一颗子弹飞来,速度极慢,极慢,然后慢慢掉进餐桌上的白色茶杯里。艾米丽娅两个手指伸进我下面,走走停停,敲敲打打,像一个铁匠,又想是一个容貌靓丽的女牛奶工,她的长指甲不慎戳到了我要命之处,我猛地清醒过来。
艾米丽娅容光焕发,她穿着奶白色蕾丝衬衣,短裙柔顺,白皙的长腿不时交叉着,抖动着,黑色的高跟鞋上镶嵌着两颗眩目的钻石。
我坐直身子,暗想,不会现在又要回屋上床做功课吧?
她手里拿着一本书,书的封面已经泛黄。
红色指甲划过书页,她眼角带笑,嘴唇轻启,声调柔和:
“1866年发生了一件怪异的大事,这件怪事没人说得清。对此,欧洲和美洲的人们心神不定,惊诧不已。”
“事情是这样的,一段时间以来,有很多船只在海上与一个庞然大物相遇。那是一个长长的梭子状物体,有时泛着磷光,比鲸鱼的个头儿还大,速度也比鲸鱼快很多。各种船只的航海日志对出现的这个庞然大物都做了纪录。“
我打了一个哈欠,艾米丽娅看了我一眼继续读道:
“根据目击情况,保守估计,这个庞然大物长两百尺,夸张地说,这个大家伙宽一海里,长三海里。”
“大海怪?”我一只手托着腮帮子。
“你觉得有这么大的海怪吗?”艾米丽娅手指轻叩着桌子。
“应该有吧。”我闭上眼睛。
“有粮,给你说个事,蝙蝠岛每年有一个节,叫蝙蝠节,这是一个非常盛大的节日,有点像你们中国的春节。”艾米丽娅说。“在这节日里,有一个舞会,舞会上,女人穿着漂亮的长裙,男人穿着燕尾服,K家族里的人都会参加。你和我要参加这个舞会。”
艾米丽娅说到这个舞会时,我脑子里浮现出一群脸上抹着白fen的吸血鬼在跳舞。
“我不会跳舞。”我说。
“我会教你跳。”艾米丽娅回头冲伊莎贝拉说道,“伊莎贝拉,去拿衣服。”
“我想去看看我那两位兄弟。”我说。“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好吗?”
“教你跳完舞后,就带你去。”艾米丽娅手放在我肩膀上。
我换上白色衬衣,一件灰色西裤和黑色皮鞋。
艾米丽娅拉着我上了楼。
她很快换上了一件白色舞裙。柚木地板,乐声悠扬。
“华尔兹。”艾米丽娅说道。“亲爱的,张开你的双臂,想象自己像一只鸟在飞。”
“好的,麻雀吗?”我伸开臂膀。
“更大的鸟。”
“鸽子。”我说。
“这鸟还不够大。”艾米丽娅看了一眼窗外,她拉起我的手,把我拉到窗前。
一只白色大鸟从树端落下来,这鸟羽翼伸展开足有三米多长。
在一个小岛上,倒是见过这样的鸟,记得还是霍思琪领养的,但比这鸟小多了。
“这是信天翁吗?”我说。
“对,是信天翁,据说成年信天翁是世界上最大的鸟,你想象自己就是一只信天翁,有着宽大的臂膀,而我也是一只信天翁。”艾米丽娅膝盖弯曲,伸展开胳膊,左右摆动着,“我们一起在下降,盘旋,俯冲,摆荡,这就是华尔兹舞,跟我一起来。”
我跟在她后面,学着她的动作,移动,缓缓上升和下降。
艾米丽娅转过身,依附在我身上,她身体轻盈,极像是一只羽翼丰满的鸟。
伊莎贝拉双手交握,端坐在椅子上看我们跳舞。
我感觉身体燥热,松开领口,解着上衣纽扣。
艾米丽娅一只手搂着我的腰,帮我朝下解扣子,她竟然解开了我的腰带,裤子拉链。
她身体贴紧我,“不要停,继续,上升,下降,滑翔,继续滑翔,倾斜。”
我感觉血液在身体里上下摆荡。
“这是在跳舞吗?”我问。
“对,还在跳舞,倾斜,倾斜,再继续倾斜。”艾米丽娅说道。
我躺到在地板上,她把我身体翻过来,又拉我起来,一条腿放在横杆上。
我喘息着,身体晃动着,一只蝴蝶飞进来,我感觉蝴蝶也在晃动倾斜,整个屋都在晃动,倾斜。
“你就是一个大海怪。”艾米丽娅躺在地板上说道。“搅得整个海洋都沸腾了。”
“我有这么厉害?”我说。“这么说,你是整个海洋了。”
“不,你是我的小岛。”艾米丽娅食指放在我嘴唇上,轻轻滑动着,手指不时伸进我的嘴里。
我咬了一下她的手指,然后说道,“我是一座孤岛。”
“那我就是漂泊在你身边的船。”艾米丽娅说。“永远漂在你的港湾里。”
“或许。”我看了一眼窗外,“或许,每个男人都是一座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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