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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对于袡非并不陌生, 他家世和容禹相差不大, 外貌俊美在伯仲之间。不过相比于容禹,袡非的气质要更加冷厉一些。大家都不敢怎么招惹他,因为袡家的势力不怎么干净。
而袡非这个人脾气并不怎么好, 喜怒无常只和容禹关系好一些, 在学校里得罪他的人大都没什么好下场。
原主喜欢的,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
白月指尖一顿,眸光在慕初一座位上扫了一眼,看到空空的座位时立时明白了袡非过来的目的。
说来可笑, 原主千方百计地接近袡非, 却只能得到一个‘爱慕虚荣’的轻蔑评价。后来袡非甚至为了替慕初一出一口气, 插手何天顺的事情, 心狠手辣地推了原主一把将她送到了别人床上。也不知道当初原主知道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是袡非时,是个什么心情。
但她现在胸口又涨又闷的, 并不好受。
“你是不是聋了?”见白月只安静地看了他一眼, 而后就当是没听到他说的话似的, 根本不理会他了。袡非伸手握拳在门上狠狠敲了一下,教室门哐当作响,教室里的人不由得都缩了缩脖子, 好怕怒火蔓延烧到自己。偶尔有人小心翼翼都将视线投到白月身上, 目光中带着几分同情之色。
袡非冷笑了一下,等了几秒钟,直接迈着步子往白月的方向走过去。一拳砸在了她的书桌上,书桌上摆着的签字笔震动了一下。骨碌碌滚落在了地上, 啪嗒一声。
他的视线朝周围环视了一圈:“你们,滚出去!”
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没人敢触他的霉头。因此袡非话音一落,众人纷纷不声不响地起身,一个个快速地离开了教室,走在最后面的人还顺手将教室门带上了。
咔哒一声,教室就剩了白月和袡非两人。
“怎么不说话?平时不是话挺多的吗?心虚害怕了?”袡非讽刺的翘了翘唇,双手插兜背倚在白月前排的桌子上,说话间抬脚踹了踹白月的桌子,桌腿和地面摩擦发出‘刺啦’的声音。白月敏捷地移开了腿,否则就会被桌子直接撞到。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白月看也不看袡非一眼,抬手将自己桌子拉正了,又将桌面歪歪斜斜的书本收拾齐整。
“我警告你,别在这里给我装傻充愣!”袡非下意识皱了皱眉,而后面色沉沉,双手撑在白月的书桌上压低了身子逼近她,“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做的事情很多,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件?”白月抬眸,避也不避地直直对上袡非的视线。他身上固然有种压迫感,在同龄人眼中看来有几分可怕。然而白月经历了这么多,眼前的袡非也不顾如此。
对上何白月平静如水的视线时,袡非不由得愣了愣。
相比于学校里的其他人,他自小经历得多了,对于旁人的情绪也很敏感。曾经和何白月一起出去的几次,虽没怎么注意何白月,但却敏感地发现对方的视线时不时停驻在他的身上,让他很是厌烦。
和容禹相同,他并不喜欢何白月这样隐藏着野心的女人。要不是对方是初一的朋友,害怕慕初一伤心,他早就找人揭穿她这个爱慕虚荣、心怀叵测的‘好朋友’的真面目了。
没想到何白月还是惹到了慕初一。
想到这里,袡非抬手就压住了白月的肩膀,手指微一用力:“我要你跟我去向初一道歉。”
中午时他和容禹在两人惯常待的天台上见到了眼睛红红、脸上带着伤痕的慕初一,问对方时根本不答话,只埋头抱着手臂默默流泪。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容禹和他都想到了先前约何白月出门时,对方的反常。
而提到何白月的名字时,慕初一神情变化骗不过他。趁着容禹安慰慕初一的时候,他径直找了过来。
白月侧头看了眼沉沉压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袡非或许专门练过,手上的力气很足。她的肩膀就像是被鹰爪禁锢住了,生疼生疼的。
“你管的可真够多的。”白月右手握住桌子上另一只没有合上笔帽的签字笔,在指尖灵巧地轻转了一圈,有些讽刺地看向袡非,“你是慕初一爹还是她妈,我和慕初一之间的事情你插什么手?”
“何白月!”袡非神情恼怒,手上力气更大了,“你别不识抬……!”
他话未说完就见白月右手一抬,握着笔狠狠地朝他胳膊扎了过去。他眉头一跳,左右正准备抓住她的手,然而对方的速度却比他想象中要快多了。
千钧一发之际,袡非险险地收回了压在白月肩头的右手,只不过晚了一秒。只听得‘刺啦’一声,黑色衬衫袖子被划开的同时,他的胳膊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
袡非额头青筋跳了两下,捂着胳膊不敢置信地看向何白月以及她缓缓收回去、在手中轻盈转动的签字笔。她这一下根本没留手,连衣服都撕裂,胳膊上也被划出了一道口子。要是直接扎下去,他的胳膊……
白月抬起左手反过来摸了摸自己肩膀,右手依旧握着笔轻笑了下:“你和容禹都对慕初一感兴趣,借着约我的名头将她约出去,这难道不是厚颜无耻的利用?现在又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找我麻烦,往常我是慕初一朋友,所以活该替她承受别人的恶意。现在已经不是了,你和容禹还来找我麻烦。”
她叹了口气,往后仰靠在桌子上:“说说看,何白月到底欠你们什么了?”
“别把自己说成完全无辜的。”袡非冷着脸,目光闪了闪,“我们的确约了你出去,可是却是你心甘情愿、为了自己的目的跟着走。我们目的不纯,你自己就能摘的干净?”
“……你说的也没错。”白月勾了勾唇,点头承认,“以前的确是因为喜欢你,想要追你、才次次跟着你们出去。”
袡非愣了愣,他的确感觉到了何白月喜欢他,但一直没怎么在意。现在对方却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让他心底微微有些别扭。
相比于容禹,因为他的脾气不好,使得大多数女孩子根本不敢接近他,遑论这种直接说出来的喜欢了。
“当初是我眼瞎,如今迷途知返也不算晚。”白月补充了一句。
“……”袡非皱了皱眉。
“再重复一遍,慕初一往后是死是活都和我毫无关系,我不是她的谁,没那个义务替你们天天看着她。你们几个的事情往后再牵连到我身上,”她说话间捏紧了手中的签字笔,而后‘咔擦’一声,被生生捏碎的塑料四散飞开来,“我不会再和你们客气。”
袡非瞳孔微微一缩,看着白月手心里捏的粉碎的碎末。
“你威胁我?”他脸色发黑,本来是来找何白月去向慕初一道歉的,反而被这人教训了一顿。袡非胸口堵了一口气般,特别是对方云淡风轻地说出‘当初眼瞎’的口吻,分明是在否定轻视他,让他心头的火气猛地窜了上来。
白月没有再看袡非,而是站起身来四下看了眼,准备将先前被对方弄得掉在了地上的笔捡起来。然而刚准备伸手,她的肩膀就被袡非抓住了。
抓住的正是之前受伤的那边。
白月脸色一黑,快速地后退一步,双手扣住了对方的胳膊,一个用力直接将人摔了出去!
袡非还没反应过来就天旋地转,后背‘咚’地一声砸在了地上,钝痛让他脑子有片刻的空白。继而反应过来经常锻炼的他居然被何白月这样一个女人摔了出去,哪怕是因为没有防备也让他羞恼交加,脸色变了好几下,撑起身子沉着脸、抬手就朝白月抓了过去。
既然主动凑上来,白月也不和他客气。抱着为原主出一口气的念头,捏着拳冲袡非又踢又打。
被挡在教室外面的众人,听着教室里课桌‘砰砰’碰撞的声音,相互看了眼,脸上都露出同情之色来。
约莫四五分钟过后,教室门猛地就被拉开了,袡非抬眸地看了眼守在门外的众人,众人被他阴沉沉的视线看得连忙让开道路。
他走了两步,而后又回头指着教室里好半晌,才声音沉沉地道:“何白月,你给我等着!”
说着又朝四周瞪了一眼,这才微不可查地跛着腿,勉强一脚深一脚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袡非离开后,众人‘哗啦啦’地涌进了教室里,教室里的桌椅乱七八糟地摆放着,众人也不敢说些什么,自顾自挪正位置,坐下后目光时不时地朝白月的方向看了过去。便见白月正弯着腰,捡起落在地上的书本,长发滑下来遮住了脸颊的模样,看不出是否受了伤、哭过了。
就连慢悠悠进了教室的老师,都偶尔朝白月看了过来。
等她坐在自己座位上时,看她面色平静,衣服整齐不像是被打过的样子,众人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一节课上的人心晃动,下了课也没人敢上前问一句。毕竟白月得罪了袡非,跟她一起说不准就被袡非一同敌视了。
袡非来这么一遭,倒让白月落得好几天的清净。有人因为害怕得罪袡非不敢接近她,也有人看她在袡非手底下安然无恙而摸不清底线,也不敢轻易朝她动手来讨好袡非。
而慕初一的日子却不太好,在顾嫦嫦她们回了学校后。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慕初一和容禹在一起的留言越传越烈。偏偏两个当事人,都没站出来反驳。一时之间,慕初一就受人排挤起来。
言语针对还是轻的,私下里不知有多少小动作。到底是私立学校,这些千金小姐们见识的东西不少,整人的手段也不低。弄得慕初一叫苦不迭,好几天都是一脸苍白的样子。
又一日体育课上,打排球时慕初一被排球重重地打了好几下,忍不住狠狠将排球砸了过去。
那边的对手轻易接住了,笑嘻嘻道:“你以前没有学过排球吗?我来教你呀。”
说话间仰头又将排球打了过来,这次似乎动作太狠了。慕初一只将双手挡在胸前,正准备接住排球打过去。却出了差错,被撞在她胳膊上弹起来的球狠狠砸在了下半边脸上,忍不住后退了好几步后‘砰’地坐倒在了地上,昏天黑地间鼻血立时涌了下来。
“呀!流血了!”有人惊呼起来,“快去医务室。”
这边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人直接冲了过来掀开旁边的人在慕初一身边蹲下了,拦腰将她抱了起来。穿着一身运动服,不知从哪里跑过来的容禹狠狠朝对面瞪了一眼,被他看着的女孩子慌乱无措地摆了摆手:“不是我,是她……”
容禹却是一言不发,沉着脸、直接抱着流鼻血的慕初一往医务室的方向跑去。
“真的不是我。”对面的女孩子快要哭出来了,“是她自己不小心……”
她的确有针对慕初一的意思,然而不过是听得流言,却不见容禹出来反驳而气不过,想要教训教训慕初一。再者最近一段时间,针对慕初一的又不是她一个,容禹一次也没站出来阻止过。让她以为慕初一没什么特别的,才跟着旁人一起欺负她。
谁知道容禹会突然冒出来?
容禹要是替慕初一出头,她该怎么办?
站在一旁的白月摇了摇头,丝毫不觉得那个满眼慌张的女孩子无辜。原主当时也被这样暗地里对待过,却没有好运地像慕初一一样有人及时解围。再者原主也倔强,排球课过后,膝盖上好多处擦伤青紫的地方。
“看戏看得开心吗?”有人在旁边说了一句,白月皱眉看过去。便见一声黑色运动服的袡非抱着胳膊站在她的旁边,侧头朝她看了过来,斜睨着她,“看着初一被别人欺负,是不是很得意?”
白月没有答话,转身就走,却不防刚走了两步就被袡非一把攥住了手腕,拖着往旁边走去。白月稍微挣扎了两下,顾忌着操场上人来人往便不再挣扎,跟着袡非走。
走到了人迹罕至的小树林旁,袡非才放了手,眯了眯眼睛:“何白月,容禹和慕初一的绯闻是你传出……”
白月垂眸揉了揉手腕,握拳就朝袡非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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