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
而初晓睁着漆黑的双目,躺在马路边,口中发出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让人惊惧....
街上的男女,车里的老少,捂着耳朵,哀嚎着,跪伏在地!
整个南区,遍地都是哀嚎!
妹妹,已经清醒,她四肢着地,离哥哥很远。她弓着背,呲着牙,看着黑暗里躺在地上狂笑的初晓!
大眼睛里有担心,但更多的,是恐惧....
.....
初晓的家,已经被腥臭填满。
被红色充满。
破落的院子里,妈妈养着的那一圃玫瑰,竟然慢慢的挺直了花杆儿...
红色的液体,腥臭的气味,就像是被什么吸引....
全部的,都向着那娇艳的玫瑰涌去!
父亲的卧室里。
正在狂笑的父亲,忽然停住了。
它看到,那禁锢它许久的大网,附着腥臭的液体的大网。
那红色的液体,居然开始褪去,整个大网,忽然的,就像是花圃里的花儿,重新的盛开了!恢复如初。
“不!不!怎么可以这样!”
“混蛋的女人,天杀的,你居然还留了一手!”
“你给我去死,去死!”
“啊啊啊!”
......
地上的初晓忽然撕心裂肺的大吼了起来,充满了不甘,充满了怒火。
在他的怒吼声中,整个南区的人和物,七窍都流出了鲜血,都晕厥了过去...
甚至,南区角落里,或者南区的特殊部门的能力者,他们捂着耳朵,嘶吼声更甚。
能够清晰的看到,他们体内的鬼的虚影,在他们的身体里,在被拉扯,在被撕扯,显得更加的痛苦!
.....
那覆盖了南区的,极致的黑暗,在快速的褪去,向着初晓的体内收拢!
随着黑暗逐渐的褪去,整个南区的霓凰灯彩,电力系统,又重新的恢复如初。
但,在光的照耀下,整个南区的市民,都躺倒再地,或在家中,或在公司,或在娱乐场所....
最为繁华喧闹富饶的南区,在此刻,变得无比的寂静.....就好像是....鬼城一般....
......
....
“嗯.....”初晓睁开了眼睛,面前的景物有些昏花,他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睁开了...
天花板是白色的,整个房间,都是白色的...刺目的灯光,映的这房间,更加的白了。
初晓眯了眯眼,灯光有些刺目,太亮了。
“啊..”初晓想要坐起来,他捂着头,有痛苦,有晕眩,有恶心。
好晕,居然一时间有些天旋地转的。
“初晓?初晓?你醒了?”整个房间里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对呀,这个声音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你别乱动,你已经躺了三天了,现在突然起来,脑袋肯定会很晕眩的。”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
初晓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都躺了三天了。
对了,他想起来了,这个声音,是黄教授的。
怪不得这么熟悉!
“你向右边看,转头。”黄教授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初晓听话的向着右边转头,就看到,右边的一侧墙壁,有一块区域,由玻璃代替,在玻璃后,站着的有黄教授和元疯子。
黄教授的桌面上放着一个话筒,他就是通过这个在和初晓沟通。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黄教授问道。
“水!”初晓出声了,声音很低,他不知道黄教授能不能听到。
玻璃外的黄教授点了点头,在和元疯子说着什么。初晓听不见了,应该是黄教授关掉了话筒。
过了一会儿。
整个房间变成了红色,不,是红色的光线映照下,才显的发红。
在天花板上,红色光幕,缓缓落下,笼罩在了初晓的身体上。
好像是在扫描。
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黄教授在看着面前的电脑,在操作着。
时而指着电脑上的一些东西,在给元疯子说着什么。
等了一会儿,红色的光幕消失了。
元疯子和黄教授推门而入。
黄教授的端着一个水杯,拿着一个勺子,跟在后面。
“怎么样了?好点了吗?”元疯子俯下身问道。
初晓看着元疯子傲人的胸脯,咽了咽不多的口水,点了点头。
这个角度,真是....美!
“没事了,你的身体状况基本没有问题了,再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黄教授说着,用勺子从水杯里舀了点水,吹了吹,喂给了初晓。
“你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元疯子扶着床头问道,她的性子有些急,憋了好几天的疑问,也在这时候,问了出来。
“哎呀。”黄教授将刚凑到初晓嘴里的勺子又收了回来,他直起了腰,有些埋怨的道:“现在别问那么多,他现在能好好说话,才怪了。”
说着,又弯下了身子,准备给初晓喂水。
为了能喝到水,初晓努力的抬起了眩晕而又沉重的脑袋,抻着脖子,努着嘴..
“教授,白区长从总部回来了,打电话,叫您和元队长过去开会。”一名科研人员匆匆的跑了过来,推开了门,气喘吁吁的道。
“行,我这就过去。”黄教授将刚送出的勺子又收了回来:“行,初晓,我们先过去开会,你好好休息。”
他将水杯放在了病床一侧的床头柜上。
初晓坚持不住了,脑袋重重的躺了回去。
“走吧,小元。”
黄教授和元队长走出了屋子。
“水...水....”看着即将离开的两人,初晓忍着晕眩和恶心,口里低吟着。可是,声音太小了,根本没有人能听到。
“咣”
门关上了。
他们离开了。
初晓.........
他尝试着想要自己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可是,四肢发软,根本不听使唤。
渴!太渴了!
“你呀,我才出去几天的时间,怎么就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样子。”
忽然的,妈妈的声音落入了初晓的耳朵。
初晓一看,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床边,手里端着床头柜上的水杯,吹着勺子里的水,一勺一勺的喂给了初晓。
“慢点喝,慢点喝。”
妈妈说着,细心的为初晓擦拭去嘴角的水渍。
“好了,再眯一会儿吧,我就在这里守着。有什么需要就叫我,知道吗?”
妈妈抚摸着初晓的头发,疼爱的看着初晓。
初晓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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