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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瓷还在昏睡中,喜鸣见房严三人面有疑色,只好说道:“冰瓷姑娘身上的寒气已祛净,回去后再服几服暖血驱寒的药就好。”
“如此房严谢过公主。”房严与喜鸣说话时,风天已走到卧榻边把了把冰瓷的脉,随后冲着房严微点了点头。
喜鸣坚叔恍若未觉,喜鸣犹豫一阵后说道:“房管事,有一事喜鸣不知当不当问?”
“公主请说。”
“冰瓷姑娘醒后,不知揽玉阁打算如何对她?”
房严一怔,他未想到喜鸣问的是此事,不过还是很快应道:“先前五王府的人来找到揽玉阁,让揽玉阁出面为冰瓷姑娘赎身,所需钱财皆由五王府出。”
“哦……”喜鸣坚叔闻言皆有些惊讶,也听出房严话中的意思,冰瓷的事并非全是揽玉阁说了算。
“五殿下是要迎娶冰瓷姑娘?或是……?”
坚叔只问了一半,房严已明白他的意思。
“来人未说五殿下为何要为冰瓷姑娘赎身,只是让揽玉阁出面与东风笑商谈为冰瓷姑娘赎身之事。”此事其实风宜房严也很是疑惑,据两人日常所见所闻,两人并不以为高穆战已心动到要迎娶冰瓷的地步。“有一事房严也想问问公主,不知公主能否告知?”
“房管事请说。”
“昨日公主问过房严,可知冰瓷姑娘的身份,揽玉阁确实不知——不过公主既然如此问,想必对此事有些眉目,不知公主可能祥告知?”房严昨夜将喜鸣的话说与风宜听后,风宜想了片刻就让他今日来向喜鸣打听清楚。
“我只知冰瓷姑娘身后有郑国人的影子,其余的眼下还未打听到。”揽玉阁虽救过喜鸣性命,不过其底细到底不明,所以许多事喜鸣皆不敢全盘托出,此事上她也只说了一半。
房严听后微愣,随即明白喜鸣所说的郑国人的影子应是指如今韩渊郑季的郑国。房严未再多问,过了片刻只说道:“昨夜有一事有些蹊跷,公主应该还不知。”
“哦,何事?房管事能否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详?”喜鸣闻言有些好奇。
“昨夜冰瓷姑娘刚受伤时,五殿下曾派人前来问过出了何事,不过此后却再未派人问过冰瓷姑娘的情况,他自己也未到炽焰楼探望过冰瓷姑娘。”
喜鸣坚叔闻言不禁面面相觑了好一阵:毕竟高穆战与冰瓷眼下还是称得上如胶似漆,高穆战如此做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难道五殿下已察觉到冰瓷有异,所以要将其弃之?”喜鸣这话既像是在问房严,又像是在自问。实则喜鸣此时是在担忧高穆战若是真的开始疏离冰瓷,自己与坚叔今日商议了半天的计谋岂不是没了用武之地。
房严昨夜与风宜已议过此事,只是一时间两人也拿不准高穆战的心意,此时听喜鸣也有此疑惑,房严脱口说道:“眼下还说不准。”
“这倒也是。”喜鸣应道。
“为冰瓷姑娘赎身之事,不知揽玉阁与东风笑可谈妥?”坚叔插话问道。
房严点点头,“嗯”了一声,随即又说道:“先前我们还在奇怪,为何揽玉阁一说,东风笑只稍抬了抬价钱就答应了,不过冰瓷姑娘若是郑国密探,东风笑也参与其中,此事也就说得过去了。”
坚叔喜鸣闻言不由点了点头,喜鸣又问道:“若五殿下真将冰瓷姑娘弃之,揽玉阁打算如何处置冰瓷姑娘?”
此事昨夜房严与风宜也议过,只是议了半天也未想到好的法子。此时听了喜鸣之问,房严不由反问道:“公主有何想法?”
得知高穆战冷落冰瓷后,喜鸣也还未有新的想法,刚才只是随口一问,正沉吟间,卧榻上的冰瓷突然咳了一声。
喜鸣坚叔房严听得一怔,随即马上齐齐围了过去。
“大人,冰瓷姑娘醒了。”风天见三人走近,马上说道。
喜鸣闻言顿时放下心来——先前为冰瓷祛除寒气,皆是铜镜耳环翡翠喜鹊自行其是,两个家伙突然停下、恢复如常后,喜鸣也不知冰瓷身上的寒气到底有没有祛净,对冰瓷何时会醒也是心中无底,只是摸冰瓷的脉象倒是已经与常人无异,且身子也开始暖和,至于先前对房严说的那句话,也只是不想房严继续疑心下去罢了。
冰瓷虽醒,眼睛却还未睁开。房严喊了一声“冰瓷姑娘”,冰瓷无任何反应。
喜鸣看着冰瓷那张绝美的小脸想了片刻,转头对房严说道:“房管事,冰瓷姑娘刚从昏睡中醒来,还要过一阵才有神志。”
房严点点头未再继续,喜鸣又说道:“房管事,冰瓷姑娘神志清醒后,可否容我单独与她说几句?”
房严闻言不禁面露疑惑之色,喜鸣赶紧继续说道:“有些话只适合女儿家之间说。”
房严瞬间猜到喜鸣是要与冰瓷说高穆战的事,当下了然的点了点头,想想后却又说道:“公主,冰瓷姑娘是被公主所伤、也是被公主所救之事,眼下只有揽玉阁知晓,冰瓷姑娘还不知这些事,应该也不认得公主,这些事也不宜让其知晓,也不宜让其知晓公主身份,还请公主……”
余下的话房严有些不好出口,喜鸣却已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他的意思。
房严坚叔四人出去后,喜鸣忍不住又仔细端详了一阵冰瓷那张还有些苍白的小脸,心中暗叹道:“果然是色艺双绝于天下。”
冰瓷突然抿了抿小嘴,喜鸣赶紧倒碗热茶喂她服下。
冰瓷喝下热茶后又咳了几声才缓缓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喜鸣那张和气的小小圆脸。
冰瓷盯着喜鸣看了一阵,转开眼又将周遭打量了一番才幽幽问道:“这是何处?出了何事?小公子又是何人?”
“冰瓷姑娘,这是凤岐城外的一家客栈。姑娘昨夜跳舞时,从半空摔落受了伤,房管事将姑娘送到此处是为姑娘治伤。在下是照料姑娘之人。”
冰瓷盯着喜鸣又看了一阵,突然长长叹出一口气。
喜鸣见状一愣,赶紧安慰道:“姑娘的伤已好,再将养两日就可继续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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