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宠后

66.装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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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噼噼啪啪一阵鞭炮响过, 如星的红点一颗颗炸裂开来, 人们捂着双耳,纷纷闪避,却也有止不住的冲动与兴奋。
    豹房门外花团锦簇, 张灯结彩, 这天是为了庆祝豹房的修建正式完工。
    夏云渚一闻到那鞭炮的□□味,就浑身难受, 这会身上已经六个多月了, 也不好在外面风吹日晒的, 庆典刚刚开始,她只坐了一会,便回宫去了。
    庆典过后,皇帝自然是要为修建豹房出力的各级官宦赐宴, 这宴席一开,便是又从日中消磨到了晚上。
    朱厚照又喝了个醉气熏天, 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 这次换了钱宁作陪,钱宁向来最会使些个阿谀奉承的伎俩, 这会见皇帝已经喝的脚下不稳,身不由己, 便亲自扶着他,往豹房中新建好的宅院里走去。
    院中雕梁画栋, 曲里拐弯的, 走到一座堂前, 钱宁一躲身子,笑嘻嘻道:“万岁爷里面请……”
    朱厚照用抬不起的手扶了他一下,嘴角微斜,指了指钱宁,说话含糊不清道:“你小子又耍什么花样?”
    “万岁爷往里面走就是了……”钱宁倒是与他会心一笑,面上一副心照不宣的神情。
    朱厚照一跨门槛,便见里面装饰典雅,帷幔飘垂,装点直逼内廷的储秀宫。
    “算你小子有心。”朱厚照抬起的手重重按了下钱宁的肩膀,钱宁身子一歪,满脸堆笑道:“万岁爷再往里面走走?里面还有花样呢!”
    出了正房入厢房,但见里面与养心殿内布置的差不多,就是没有床。正不知所然间,钱宁拉开一个柜子,原来这柜子是道暗门,门内是间密室,入内一看,竟与乾清宫暖阁内布置无异,连那张宽大的龙床都毫无二致。
    钱宁会心一笑:“这儿还设了个御膳厨,门口有太监的当值班房,准保万岁爷在这住着,与宫里生活别无二致。”
    朱厚照一身酒气的揽了揽钱宁的肩膀,肯定的点了点头,心下里想的却是,好你个王八羔子,这里面指不定又贪了多少银子。
    那密室中布置的暧昧,此刻正垂着大红色的幔帐,碗口粗的红烛摇曳,烛光忽暗忽明。
    钱宁将他扶到那龙床上,旋即便欠了一身道:“这大喜的日子,万岁爷今晚在这休息着,小的这就告退,绝不打扰万岁爷休息。”
    朱厚照在那大床上一瘫,摆了摆手问道:“什么大喜的日子啊?”
    钱宁边冲屋外挥手,边堆笑道:“自然是豹房建成的大喜日子啊。”
    钱宁这会是一溜烟的跑没影了,朱厚照躺在床上,拧了拧鼻子,刚想睡过去,却发现这屋子里的香粉味越来越重,重的都快要盖过他身上的酒气了。
    心下里刚刚觉得不对,一个身披红色披风的女子便骑了上来,她头上梳了个京师中风骚女子最喜欢梳的低小尖巧的茴香髻,银牙轻咬,星眸微张,眼风一瞥间,现出一抹欲语还羞的浅笑,媚的叫人心醉,关键的关键是,她下身竟然什么都没穿……
    他刚想起身,却被女子按了下去,女子玉手轻勾,将他右手执起,放到自己身上披风的绦带上,旋即轻轻一拉,白玉如凝脂般的玉体此刻全部春 /光 /乍 /泄,女子扭捏一番之后,又是好一阵娇声浪语。
    朱厚照此刻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难不成自己一世英名,今晚真要被钱宁那厮给算计了?
    那女子便是教坊司乐伎刘伶儿,这会见他还没有反应,心下里便微微有些慌神儿,莫非他真如外界所传言的,是个断袖?有教坊司的秘术傍身,老娘今日还偏不信这个邪了,说话间,便要去解他腰间的玉带。
    也就是这一刹那的功夫,窗子突然诡异的动了起来,一股阴风飕飕地吹进大殿,竟然把烛台上的蜡烛给吹灭了。
    屋内霎时漆黑一片,只剩下微弱的月光照射进来,刘伶儿心中一颤,此刻有些害怕,竟整个人扑到了他怀中,胸前那一片柔软,完全贴到了他身上。
    要说这会美人一/丝/不/挂的瘫在怀中,朱厚照要是没半点反应,那都是糊弄三岁小孩的,可他这会却看出了些门道,这阴风一吹的场景,似曾相识啊,有人玩这等把戏,那可是驾轻就熟啊……
    一个令人看了就毛骨悚然的白衣女鬼,披头散发,从窗外狰狞的爬了进来,手上的指甲足有半寸之长,嘴角和指甲上还沁着血。
    刘伶儿哪见过这等架势,那女鬼步步逼近,吓得她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眼里的泪,流的跟决堤的洪水一般,此刻也顾不得什么仪态,抓起一床被子罩在自己身上,便往龙床深处躲了去。
    朱厚照也忙抓起一床被子,把自己下半身遮了起来,那女鬼分明就是皇后身边的宫女碧玉,这会要是被她撞见自己兄弟的异常反应,那回去还不等着跪搓衣板了……
    就在女鬼一步步往床这边逼近的这档子功夫,突然从女鬼身后窜出了一只狼,昏暗的夜色中,狼的两只眼睛里发出幽幽的凶光,它抬了抬头,发出了一声连绵悠长的嗥叫。
    刘伶儿这种弱女子,这辈子哪里见过狼这种凶猛野兽,这会几乎要被吓晕过去了……
    那白衣女鬼伸出利爪,恶狠狠的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狰狞道:“这里是豹房,不光有狼,还有虎豹,这里的豺狼虎豹,最喜欢吃娇嫩嫩不穿衣服的鲜美肉体!”
    刘伶儿一听这话,本已被吓得半死,这会是真的晕厥过去了,嘴角还吐着白沫。
    “行了行了,别演了,人都晕过去了,赶紧把她弄走吧。”朱厚照掀开被子,起身理了理衣角,那只长的特别向狼的大狼狗,撒欢似的摇着尾巴扑到他怀里,伸出舌头一阵乱舔。
    碧玉冲窗外挥了挥手,两个钟鼓司的口技太监诺诺的进了屋,将刘伶儿团在被子里,捆成了个粽子,又蹑手蹑脚的扛了出去。
    朱厚照伸手抚了抚那只狼狗,拇指一挑,嘴角一抬,问碧玉道:“爷这地方怎么样?比皇宫大内舒坦多了,等皇后卸了肚子里的崽儿,就带着小包子一起搬过来住。”
    碧玉嘴倒是甜,忙欠身一辑,笑道:“皇上说好自然是好!只要皇上心中时时刻刻都挂着娘娘,便是一万个好!”
    *
    夏云渚此刻只穿了件丝绸中衣,摘了头顶的狄髻,一头如丝秀发垂腰,正伏案看着内库的账目。
    玲珑端了一碗燕窝羹,欠身道:“娘娘也莫要太过劳神了,张福公公刚才派人过来传话了,说钱大人刚一出了西华门,便被咱们的人蒙到麻袋里,拖到巷口一阵拳打脚踢,这会不说伤的有多重,怕是也搭进去半条命了……”
    夏云渚接过那燕窝羹,用勺子搅了搅,微微一笑道:“他活该,那女人呢?钟鼓司那两个小太监把她扔哪了?”
    玲珑手已掩不住唇上挂的笑意:“二宝和四会将她团成个粽子,扔到西华门外,怕是与钱宁扔到一起去了,这对狗男女敢惹娘娘,没要了他们的命,都算是轻的了。”
    夏云渚将一勺燕窝羹送进樱口,随即笑道:“要了他们的命倒是不至于,皇上留着钱宁,自是还有他的用处,咱们给他点教训就足够了,毕竟皇上那里,还是要留些面子。”
    玲珑作了一辑,笑的如春日桃花般:“娘娘神机妙算,如今又怀着龙种,深得圣宠,钱大人敢来招惹娘娘,那便是自寻死路!”
    *
    张永匆匆而至,终是在从豹房回坤宁宫的路上,寻到了正与碧玉有说有笑的皇帝。
    朱厚照见他神情匆忙,不禁又是皱了下眉,问道:“大伴深夜来寻朕,这又是为了何事啊?”
    张永冲碧玉摆了摆手,碧玉便提着灯笼,知趣的回避了。
    张永这才俯到皇帝耳边,悄声道:“娘娘派人暗中下了黑手,把钱宁用麻袋一罩,暴打了一顿。”
    朱厚照听闻,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朗声大笑起来:“哈哈哈,真是个画风清奇,心狠手辣的奇女子!”
    张永此刻却是摸不透皇上心中到底在想什么,这话听着,到底是赞扬,还是贬低啊?只得试探问道:“老奴已查出,锦衣卫中确实有人勾结钱宁,转移刘瑾的财产,怕只怕娘娘这一弄,会不会打草惊蛇……”
    朱厚照倒是将手搭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笑道:“大伴放心,今日之事,是钱宁有错在先,钱宁这厮,果然是不怀好意,皇后这会怕是暗搓搓的吃着飞醋呢,朕就喜欢看她这样,走,陪朕回坤宁宫,朕今日心情大好,要好好宠幸宠幸这朵娇辣辣的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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