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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洞前方距离我不足一米的地方,尽然趴着个人,这着实吓我一跳,赶紧手脚并用往后退,由于空间实在太小手上都磨掉了层皮,才只后退了半个身位。在此期间我的手电光一直未离开过那双牛皮大靴,我见它自始至终都没有过动静,便慢慢从慌乱中冷静了下来。我开始猜测这人是谁,为什么会死在这里?脑海中首先跳出的是之前那批盗墓贼,会不会是其中的一个倒霉蛋吗,那为什么死在这里?是发生了内斗,还是死于墓道机关?
当内心的紧张平复下来后,我决定上前一看究竟。我一边慢慢往前移动,一边保佑这家伙千万别炸尸,在这种环境下它如果不安分,那我就只能去陪马克思了。
到了近前发现尸体保存尚还完好,没有腐败现象,我猜测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星期,这个推测是基于这里的环境干燥阴冷,所作出的判断。我抬起尸体的一只脚,想看看这倒霉蛋穿的是什么牌子的皮鞋,或许以后对那批人的查访会起到作用。就在这时那具尸体有了动静,我立马收回手想逃,却见它一溜烟向前滑去,“扑通”一声摔了下去。
我不知道尸体是被东西拖走的,还是自己滑落的,只是见到在它消失的地方,出现了个盗洞的出口。我等待观察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发生,于是又开始努力往前爬。到了洞口见前面是个长宽大约4米乘5米,高约8米的一个空间,四周都是用青石板砌成。再看看盗洞口正下方的那具尸体,原来它本来正好卡在洞口,被我这么一抬脚失去了那一点点平衡后掉了下去。
当一个人长时间被困在一个狭小空间内,不是累不累的问题,而是压迫感会让人感觉不适,随后会狂躁,会想挣扎。说实话我在盗洞内爬了这么长时间,已经快压抑到不行,就好像周围所有的石头都在向我挤压。虽然我很想爬出盗洞,到前面那个空间内舒展舒展筋骨,但是我不得不压制住这种冲动。因为这个空间的四壁非常光滑,我又不确定后面那些队友是不是坠住绳子,如果从这7、8米的高度摔下去非要了我小命不可。当然我也不想原路返回,所以我吹响了二声长音,通知他们依次进来。
我把头伸出盗洞口舒适了很多,似乎释放了不少压力。我在想下面进来的应该是杨队长,就他那体型如果被卡在通道里,那可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咯,他会比摔下去那倒霉蛋还要死的惨,而我也好不到哪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时不时偏过头用余光看看,通道内有没有手电光出现。一直等到我真的怀疑他是不是卡住时,后面终于有了动静。我“杨队长,杨队长,”喊了几声,只听后面的杨队长“嗯,”了声,然后他用手电敲了敲洞壁。看来他真的已经累的够呛,我心想“呵呵”你也有今天。
等到手电光在我身后越晃越近时,我告诉杨队长,前面有个类似于牢房的空间,离通道有8米左右高,让他坠住绳子,先放我到下面再他下来。后面的杨队长抓住了绳子扯了扯,说了句“赶紧的,”我就先把半个身子挪出了通道,然后抓住腰间的绳子一点往下降。
下到地面刚看了眼那具尸体,还没来的及进一步检查,就听上面的杨队长叫住了我,让我别动尸体,更别移动自己的位置。我听他这么一说,有些紧张立马用手电扫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危险。抬头问他什么情况,杨队长说这里布有机关,而且触发机关的装置就在地板上。我心想“靠,这还用你说,那尸体头上的箭镞已经告诉了我这点。”虽然心里不服他这么一惊一乍,可脚下却也是半步都不敢挪。
动是不敢动,但是并不妨碍我观察。我提着手电先检查了脚下的一圈,发现地面由40公分见方的青石块铺设而成,虽然加工的异常合缝平整,却没有密道中那般干净。有几块上面留有轻微的足迹,其它的都附着着细细的一层灰尘。我的手电追踪着几块有足迹的石砖,在接近对面墓墙的地方,出现有一块下沉的,而且上面还残留着半个脚印。现在我知道了那倒霉蛋死因,看看脚边这具尸体摇了摇头,为他有这样的队友而感到遗憾。
我正为这个倒霉蛋感叹时,杨队长也正在盗洞内重复着,我刚才在上面时的那套程序。几分钟后他也下到了地面,我则移步到了有脚印的石板上,让出足够大空间使大家有立足之地。
就我们现在身处的位置,应该是墓道中被故意设计出的一处凹地,刚刚下来的盗洞对面,依旧是被石条堵死的墓道。在这牢房似的密室内,西北两侧垒着两道石条墙,只有几块是完整的,其它大多断裂成一段段,可以看出这是下一段甬道中,挖掘盗洞时被取出的石料。
了解到这个情况后,我举着手电筒反复查看对面被封的墓道,却始终没发现有盗洞的入口。对于这一点我很是奇怪,甚至百思不得其解。在我进来时有尸体挡道,说明他们不是原路退回,既然不是从这里离开墓穴,那他们又怎么隐藏盗洞入口?!我见杨队长凑了上来,于是就讨教他关于这个问题的见解。他的回答很简单,最后个进入通道的人回填了入口。其实这个设想我也考虑到了,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么小的盗洞空间,最后进入通道的人怎么把石条再装回洞口,就算他倒着爬进去,那难度也是非常大的,毕竟那是石头而不是泡沫箱子。
在我查找盗洞入口的这段时间,大伙基本都已经下到这密室内,程子是最后一个下来的人。这货下来后啥都没顾得上看,就去取尸体头上的那支箭镞,他说这是一千多古设计的机关,这玩意可是个文物。我看了看孙教授,他并没有说什么,那我也就懒得理会。突然程子“咦!”的一声,站了起来后退两步说道:
“这人我认识。”
我以为程子有了什么发现,随后听他说认识这个人,心中奇怪,正想开口询问。却看杨队长做了个禁声手势,这时我听到脚下似有石球滚动的声音,默静了三秒后大家都明白了声音的出处,一时间气氛顿时紧张到了极点。
我大叫一声:“谁TM的踩到了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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