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芳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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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霍尔查嘴角跷起一丝弧度，“小圣女嘛？人见人爱！娶做小妾可以，我可没打算娶她为后，我已经有王后人选了！只要我有足够的耐心……”
    对上他的眼神，羽儿低下头去，很快又欣喜的问：“哦？是哪家的千金？我要恭喜你喽？”
    “呵呵……”霍尔查笑而不答，斜靠在桌案上，左手托了下巴，笑得很甜蜜的看着她。
    她尴尬一笑，又继续说：“小圣女是个美丽又聪明的女子，能给她的男人来去吉祥，‘小圣女’的称号真不是白叫的！你不觉得么？”
    羽儿这是要做什么？在暗示什么吗？还是她心中，根本就没有自己？不对，不可能的！
    记得和羽儿在一起时，有一次，他趁她睡熟，悄悄躺在她身边睡到第二天早上，虽然什么也没做，但是她醒来后，竟然没有责骂自己。
    也许，是她习惯了自己的亲昵？也许，在她心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他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与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俨然一对情侣呢！
    “的确，我听说过她的故事！”霍尔查心不在焉的回答，“等等？羽儿？你不是要我娶她吧？你知道的：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你的！”
    这话，反而让她开不了口！自己给不了他什么，反而总是给他添负担！如果让他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何偿不是残忍和自私？
    他真是曾经的紫雀吗？为何似曾熟悉，又很陌生？浑身王者的霸气，与蓝枫如出一辙！可是在对着她笑，凑近自己那一瞬间时？他却一点没变！
    面无表情的蓝枫进来了，听到他们的对话故作不知，“刚才看见阿茹娜在做奶糕，就拿了些过来，她做的奶糕，那可是草原一绝！断没有第二人能超越她的！你尝尝？”
    他直接给了霍尔查。
    霍尔查看看羽儿，她笑着摇摇头，她怕这味道！自从来到这里后，吃的很多食物都是蓝枫从中原带来的，除了肉！
    可见蓝枫对羽儿的一切，是多么的熟悉？
    一股醋意涌现心头，霍尔查强掩饰内心的波动，拿起一块尝了尝，淡淡一笑说：“嗯，真是世间美味！谁要是娶了她，那是莫大的福气哟？”
    “呵呵……你是这么想的？”蓝枫皮笑肉不笑，“她从小就能给大家带去祥瑞，似乎长生天将福泽洒播到她身上，由她带给族人呢？”
    “把她送给我吧？”霍尔查干脆利落的说，“这叫亲上加亲，怎么样？”
    他说的是“送”？不好好的迎娶，敢跟他提什么“送”给他？想死是不是？
    “你说什么？”蓝枫低吼，正想发作，羽儿一手搭在他手心，轻轻拍了拍他。
    “你们两个给我打住啊？我可不想让邪火烧了房间！还是问问小圣女的意思吧？”她插话道，“你们草原上的婚姻？讲究你情我愿！这对小圣女来说也公平点？”
    二人面无表情对峙着，无形的战争在两个男人之间暴发，电光火石般交错！
    霍尔查笑得无惧，他不再畏惧他，从他回来认真做王那一刻开始，他就决定了要做他的情敌！
    蓝枫冰冷的脸上杀气重重！这个情敌，今非昔比！
    羽儿尴尬的看着二人，她知道：紫雀不是真的想娶小圣女，似乎是在赌气？
    “我说的话，你们有没有听到？怎么都不理我啦？在玩瞪眼游戏吗？输赢真的那么重要？”羽儿强笑着打趣他们。
    “好，听你的！”蓝枫点点头，当着他的面，拥紧她。
    “呵呵，问了也白问，她当然会同意！”霍尔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小圣女是多么冰雪聪明啊？为了她心爱的哥哥得到秘籍，自然会同意的！就算做奴隶也无所不惧吧？
    知道蓝枫也不好意思去问，千羽代替他去问了，没想到问过小圣女后，她居然同意了！
    晚上，霍尔查没有回去，竟然还要赖在这里住下？蓝枫也不好赶他走，他心里几个意思？他清清楚楚！
    一夜无眠，霍尔查几乎是隔着帐篷，一直盯向羽儿那边斜躺了一个晚上，心被往事填得满满的，都是美好甜蜜的感觉。
    第二天，霍尔查回去了，却告诉蓝枫：小圣女只能为妾！
    蓝枫气得想杀人，无奈小圣女自己又同意了，这门亲事只好由着她！他心里明白，这个善良的妹妹，其实是想帮他交换那本秘籍！
    临走，霍尔查把那本秘籍送给了蓝枫，顺便带走了小圣女，连个像样的迎娶都没有！
    回想走之前，霍尔查说过的话，蓝枫如同一头被挫败斗牛！
    “这里面，祥细的记载了如何治疗地狱火毒，不懂的地方就去问问老爷子！其实？他的想法是对的！”霍尔查把秘籍拍了拍说，欲给又收回的模样。
    “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么？”蓝枫冷冷的问。
    霍尔查淡淡一笑，“我的心机？从来就比不过你！你要是这么认为的话？我也可以白送给你啊？谁让你是我最关心的人呢？”
    “哼？不必！天上没有白掉下来的好处！”蓝枫接过秘籍，“阿茹娜就拜托你照顾了？”
    “好说？好说！”霍尔查一副欠抽的表情，“好几个部落的头人，都把自己的女儿强塞给我，都被我当王后一般供着呢？至于王后的名份嘛？不过是个虚名！一时半会儿的，还不知该定谁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正在玩火？”蓝枫杀气顿起，“你在开玩笑吗？”
    “呵呵……别生气嘛！火大伤肝，会短命的哦？我一向这个德性，你早就知道啊？”霍尔查笑着走了，还挥挥手说：“我的王后啊？必须是我最爱的……”
    蓝枫知道他的王后人选，但，那是白日做梦！除非自己死了！
    死了？蓝枫突然意识到什么，打开秘籍，认真的看了一遍，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是要以命换命的！而换命的那个人？必须是中过三生玄冰花毒之人！
    里面还记载了需要些什么药材，具体交换的时辰，以及需要辅助的内力深度。
    这么说的话？如果他想保住羽儿和孩子，就只能舍弃自己了！难怪老爷子一直不同意？
    他也不算是白交换了一场，阿茹娜在看到紫雀那一刻，脸上就写着欣喜，眼中大放异彩，但愿她不是一厢情愿！
    “阴盛则阳竭，阳盛则阴衰？”合上秘籍，蓝枫紧锁眉头思索着，自言自语道：“果然还是没有完美的治愈方法！”
    羽儿？我的挚爱？以后你该怎么办？
    霍尔查那副欠抽的表情再次浮现眼前！这次，蓝枫需要认真的想一想，回想紫雀抢了她回来后的点点滴滴，似乎他对羽儿的感情？并不比自己少！
    “我的王后啊？必须是我最爱的……”
    三天三夜，蓝枫不吃不喝难以合眼，千羽知道他在为小圣女难受，却不知道他们交换了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心尽力的安慰他！
    “大王？卓大人求见！”帐外，侍卫轻声禀报。
    蓝枫揉了揉额头，头痛欲裂，老爷子又四方游荡去了，留下芙蓉花照顾他们。
    听到禀报，千羽知趣的回避了。
    “让他进来吧？”蓝枫回答。
    卓进来后，关切的询问了他的饮食睡眠，就直奔主题了，“中原又有新消息了，楚国把申国和息国给灭了，设置成县！”
    “哦？这么干净利落？”蓝枫一手托腮，若有所思的说：“也许？我们也该把鬼方收入囊中！”
    “你要剿灭鬼方？呵呵，你说的是赤狄么？”卓笑了，那不是他的部落么？很久没听到“鬼方”这个称呼了！
    蓝枫嘴角微跷，“怎么？你下不去手？”
    “的确有点儿！你让他们去办吧？我就不参与了！”卓强笑着说，“虽然有助于你的大业？举贤不避亲嘛？我推荐楼子烨和北宫亭！这两小子，闲得身上都长毛了！”
    “你放心？我会把伤亡降到最小！”蓝枫点点头，“你和你的家人不是在中山国嘛？不用担心会殃及到他们！”
    “哎呀呀……”卓伸了个懒腰，“好久没听到‘鬼方’这个名字了，据说鬼方还有其它称呼：猃狁、严允！也有好几个部落组成，袁纥部、斛律氏、解批氏、护骨氏，异奇斤氏！”
    “那？你们曾经是哪一部的分支？”蓝枫问。
    “我们是护骨氏的分支，”卓回答，“几百年前就远离了他们，搬到中山去了，他们中有的分支改称为赤狄，也有的改为丁零，所以说？乍一听‘鬼方’时，有种见到鬼的毛骨悚然！”
    “这个我倒是听说过，只不过我们习惯了称‘鬼方’，废话这么长时间？转入正题：既然你手上不想沾上族人的血，就让他们去做吧？你还有个重要任务！”
    一听有重要任务，卓来了精神，凑近他，“什么好事？我手正痒痒呢？”
    蓝枫推开他的脸，“不错！就是好事呢！你长着这万人迷的脸？去帮我把小圣女守着？别让她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