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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购买比例不到50%, 48小时后才能看到哦 他已经存了杀心。
“不过如此。”谁想女子轻描淡写一扬手, 金字符咒被她纤纤素手抓在半空中,像是捏气泡一样轻巧一捏, “啪”符咒顿时爆裂, 响声震天, 在空气中荡开层层叠叠的涟漪。
离得近的普通人早被震得耳晕目眩,捂着耳朵东倒西歪, 痛苦呻吟。而处于暴躁中心的她毫发无伤,再次迈步,双手拢在袖中浅笑道, “第二招了。我再让你一招。”
张德望咬牙,色厉内荏低吼, “别瞧不起人!”
“接着!”他从怀中抽出引雷符, 心痛地看了眼黄符,这张符咒是他爹给的, 一张中品符咒能够白日引雷, 是他保命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使用。
高高抛起黄符, 两只手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迅速结印,嘴里念念有词, “居收五雷将军, 电灼光华, 上则护身保命, 下则缚鬼伏妖。急急如律令!”
“轰隆”刚才还万里无云的晴朗天空倏然变色,冷风阵阵,天上乌云密布隐有电光闪烁,下一秒,冒着火光的雷咒以闪电般的速度划破阴霾,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朝叶长安劈下!
“玄雷啊,”她停下步子,朝天上看了眼,以一种怀念的语气感慨,“好久没被劈过了。”
接二连三的爆炸响起,耀眼的白光刺得所有人睁不开眼,待到光亮淡去,眯着眼的张德望看到,面前的地上被劈出一个冒烟的深坑,周围满是焦土。
而目标叶长安,不知所踪。
前所未有的恐惧攫取了张德望的心脏,没人、没劈中!她去了哪里?
极淡的一丝檀香气息拂过鼻翼,有人在他耳边说话,声音缠绵温柔,呵气如兰,“三招让过,该我出手了。”
张德望倏地扭头,周遭空无一人。前所未有的恐惧袭来,他本能抬头,天上阴雷滚滚,以毁灭万物的气势对着他狠狠劈下!
“啊啊啊--”
无数道雷砸在身上,顷刻间衣物汽化骨肉俱焚,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烧成焦炭,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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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楼道上,道士猛地浑身一震,在周围黑衣保镖莫名其妙的注视下,疯子一样摸遍自己全身,喘着粗气,脸色惨白带着汗水,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天师你怎么了?”一个保镖小声询问,看着他的目光带着奇怪。
刚才他们一行人上到三楼,就听到张天师和那白衣女子你来我往怼了几句,忽然他就站着一动不动了,下一秒就惊慌失措摸自己。
张德望发现自己完好无损,抬头看到对面女子凭栏而立连姿势都没换一下,似笑非笑注视他,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他被拖入了叶长安制造的幻境中!最可怕的是他压根不知道什么时候中的招!
见他半晌没动,叶长安挑眉,“还要来?那下一次,我可不会留手了。”
她往前迈了一步,袅婷身姿如在幻境中的一样,噩梦再度袭来,张德望看着少女闲庭信步一般悠然逼近,脊背上蹿起阵阵寒意,满心懊悔。
这人根本看不出修为深浅,步步紧逼而来的慑人压迫感,让他想到小时候拜见过的鹤发童颜的茅山掌门。
只睥睨一眼就能让人双膝一软,不由自主跪倒膜拜,那种威压属于筑基以上的,真正的修士。
当机立断,张德望脸色铁青,一拱手,“告辞。”
带着周围人迅速离开,黑衣保镖们个个一脸懵逼,完全搞不懂刚才发生了什么。
“天师,我们这就走了吗?不是说要让对方吃点苦头--”有想要追问的,被张德望冷厉警告的眼神给唬的噤若寒蝉,再不敢多嘴。
而同样懵逼的还有李郜白:“我是谁?我在哪儿?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们就这么走了?”
叶长安掩唇打了个哈欠,“走了。碰上这种微末道行的家伙,我出手一不小心就会把人真正伤到,用幻术给点教训就是。”
李郜白:“……”谢幕来的太快,他要缓一缓。
张德望回去后,极力劝服罗云浩放弃这块地,对方原本不肯,张德望直接说让他另请高明,自己不会再管这件事。罗云浩这才看出问题严重性。连业内赫赫有名的风水大师都没办法,他还能上哪儿去找人。原本周围已经开始破土动工了,无奈只能停了下来。
事了拂身去。叶长安打算离开,李郜白偷偷潜入父母梦中,与他们谈了一晚上,第二天,李家主动找上了开发商,同意签署搬迁文书。
原本罗云浩打落牙齿和血吞,都准备放弃了,没想李家主动找上门,自然喜不自禁,还多给了一笔钱让他们早点搬走。
李家动作迅速,没两天就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回老家南城去了。
叶长安和李郜白站在楼顶上,目送两位老人坐着搬家公司的货车,渐渐远去,直到汇入霓虹闪烁的滚滚车流,彻底消失在视野中。
叶长安忽然问,“为什么?”
李郜白坦诚,“抱歉,这件事是我自作主张了。”
“我爸妈不肯搬迁是因为想等我回来,既然我回来了,他们也没必要坚持在这儿。回老家还有亲戚朋友,对他们来说更适合养老。”男生一笑,“而且,那开发商肯定对这里不死心,还会找人继续上门的。我不能让你一直守在这儿,一次次出手对付那些人。那太麻烦你了,我已经欠了你太多。”
“你啊,”她仰起头,细碎的星光落入纯黑的瞳仁,折射出璀璨的光,她伸手在他头上安抚小狗一样拍了拍,微笑道,“是个好孩子。我有个故人老是喜欢说好人有好报,我平时还不以为然。这时候却觉得,he的结局也不错。”
叶长安掐指一算,“现在是个好日子,宜投胎。我保你下辈子平安富贵,一生顺遂。”
“现在?”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毫无准备的李郜白怔住,看叶长安抬手,下意识连退几步,“太突然了,要不改天吧?反正我也不急。”
“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就这一日。去投胎是别的鬼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你见鬼的样子是怎么回事。”依旧用着懒散随便的语气说着想让人揍她的话,天台上,她拾步朝他走来,他看见她洁白的裙摆随着走动如同朵朵莲花绽放,他闻见空气中格外悠远的檀香气息。
如果他也走了的话,她是不是又变成了一个人
一百年,一千年,独自游荡在世间。
月色如此完满,却独留她一身清寂。
下一秒,李郜白忽然啪叽一声双膝跪地,紧紧抱住叶长安的腿,眼巴巴望着她,“老祖,我欠你那么多不能就这么走了,不如以身还债吧!”
“……”叶长安低头,睨着像是无尾熊一样巴住她不放的家伙,“还债?不是给我惹更多的麻烦?”
李郜白:“……”无言以对。
一缕清风托着李郜白膝盖让他不由自主起身,“男儿膝下有黄金,除了天地亲君师,其他人都不值得你这样跪。”
灵台闪过一道亮光,李郜白立刻双膝重新磕地,神情坚定掷地有声,“那我拜你为师吧!我会很听话的!给你掺茶倒水、揉肩捶腿、暖床陪睡--不,不是,总之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叶长安抚着下巴考虑,“可我原本是答应了我小徒弟继他之后,不再收人为徒了。”
李郜白听到这句话,绝望排山倒海而来,心中先把从未见面的小师兄揍了个头破血流,“他怎么能这样!”
紧接着,叶长安话锋一转,“不过他不守诺言在先,我自然也不用继续遵守约定了。我就收你为徒好了。”
李郜白心情顿时从阴转晴,喜不自禁,打蛇缠棍上,连忙扑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正儿八经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乖,”叶长安摸摸他的头,望了眼天空,“你小师兄果然不听我的话,擅自从封印里跑出来了。不然这会儿该有作为违背誓言惩罚的天雷劈下来才对。”
李郜白瞬间感受到了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吓得从地上跳了起来,“卧槽!师父你怎么专坑徒弟!”
叶长安睥了他一眼,“不也没事嘛。走了走了,还要去特调处办身份证,还要找地方住。”
李郜白委委屈屈小媳妇一样跟在身后,“师父,小师兄如果知道了你收我为徒的话……”感觉那个独占欲暴强的小师兄很危险啊。
“哦,大概会打死你吧。”
“!!”他现在解除师徒关系还来得及吗!
李郜白心里这样想,嘴上师父师父已经亲热地叫上了,“那师父,小师兄现在在哪儿他为什么会被你封印有小师兄的话,是不是还有大师兄”
问话间,叶长安街借道幽冥路,转瞬间便从城西到了城北。站在一栋挂着“国家特别案件调查处”牌子的老旧民居前。
听着新鲜出炉的徒弟一连串的发问,叶长安无语,“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这么多问题。”
“我是想认识他,然后尽量躲着他。”李郜白沉痛道。
叶长安拂平被风吹乱的发,随口道,“哦,那其实你也算认识了。那副拍卖价3亿元的王羲之仿品,就是他做的。”
李郜白顿时为女孩感到庆幸,“一口糖换一条命,这女孩运气好,遇到了你。”
“不是,”叶长安打断他,微笑道,“她运气好的是遇到了你。”
她汲取李郜白的记忆,便在电光火石间度过了他短暂的一生,三观、价值取向都会受到他的一定影响。
可惜刚才和女孩接触时间短,没能把玉佩看个究竟,无法确定到底是魇魔自己藏进去,还是后天人为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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