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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盘古七星酒店。
时安穿着一条香槟色抹胸长裙,被挡在酒店门口。
她刚才来的时候看到沈长风走进大门,她叫了他一声,他回头看了时安一眼之后,就像不认识她一样走了进去。
没有请柬的时安,理所当然地被拦在门外。
“我请柬真的忘记带了。”时安极力解释,但是门口的保安一脸不相信。
真要是忘记带请柬了,真要是来这个宴会的,为什么刚才沈公子好像不认识她的样子?
再说,很多上流社会的宴会都在盘古七星开,他们作为门口的保安,对城中有头有脸的人不说全部认识,但九成都是见过的。
还真没见过这样一个富家千金。
时安着急,早一分钟见到沈长风,就早一分钟知道时坤的下落。
就在时安秀眉紧蹙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稳稳地停在酒店门口,司机下车,给后排的男人打开了车门。
时安看着西装革履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和男人一同从车上走下来的,还有一位穿着黑色及膝裙的女人。
谢晋迟和许清如。
谢晋迟目光淡淡的睨着时安,疏离淡漠,陌生得让时安觉得自己像是第一次见到谢晋迟一样。
如果说沈长风和陆南望是穿同一条裤子的好兄弟,那谢晋迟就是陆南望的左膀右臂。
这三人铁三角的关系,坚不可破。
当然同仇敌忾。
谢晋迟眼神没有多在时安身上看一眼,低声和身边的女人耳语了两句,便抬步往酒店里面走去。
那两个势力的保安根本就没有看谢晋迟的请柬,直接请人进去。
待谢晋迟走了,许清如才往时安这边走来,化着精致妆容的女人眼眶微微发红,是见到时安的激动。
如果说在南城还有谁欢迎她回来,那就只剩下许清如了。
“清如,你带我一起进去吧,我刚才看到沈长风已经进去了。”时安着急,没时间和许清如叙旧。
“嗯。”许清如挽着时安的手腕,往里面走去。
那两个保安再一次展现了“势力”这个词,毕恭毕敬地放行。
时安和许清如走进宴会厅,灯光璀璨,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好不热闹。
时安四下寻找,看到了站在右侧一处的沈长风和谢晋迟,她丢下许清如往那边走去。
……
谢晋迟指节分明的手端着高脚杯,晃着里面暗红色的液体,看到时安走过来时,对沈长风努了努下巴。
“时安回来半个月,老大愣是憋着没去找她 。”
“是没去找她,但找了我们。”沈长风苦笑一声。
谢晋迟深有感受,“陆氏珠宝又送来四五单合作,未来两个月得加班加点。”
“他把积压两年的纠纷案丢到我们律所来,律所两个律师吓得要辞职。”
两个被陆南望奴役的员工背着顶头上司数落他。
“沈叔叔。”一道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两人的调侃。
谢晋迟挑眉,没被叫到名字,他给沈长风做了一个“祝你好运”的眼神,放下酒杯就走。
沈长风瞪了谢晋迟一眼,无奈后者走的太快,根本感受不到他的怒意。
他收回眼神,看着时安,“不好意思,我没有你这么大的侄女。”
“沈公子,关于我哥时坤的事情,我想问你知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我的天,站在沈公子身边的那个女人,是不是时安?”
“嘘,你小声点,谁不知道‘时安’两个字在这个圈子里面是禁词。”
小声的议论传入时安的耳中,她如芒在背。
原来,连她的名字,在海城豪门圈子里面,都是禁词。
时安管不了别人说什么,她只想快点从沈长风口中问出时坤的下落。
“沈公子,一直都是你在负责我哥的案子,如果他出狱的话,你肯定知道。麻烦你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等找到他,我不会再在海城多待一秒钟。”时安微微抬头,看着往日温润如玉的沈长风。
但她大概忘记沈长风在法庭上是多么凌厉果断,杀得对手片甲不留。
他的温润如玉,只表现给他想表现的人看。
“看来你还知道有人不想你留在海城。”沈长风淡声说道,“至于时坤,他的案子从五年前开始就不是我在负责,他去了什么地方我不知道。”
沈长风一脸“就算我知道也不告诉你”的表情。
“沈……”
在时安准备开口的时候,宴会厅里面一阵不安躁动,她随着众人的目光移动,看到从门口走进来的男人。
英姿勃勃,玉树临风。
时安一直都记得,七年前睁开眼睛那一瞬间,看到的陆南望是怎样的夺人眼球。
七年过去,陆南望依然是人群当中最出彩的那一个,不管在哪儿,只要他一出现,必定是焦点。
不知道是谁说:“陆公子和他的侄女儿出现在同一个场合,这下有好戏看了!”
带着幸灾乐祸的口吻。
时安本来想在陆南望来之前把事情搞定,结果没从沈长风口中问道任何有用的信息,陆南望忽然出现,将他们两人推到了风口浪尖处。
陆南望目不斜视地往时安这边走来,带着强大的气场,时安下意识眨了下眼睛,捏紧了手包。
男人大步流星地走来,目光却未曾在时安的身上停留半分,他站在沈长风面前,沉声道:“有个合约需要你看细则。”
“行。”沈长风放下手中的高脚杯,陆南望一句话就跟着走,“和高氏的合约?我看过,其中第29条对陆氏非常不利……”
“沈公子,麻烦你告诉我我哥的下落。”时安快走两步,挡在沈长风和陆南望面前。
现如今,找沈长风询问是最快的办法。
“我说过了,时坤的案子不是我负责。”
“我不相信你什么都不知道。”
“时小姐,你这样就强人所难了。”开口的,并不是沈长风,而是从头至尾都未看过她一眼的陆南望。
她强人所难?难道不是沈长风知道时坤的下落,而故意不告诉她?
不……
时安摇摇头,不告诉她时坤下落的,不是沈长风而是陆南望。
她转头看着陆南望,嘴唇微翕,清澈的眸子当中似乎蕴藏了太多想说的话。
四目相对,她眼神淡漠,他神色清冷。
按照时安的话来说,毕竟陆南望悉心教导了她两年,身上怎么也有他的影子。
这个眼神,时安学了陆南望的七八分。
整个宴会厅里面都安静下来,默默注视着这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上演一场大戏,给最近没什么绯闻的豪门圈子,增加点乐子。
僵持时,陆南望忽然挪开眼神,对沈长风说,“我也觉得29条很不合理,把它划掉,高氏不同意就拒绝和他们合作。”
向来都是,谁忤逆了陆南望的旨意,只有一条后路——
逆他者亡。
所以众人想要看的好戏,五年前上演过一次,就不可能再上演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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