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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瑟一步步逼近,脸上全是愠怒,“你明知道我喜欢傅行止,你为什么还要和他上-床?勾-引了二哥不够还要再去勾-引傅行止,是不是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应该围着你转?”
刚才被花盆砸中脚,疼得时安五官都要拧在一起,加上陆锦瑟那一巴掌,让时安脸颊火辣辣的疼。
“既然你去了美国,为什么还要回来?别说要找你哥,那都是借口。在宴会上让嫂子丢尽了脸,今天整个海城的太太千金都在说陆家明媒正娶的少奶奶,抵不过当年勾-引自己叔叔的狐狸精。然后转眼你就和傅行止去重温美好岁月。”
陆锦瑟的话字字句句传入时安的耳中,刺耳。
“时安,没有你的海城风平浪静。你一回来就暗潮汹涌,你不是煞星是什么?所以时安,赶紧离开海城。今天只是一巴掌,我不知道明天落在你脸上的是什么。”陆锦瑟说到后面,语气越发的平静冷漠。
在威胁时安的时候,更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时安脚上的疼痛减少许多,但是脸上依旧火辣辣的疼。
她挺直腰板,穿着平底鞋的她依然比陆锦瑟高了半个头。
“关于傅行止我不想解释太多,我和他是朋友。关于我和陆南望,这是我和他的事情我不需要向你交代。刚才那一巴掌,就当你出了一口积了五年的气,我不和你计较。但是陆锦瑟,海城不是你们陆家的,不是你一句要我滚,我就要圆润的滚开。”
时安瞥了眼先前就听到声音过来的penny,不想将事情闹大,“希望你记住沈长风说的那句话,你是陆家七小姐。”
陆锦瑟迎上时安的目光,她的脸上浮着几根手指印,在白皙的脸上格外显眼。
“那么也请你记住,我不单单是陆家七小姐,还是傅行止的未婚妻。”
说来说去,陆锦瑟还是担心时安将傅行止抢走,否则也不会这么大动干戈地来陆氏找她麻烦。
时安保证,以后看到傅行止就绕路而行,绝对不会和他有眼神对视超过一秒钟!
陆锦瑟乜了时安一眼,转身就走,还像个孩子一样。
倒是时安,看着地上打碎的花盆和露出根茎的芍药,不免心疼。
时安蹲下打算将芍药给捡起来,那边有新的花盆,得给他们种上,不然说不定就又是一个麻烦。
“你知不知道你手上这株芍药多少钱?”一道冷冷的声音传入时安的耳中。
时安皱眉,就知道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先被陆锦瑟怼,现在又被她二哥逮住。
蹲在地上的时安抬头,眨了眨眼睛道:“我说打碎这花盆的主要责任人不是我,你信不信我?”
陆南望却在她抬头的时候看到她白皙的脸颊上赫然印着手指印,因为被打所以一气之下砸了他的花?
见陆南望脸上除了冷色还是冷色之后,时安乖乖地低头收拾地上的狼藉,比起让陆南望平白无故地原谅她砸了他的花,还不如收拾好这里争取他大人有大量。
“哎呀……”时安在拾花盆碎片的时候,被粗粝的花盆划破了食指,她手上都是泥,鲜血混着泥滴了出来。
被泥弄脏的伤口,时安都不能送进嘴里吮-吸止血,无措的时候被人从地上拽起来,不由分说地往外面拽。
真的是拽。
时安一只手被陆南望拉着,他步子又大,时安跨过地上的泥土,一个趔趄撞在陆南望的坚实的背脊上。
“呃……”鼻梁骨撞了一下,时安觉得自己的鼻子都要塌了,然而前面大步流星的男人根本没有半点要停的意思。
被迫跟在陆南望的身后,时安根本看不清路,只能侧着身子像螃蟹一样地跟着陆南望。
于是她看到了一脸惊讶地看着她的penny,总裁办外面五六个助理和秘书,最后,时安被陆南望带进了他的办公室。
厚重的木门碰的一声关上,将外面惊异的目光一同关在外面。
进了办公室,陆南望拽着她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下来,而时安没想到陆南望办公室里面还有一个小型的公寓,卧室浴室衣帽间一应俱全。
陆南望直接带着时安进了浴室,将她的手指放到水龙头下面,开水冲刷她沾满了泥的手。
一路的惊心动魄这时候终于停了下来,时安感觉到温水冲洗着她的手,也冲洗着她的伤口。
可她想说,刚才的露台那边,就有水龙头,为什么要大张旗鼓地一路走过办公区到他的办公室里面来?
时安抬头,从镜子里面看着低头给他洗手的男人。
他认真做事的时候最有魅力,低垂的眼,纤长的睫毛,线条分明的脸部,以及性-感的薄唇。他的五官分开看是精致,放在一起看是享受。
他啊,是陆南望啊……
忽的,陆南望抬头,目光直指镜子当中盯着自己看的时安。
时安心脏漏跳一拍,吓了一跳,赶紧缩回自己的手,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
她低头,平复自己不安跳动的心。
时安啊,清醒一点吧,他现在是盛浅予的丈夫,是陆念衾的父亲。五年前他就背叛了你一次,现在你还要飞蛾扑火再被伤得体无完肤?
“我先出去了。”时安绞着手指,有点疼,但比起心上的那些伤,又算得了什么?
刚走一步,就被陆南望挡住去路,“涂了药再出去。”
“一点小伤。”
时安要走,陆南望不让。
两人僵持在浴室门口。
时安的倔脾气是和谁学的?还不是面前这个挡着她的男人。
所以时安十分的倔,那么陆南望就是十二分的倔,她还能比得过她的老师?
“……好吧,擦了药就走。”僵持半分钟后,时安妥协。
男人这才让开身子,“去那边坐着,我去拿药箱。”
时安顺着陆南望的随手一指,看到的是铺着深蓝色被罩的床。
孤男寡女,让时安坐在他的床上,有些不太妥当吧……
但这个卧室,百分之百体现了卧室的主题,只有一架床,两个床头柜,时安总不能坐在床头柜上。
“叔,要不我出去等着?”
回以时安的,是陆南望的一声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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