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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个小时后,我看到凯美瑞开到曹晓锐居住的小区门前,曹晓锐下了车,想跟吉泽千雪打个招呼,但吉泽千雪连车玻璃都没放下,一踩油门就跑了。
曹晓锐愣在了地上,用手摸着脑袋,看背影煞是尴尬。
我暗地里一笑,直接把车顺在马路牙子旁边,下来快步走过去。曹晓锐是典型的书呆子,我走到他背后,他还在那里感慨伤神。
“曹老师。”我低沉地叫了他一句。
曹晓锐吓得浑身一哆嗦,回过头来,瞪大了眼:“俞经理!”
他虽然呆头呆脑,但智商却是非常高,顷刻间就反应过来,脸色煞白地道:“你...你难道一直在跟踪我....”
“是啊,”我目光直视着他,坦然承认了,“曹老师走的太急,我晚上想请您吃顿散伙饭,但刚到艾谷大门,就见您和吉泽千雪一起出来了。一时好奇,就跟您二位到金山卫溜了一圈儿,可别见怪哦。”
曹晓锐仿佛脑袋被狠狠砸了一棍子,又像在我面前吃了屎,猥琐的肥脸上神情精彩无比。
“俞经理,外面不方便,有事儿咱们进去说吧!”大多数知识分子骨头都特别软,曹晓锐也不例外,他下意识地看看我手里的手机,立马软语哀求。
“好。”
我跟他进了屋,他打开灯,照亮了布局精巧的客厅。海都房价高的让人想跳楼,曹晓锐的房子面积只有九十平,客厅更小,大概三十平左右,但经过他的精心设计,不仅非常有品位,而且看上去面积很大,足有四十平米以上。
“俞经理!”曹晓锐一脸猴急,把我按在白色长条沙发上,几乎要跪在我面前,“金山卫的事情你都看见了吧,看在咱们的交情上,行行好刚我一马吧!”
他说着,眼睛不由得又去瞄我的手机。
我不无促狭地笑笑,将手机放在了茶几上,然后正正神色道:“曹老师,我从前用视频威胁过不少人,想必你也知道。但您是设计界的前辈,我绝不会对您这么干的,不信您就看看我的手机,里面什么都没有。”
曹晓锐真是个不谙世事的呆子,听了,居然真的抓起我的手机检查。我告诉他密码,他颤着手指解开屏幕锁,点开相册图标,发现里面确实只有一些我的工作和生活照,这才放下心来,出了长长的一口气,臃肿的身子瘫坐在沙发上,举手擦脑门浸出的汗珠。
“曹老师,”我诚恳的道:“今天我来找您的确有一个请求——想求您回红蚂蚁。实不相瞒,我下午遇到了朱文文,她说您来艾谷是因为将来想去日本发展,如果仅仅是这个原因,那红蚂蚁也可以尽全力满足您。不过,见了金山卫这件事,我猜,无论出于什么理由,您也许对吉泽千雪有了特殊的感觉。如果这是真的,那我就不勉强您了。”
我这些话完全是发自肺腑的,曹晓锐本质上仍然是个特别老实的农村男人,这种人对跟自己发生过关系的女人,哪怕明知道她不爱自己,仍然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痴情的。我不想也无权为难他。
大概是我再次提到金山卫的关系,曹晓锐又叹了口气,很难为情的看着我,“俞经理,叫你说着了,我还真是有点喜欢吉泽千雪...她....”
曹晓锐神色迟疑,似乎想描述一下他对吉泽千雪的印象,但他偷眼一看我,我当然对这不感兴趣,他就咳嗽一声,直接略过,道:
“总之,虽然明知道她有老公,而且是在故意勾引我,但我就是喜欢她。俞经理,我是不可能回红蚂蚁了,不过,我可以给红蚂蚁介绍一个名家,有他出手,青鹤园的单子就十拿九稳了。”
我大惊,连忙问这个人是谁。
“黄然老师。”曹晓锐从皮包里取出一张很特别的名片,“设计界的‘东邪’,最近就在海都,我跟他有些交情。待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他一定会同意的。”
我不禁大喜,黄然在中国设计界绝对是神一样的存在,一直在自己搞工作室,如果他真答应出山,就冲他的名声,青鹤园的单子也会毫无疑问地落到我们手里。
我立刻连连道谢,话说到这儿,曹晓锐有了送客的意思,我便马上告辞出来,上了车,回到了家。
“姐!”我拎着爱马仕的纸袋,进了门,换了拖鞋,兴奋的呼喊道。客厅里,幽姐散着长发,穿了一套纯丝织白色家居服,用一条围巾绑在小俞凌腰部,正在牵着他教他走路。小俞凌看见我,小脸上满是兴奋,竟然摇摇晃晃地跑过来,抱住我的腿,咿咿呀呀地道:“ba~fa~”
我顿时心花怒放,放下纸袋,一把抱起小俞凌,狠狠亲着他的脸蛋;幽姐走过来,冲我恬然而笑,“小凡,还没吃晚饭吧?想吃什么,姐给你做去。”
“不用了不用了。”
我兴奋的脸都红了,一只手抱着俞凌,另一只手搂住幽姐的小蛮腰,在她屁股的曲线上肆意游动着,“姐,这下好了,公司的问题基本解决了!”
“哦?”幽姐很好奇,连忙问是怎么解决的。
我故作神秘的笑笑,先不急着回答,而是把俞凌递给小书,然后走过去拿起纸袋,对二女一晃:“幽姐,小书姐,先不说工作,看看我给你们买了什么回来?”
幽姐的目光落在纸袋当中的商标上,表情立刻惊喜起来,“爱马仕的新款包包?还买了两个,送给我们俩?”
她快步走过来,接过纸袋,小书也满脸兴奋地凑过来。幽姐拿出两个皮包,将那个银扣手提包很是娴雅地提在手上,在原地垂手而立,“看起来怎么样?只可惜我穿着家居服,跟手提包太不搭配了。”
幽姐说的是实话,她虽然美丽绝伦,但总不能把松垮的家居服穿出时装的感觉。
不过尽管如此,幽姐还是扭着身子,左看看右看看,兴奋的像个小女孩似的。
而最重要的一点,幽姐在美国待了近两年,气质被陶冶的更为华贵;她从前拎的是两万多的包,而现在,这款十几万的包包拎在手上,她看上去仍然满不在乎的,仿佛这么贵的东西,对她而言也只是平平常常。
这一点让我看得心中大悦,幽姐的美,除了绝色的容颜和身材,更主要的还是她那种令人沉醉的气质,这将近两年的岁月,不仅没使她变老丝毫,反而给她增添了更多的魅力,我是何其幸运。
除此以外,我要的也正是这种感觉,凭自己的手挣到钱,给心爱的女人买东西,让她高兴;说来有些小家子气,不过无法否认,让自己的女人高兴,也是男人实现自身价值的一种方式。
小书也很高兴,她在白家服务已久,薪水不低,但是一款价值两三千美金的包包对她而言仍是奢侈品。她把俞凌递给我,也拿着包包比比划划,真是开心坏了。
“小凡,”幽姐最后看了看商标上的价格,媚着眼道:“你可真是长大了,会哄姐开心了!正好,姐也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你猜猜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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