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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入秋的季节,偶尔拂过的微风中还夹杂着几丝不愿离去的闷热,叶西臣坐在落地窗旁的沙发上,这个位置是罗安深来他这里最钟爱的一个地方,因为从这里看出去最能得到内心的安静。
庭院里的绿色已经被秋黄染了枝头,阳光透过梧桐茂密的枝叶洒进来,像洒了金子,金光闪闪的,叶西臣仍爱这样的景致,每每嘴角都会不自觉上扬,因为他总会默默地想起一个人,像是要用他的眼睛看够两个人的份。
偶尔会飞来几只鸟儿陪他,有时候叽叽喳喳打扰他发呆的时间,比如今天,几只鸟儿直接从窗户外飞进来落在他身旁的沙发上,大抵是来了几次,仗着熟悉开始‘人来疯’了。
叶西臣望着桌檐上跳来跳去的鸟儿,无奈地笑了,“你也来笑话我?”
鸟儿依旧叽叽喳喳,那根本是无法听懂的语言。
叶西臣自言自语道:“随你笑吧。这是我的私人时间,大概只有这个时间里我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想她。”
叮—
桌上的手机忽然亮了,是一条短信。
原本立在手机旁边的小鸟儿被这一声吓得连扇几下翅膀,飞走了。
叶西臣一开始并没有在意这条短信,直到—
叮—
叮—
叮—
······
短信连续轰炸的作用下,叶西臣才执起手机,当第一条信息跳出来的时候,他的手心瞬时间冒出冷汗,内容越往下滑,手越止不住地颤抖。
短信头两条是照片,两个场景,昏暗脏乱的后车厢,四周弥漫白色寒气的冰窖,同一个人,手脚被麻绳紧紧缠绕,甚至能看清红色的勒痕,她倒在不同场景的地上,似乎晕过去了,头发散乱地遮住了脸,根本看不清样子。
安深!是安深!
叶西臣很久没有过这么强烈的心慌和刺痛,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三年前,罗安深哭倒在他怀里的时候,再上一次,是那场大雨里的车祸。
短信内容很简单,一串手机号码,三句话:
「你只有一个小时,她在等你。」
「你的诊所外面停着一辆车,跟着导航仪的设定开会找到她。」
「不要试图告诉第三个人。」
叶西臣迅速回拨过去这个号码,电话那头却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是空号……”
空号?!
叶西臣再次回拨,依旧是空号。
无法显示来电地址,号码无法查询,太空号码,究竟是什么人!
叶西臣拨出短信里给的那串手机号码,“嘟…嘟…嘟…”
通了!
手机响了很久很久,那头终于接通了,一个颤抖的声音,“喂……喂……”
这个声音是--
叶西臣的脸色忽地白了,牙齿都开始颤抖,“安深?安深!是安深吗?”
“西臣?”
是她!
“是我!安深!你在哪里!有没有怎么样!”
“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明明记得我在洗手间排队,有一股味道,我晕了过去,直到你打来电话,我才醒过来。”罗安深顿了顿,“这里好冷~像是冷藏库。”
接着电话那头传来敲击的声音,罗安深大喊道:“有人吗?有没有在外面!有人被关在里面了!有没有人!”
“安深!”叶西臣冷静下来对罗安深说,“你听我说,刚刚我收到一条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短信里告诉了我你现在这个号码还告诉了我你的具体位置,但是我不能确定这是否是一场整蛊,所以在我找到你之前,你要保持清醒,保持身体温度,保持体力,不能睡觉。
我挂上电话以后,你试试看是否可以用手机上网,定位或者拨其他号码求救,还有,找找看周围有没有其他出口或是能让你保暖的物品。
我每隔五分钟会给你打一次电话,你要保持手机的电池盖温度不能太低,以防冻关机。记住了吗?”
“记住了。”
“安深,不要害怕。”叶西臣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罗安深,分明他自己的声音颤抖地更加厉害。
手机那头传来罗安深淡淡笑声,“放心吧,我不害怕。”
叶西臣挂上电话几乎是飞奔出门的,大门正对的路边果然停着一辆车,可是这辆车—为什么是这辆?
叶西臣在原地看着眼前的白色宾利,那是他的第一辆车,他撞向罗安深的那辆车。
究竟是谁在计划这一切?
车门没有锁,钥匙好好地插在车上,只等待发动。
叶西臣的冷汗已经浸透了整个后背,脑海中不断闪过他撞向罗安深的画面,是的,他是心理医生又怎么样,能医却无法自医,他的创伤后遗症比想象中要严重地多,他并不打算治疗,他曾打算就这样记一辈子,安深因为她没了记忆,所以他也不能好过。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是恨透了自己这作死的决定。
一双冰冷汗湿的手紧握着方向盘,叶西臣不断深呼吸,一直在给自己作心理暗示,“叶西臣,你能做到,为了安深,你可以克服一切,你可以!你可以!”
拧动钥匙,发动车子,导航仪自动开启,一个温柔的女声说道:“目的地已设定,现在为您导航,请您系好安全带······”
车子慢慢驶出街道,叶西臣嘴里一遍一遍念叨着,“安深,等我......”
---
冷,无法躲藏的寒冷。
罗安深紧拢着衣服在原地做着高抬腿运动来减缓身体变冷的速度,她用袖子包着这部唯一的手机,不时哈气给它供暖,以防它冻关机。
这不是罗安深的手机,她一开始没有发现,挂上电话一检查才发现,手机里只有一个叶西臣的号码,其他号码一律拨不出去,甚至连叶西臣的号码她也拨不出去,只能接听,没有网络,不能上网。
她确定自己被关在一个巨大的冷藏库里,四处都是冰冷的气息,空荡荡的四周弥漫着白色的烟雾,真像一个巨型冰窖,好在这里面没有存放肉类或是什么货物,不至于让她嗅着除了冰冷以外其它不适的气味。
叶西臣准时地每隔五分钟打一次电话过来跟她确认情况,似乎减弱了她的孤独感。
罗安深开始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运动上面,温度似乎在慢慢变低,她需要不停地运动来获取热量。
忽然,四周传来声音,一个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冷藏库中。
“罗小姐还真是好兴致!”
罗安深警惕地打量四周,喊道:“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哈哈哈!”那个尖锐的女声笑道,“罗小姐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枉我还一直惦记着罗小姐!毕竟我们在香港合作还算愉快~”
“简小姐?为什么你要--”
罗安深说到一半忽然顿住了,她姓简?她姓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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