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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和中年贵妇说完后,又跟我解释了一番。
我才知道这位姓王的女人是住在顶层的VIP客户。因为她房间的卫生间坏了,所以临时被安排和我一间房。
我虽然很不待见她,不过也得遵守游轮管理方的安排。
王贵妇十分嫌弃地看了房间一圈,最后打发走了服务生,厌恶地瞥着我:“那个,我想睡你那张床。”
我一乐,心说凭什么?
当即拒绝:“我并不想和你换。”
王贵妇闻言叉着腰,趾高气昂道:“开个价吧,多少钱你才肯和我换?你这次的团费是多少,要不我帮你出了?”
“有钱了不起啊?有钱你怎么不包一艘游轮?想睡哪儿就睡哪儿,就算睡甲板上也没人干涉你。”我笑着呛声。
“你……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没礼貌?!”王贵妇气得吹鼻子瞪眼。
我懒得理她,转过头去继续眺望大海。
晚上,我吃过饭回到房间休息。
不一会儿,王贵妇也回到了房间。她好像喝多了红酒,脸上带着醉意,脱掉衣服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我玩了一会儿手机,迷迷糊糊也睡着了。
后半夜也不知是几点,隔壁床的王贵妇大骂了一声:“干什么?你有毛病啊?!”
我被她刺耳的声音惊醒,伸手打开了床头灯。
王贵妇从床上坐了起来,转过头怒目瞪着我:“小姑娘,我们无冤无仇的,你整我干什么?”
我一脸懵逼,压根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王贵妇指了指她床上的被子,我这才看清那上面有一滩水。白色的被子已经被浸湿,那水迹像是人为泼上去的。
“你不会是怀疑我吧?我刚才一直在睡觉。”我白了她一眼,看了看天花板,也没发现有漏水的地方。
她不肯信我,骂骂咧咧道:“不是你还有谁?房门都是关着的,你这小姑娘脑子有问题吧!”
“我说了不是我,你不信就算了。”我重新钻进被窝里。
和奇葩讲道理,通常是没有好结果的。
王贵妇大惊小怪地打了通电话要求换房间,兴许是对方告知她没有多的房间,她才怒气冲冲地关灯继续睡觉。
这一觉我睡到了天亮,最后还是被王贵妇的尖叫声惊醒。
我吓了一跳,从床上坐起来不耐烦道:“你又怎么了?!”
王贵妇的声音有些哆嗦,战战兢兢道:“怎么回事儿?昨夜我被子上明明是一小滩的水,现在怎么变成红色的了……这是什么啊?”
我一个激灵,下一秒也看见了被子上那一滩红色的液体。
清晨的海风吹进房间内,除了咸咸的气息,我似乎还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
我翻身下床,扯过她的被子仔细一看,脱口而出道:“好像是血。”
“血?!”王贵妇双目一瞪,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都说了,不关我的事。如果这不是什么恶作剧,恐怕昨夜有人进入过我们的房间。”我一本正经地分析道。
王贵妇吓得立马拨打电话,叫来了游轮的管理人员。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带着几个服务生赶来了房间。
王贵妇将情况和管理方一说,几个男人拿着那张被子一通研究,顺带着还检查了房间的天花板,以及走廊的监控录像。
昨天半夜,监控里并没有可疑的人出入过我们的房间。
王贵妇回过神来后,情绪很激动:“是不是有人想要绑架我?你们游轮的安保太差了!如果真有人想要绑架我,也不一定要从走廊经过,他们可以翻窗户什么的啊!”
“王女士,我们游轮的监控探头除了房间,几乎全部覆盖。我们已经查看了所有的监控,都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士。”经理解释道,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
我知道他在怀疑什么,不过我此刻却想到了一种新的可能。
如果那滩血迹不是人为造成的,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这艘游轮上有脏东西!
是它们在恶作剧!
正想着,一个服务生突然“呀”了一声,指着被子上的血迹惊恐道:“这血迹里面好像还写着一个字。”
“什么字?”经理莫名其妙,也凑近了去看。
我的目光随之被吸引,看了半晌,心里涌起了一阵凉意。
那滩血迹渐渐干涸,在白底的被子上,一个浅红色的“死”字触目惊心。
“好像是个死字……”服务生心惊胆战道,说完经理的眼神也是一愣。
经理将被子抱了起来,骂了服务生一句:“别胡说,你看错了!王女士,我这就让人给你换床新的床上用品。”
经理带着服务生慌慌张张地出了门,王贵妇追出去几步,又骂骂咧咧地回了房间,说什么要报警。
我意识到事情不妙,好心提醒她:“王女士,你有得罪过什么人吗?特别是那种已经不在世上的人。”
“你想说什么?我才不信封建迷信那一套,肯定是有人想绑架我!”王贵妇看着我,皱起了眉头,“参加这个游轮团真是倒霉,遇见不负责的管理方,还碰上一群神经病。”
她说着挽起手提包出了门。
我讨了个没趣,一时间也担心房间里真有脏东西。
好在这次我带上了“收鬼符”,但愿能保个平安。
几个小时之后,到了中午用餐的时间。
我在自助餐厅又碰见了那个老奶奶,和她一起吃了午饭。中途我们正聊得开心,自助餐厅的中央区域,突然爆发出一阵巨响。
就像是什么东西爆炸的声音。
人群尖叫着一窝蜂散开,我也赶紧带着老奶奶跑出了门。
“啊,那是什么?好像是个女人!”有人大叫了一声,我朝着空荡荡的餐厅中央望去。
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女人蹲在地上。此时,她抬起了头来,模样狰狞到了极点。
是王贵妇!
我注意到她的十指都被利刃给割掉,只留下一截截血肉模糊的切面。鲜血源源不断地淌了出来,呛鼻的血腥味飘散在四周。
“女士,你怎么了?”有服务生围了上去。
王贵妇痛苦地张了张嘴,咿咿呀呀地吐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她指了指餐台上爆炸过后的微波炉。
服务生诧异地转过头,随即面色惨白地捂住了嘴巴。
只见微波炉的外盖已经不见,不过当中的玻璃托盘却完好。在那之上,一条人类的红舌头正搁在当中,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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