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三年,君世离再一次与楚景琀相见,他觉得楚景琀已经变了一个人,楚景琀整个人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舍我其谁的气势,令人不敢直视。
君世离骑着白马走在军队最前面,远远瞧见宏伟高大的盛安城楼的南门,心中是既有激动,又有高兴,他即将要见到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楚景琀也没让他失望,人来人往的城门口,他一眼便瞧见一辆金色的马车,金色的车身,用红色的鲜花装饰,鲜艳扎眼吸引了几乎每个路过的人,而楚景琀正支着脑袋,一身红衣歪坐在马车窗边,慵懒闲适而又无聊。
她很美,美得让人不敢直视,款大的红袖露出雪白的小臂,支撑住圆润又略尖的小下巴,红唇莹亮,如刚洗过的红樱桃般让人想咬一口,鼻子高而小巧,如其主人骄傲的性格一般,眼睛大二黑,黑而浓密的睫毛让大眼睛更加美丽,黑色的柳叶眉又让美丽的脸显得柔和,冲淡了楚景琀有些凌厉的气势。
过往的行人当然不敢直视这位贵人,毕竟冲撞了贵人,挨一顿板子是小,一不小心没了性命是大。
君世离见到楚景琀,翻身下马走到了楚景琀的马车前,他先是单膝跪地向楚景琀请安,楚景琀让她起来后,才慢慢起身准备下马车。
“快来,抱我下马车。”楚景琀阻止下人送过来的供人踩着下马车的凳子,伸出手要君世离抱她下车。
君世离无奈的勾起了唇角,伸出手将楚景琀抱下了马车,楚景琀入怀后,只听她在他耳边道:“我好想你。”
他瞬间抱紧了楚景琀,那么紧,几乎要将楚景琀揉进他的身体里,楚景琀感到有些难以呼吸,甚至有些疼痛,忍不住出声表示疼痛,两人瞬间都红了脸。
君世离赶紧松开了楚景琀,咳嗽一声道:“这几年,你可好?”
楚景琀点头,君世离开口道:“你变了……好多。”
楚景琀笑意更盛,她转了一圈,红色长裙跟着她一起旋转,像一个翩翩起舞的仙子,而后停在他身前,歪头笑道道:“怎样,不好看么?”
君世离有些受不住楚景琀的美丽笑意,脸红低头道:“很漂亮。”
“我的世离瘦了,也壮了。”楚景琀笑道。
君世离摇头道:“你可不喜?”
楚景琀笑道:“世离无论怎样我都喜欢。”
她搂住君世离纤细且紧致的腰身后,又道:“为何西北的风沙和太阳,未能将你的皮肤晒黑变粗糙呢?”
“当然有,只是这一路恢复得快罢了。”君世离当然知道他长得好,也知道他的脸很吸引楚景琀,这一路他当然会对自己多加注意一些,少时本来就受过药水浸泡,皮肤的复原能力自然是普通皮肤所不能比。
“我们回去吧,你还要进宫,误了时辰不好。”楚景琀道。
君世离点头笑道:“好,我骑马跟在你车后。”
楚景琀点头,便转身上了马车,她不能让君世离坐上马车跟她回去,毕竟,君世离是从军中回来,理应先回去见过楚元帝。
两人在闹市分道,君世离直去了皇宫,楚景琀则是右拐回了王府,久不见君世离回来,楚景琀自然在王府正殿处理起了政事。
“中午了,该用膳了。”安苍云让人带了饭菜过来。
楚景琀放下书道:“苍云真体贴。”
“既然体贴……”安苍云仿佛意识到什么,改口道:“就多吃一些吧。”
安苍云已经和楚景琀成亲四年,前两年楚景琀总说他们还小,到后面两年楚景琀连这句托词也不愿再说,他冥冥之中知道楚景琀是因为楚景月的关系,但他又不敢和她将话挑阴,因为他怕她连这点尊重都没有了。
今天君世离回来,安苍云知道王府又多了一个让他添堵之人,但一想到苏焕卿和他有同样的感觉,就忍不住心中窃喜,不过,安苍云每当这样想就忍不住责怪自己的邪恶,愧对他自己独的佛经,愧对佛祖的教诲。
楚景琀知道安苍云未说出的话是什么,他想说“既然体贴,那今晚就来他房里”,楚景琀今晚当然不可能陪安苍云,毕竟,君世离回来了。
两人安安静静用过午膳后,又处理了一些事情,才等回来君世离,君世离见到楚景琀之时,安苍云当然不会在场,安苍云当然不想见到情敌,也知情敌不喜欢看见他。
“可吃过午膳了?”楚景琀问。
君世离笑道:“陛下设宴,已经吃过。”
楚景琀点点头,牵起君世离的手道:“我带你去看看你的院子。”
梨落院,几棵大梨树的叶子已然掉落,院子里的草地变黄变浅露出了褐色的土地,院中的小溪被盛安的寒冷冻住不再流动,但两人却对这一切不甚在意,因为两人眼中只有对方,看不进其他事物。
“我知道你喜欢剑,那些大臣送我的剑中上品,我都给你搬过来了。”楚景琀进了梨落殿,便牵着君世离进了藏室,里面确实剑光流动,还有其他兵器,君世离多半会用。
楚景琀指着一把短剑道:“世离,你看这把短剑,你可知道?”
君世离道:“剑身有鱼鳞,莫非是鱼肠剑?”
“正是,这就是传说中在大鱼肚子里成形的鱼肠剑。”楚景琀笑道。
“这剑不是已经遗失吗?”君世离轻轻地抚摸起鱼肠剑身的鱼鳞纹,又忍不住握起剑转了转,剑身轻薄,挥动起来十分轻巧,让君世离忍不住赞叹。
楚景琀又往前走,她笑道:“世离,你看这柄剑。”
君世离轻轻放下鱼肠剑,向楚景琀走去,眼神询问让楚景琀讲解。
“这是我大楚第一代女帝征战沙场所用的配剑,名曰清霜。”
君世离细细观察清霜剑,此剑泛着淡淡的青色,剑身隐隐有淡淡白色缭绕,确实符合霜之名,外表看起来有些秀气,却没想到是跟着初代女帝四处征战的名剑。
君世离有些激动道:“这剑,怎会在你手上?陛下赐的?”
楚景琀得意笑道:“正是父皇所赐。”
“将初代女帝配剑赐给你,难道陛下有那意思?”君世离皱眉问。
楚景琀点头道:“秦相也如此说,我也觉得父皇有那意思。”
一想到这个,楚景琀就前所未有的觉得大权在握,前所未有的开心激动,君世离当然也知道楚景琀铲除张氏一脉的行为,三皇女楚景莲夺位无望,只剩下二皇子楚景琰和她,他为楚景琀高兴之余,却隐隐有些不安。
“凡事都不会太过顺利,越是关键时刻,越要小心。”君世离认真道。
楚景琀笑道:“焕卿也如此说,放心,他会帮我看着的,朝中我自然有人留意,朝堂下他会帮我留意,而且……”
君世离一听便觉得放心,却也觉得有些酸楚,当机立断抱住楚景琀,吻住楚景琀的红唇,让她不能再继续夸苏焕卿,提到另一个男人。
两人久未见面,自然心中情动,清冷的藏室慢慢因两人的举动而变得火热,但奈何君世离只是亲吻没有下一步动作让楚景琀不由有些着急。
“世离,你怎么那么笨,不知道该做什么?”楚景琀香肩半露娇笑道。
君世离有些脸红,却不辩解,因为他确实是个雏,当年在红莲宫之时,红莲宫主说要亲自教导他,便没有接触这方面的课程,进宫之后,吴雅姑姑本要教导他如何伺候楚景琀,却被楚景琀所阻止,是以到现在也未曾接触过。
“世离啊世离,你真是……”楚景琀无奈道:“那便让我来教你吧。”
她一把推倒了君世离,扯开了君世离的衣服,从君世离的红唇开始往下亲吻,亲吻他光滑的下巴,坚硬的喉结。
君世离本以为楚景琀要停下,却没想到楚景琀还是亲吻,他推开楚景琀道:“不要,脏。”
楚景琀笑道:“你进宫见父皇,可有沐浴过?”
君世离点头,他当然不可能一身戎装,一身汗臭进宫见皇帝,这是殿前失仪,对皇帝大不敬,他进宫第一件事就被刘福海带去沐浴,因不是上朝,便换上了一身郑重些的常服,所以,楚景琀才并不担心君世离脏的问题,上来便开始亲吻他。
“但……”君世离还未说完便被楚景琀吻住,楚景琀推倒君世离,诱惑道:“别说话。”
君世离只觉得室内剑光冷硬,而楚景琀则浑身温软,思绪混乱模糊,忘却他所担心之事,只沉溺在眼前的美好。
梨落殿本就因地火温暖如春,两人的忘情之举更让室内温热如火,三年未见,楚景琀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君世离的警觉性降低,花丛表面美丽如锦,却不看到花下虫蚁啃食。
君世离这个年节过得极其舒适,年节后更是和楚景琀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盛安城今年算是热闹不断,尤其是楚景琀更是盛安百姓议论不尽的点,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就成了两次亲,一次娶大楚第一富商,一次娶大楚新锐将军,都道了不得,甚至,楚景琀的这种了不得也传到了周遭邻国。
各位客官,今日故事便到底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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