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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那年,阮沐天从法国出差回来,带回了二瓶香水,当时就送了瓶给阮沐民,没想到却被阮家俊用上了。
很奇怪,他只用过一次后,就没再用了,可他现在为什么还要用这种香水?
木清竹眼圈发红,自嘲的笑出声:“当然,从来,你都是不相信我的,我说这么多也没有什么意思,放我走吧。而且你相信或不相信都没有关系了,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说起来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再说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你也不需要相信我,其实到现在我也只是很想感谢那天站在黑暗中无形中救了我的男人,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我还是很感谢他的。”
木清竹边说边观察着阮瀚宇,其实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就要确信那个男人就是他了,尤其当听他说他们曾在这儿约会时,还是他亲眼所见时,她几乎就认定是他了。
可阮瀚宇的表情淡漠,好像根本不曾听到她的说话般,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相信她。
沉默了会儿,他并没有放木清竹下去,而是发动了车子,熟练的打着方向盘,笨重的悍马车灵活轻巧地朝着外面开去。
他天生就是个跟车有缘的人,木清竹看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稔熟灵活,明明是笨重的悍马车就好像是他手中的玩具一样,被他灵巧的开着,展,转,腾,挪,在车流拥护的大街上穿棱自如,开得飞快,很快就把同行的车甩去很远。
“喂,去哪里?”木清竹看到车子并不是朝着君悦公馆去的,有点担心,今天她计划还要回家去看妈妈呢。
而且阮瀚宇这家伙可是经常不按常理出牌的,他的行为常人根本无法猜测。
果然,他的眼睛盯着前方,拿出手机来,淡淡开口:
“我马上就到。”
只这么一句,把手机丢在车座上,娴熟的轻转了下方向盘,加装版悍马立即朝着高速路驰去,木清竹这下更加心慌了,这是要出市区啊,究竟要把她带去哪里?
车子疾驰了一段路程后,来到了一个绿树掩映的堤岸旁,木清竹朝外一望,一栋古色古香却又不失现代化的洋房建筑出现在她面前。
原来是个大型的会所.
究竟要带她过来干什么?从来,只要是他决定做的事,她根本没得反抗,他永远都是这么的强势霸道。
果真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后面靠着一座小山,绿树葱茏,美不胜收。待她走下车时,竟然听到了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
竟然有海!木清竹心底不由欢呼出声来。
她发出惊叹,原来离A城不远的地方还有这么一处好风景。
A城离海不远吗?爸爸以前可从没提起过。
有山有海,独树一帜,难道是来度假的,他早就准备好了的吗?不由朝他望去。
男人穿着白色的休闲鞋,浅蓝色牛仔裤,纯白色宽松T恤,那面料坠感轻柔,看起来洒脱不羁。还特意梳了个时下流行的西式头,一边的黑发松软的搭在小半个额头上,不仅没有把他宽阔饱满智慧的额头遮掩掉,反而把他那张俊脸衬得雅秀精致,甚至还流露出那么一点小小的邪气。
他用指腹轻拨了下额前的浅流海,摔上车门。
有经理模样的人即刻率领服务生走上来,点头哈腰。
“阮总好。”
阮瀚宇连正眼都没瞧他们一眼,一手拇指扣在牛仔裤兜上,一手拿着电话,长腿迈出,步伐果断有力,端的倜傥风流,气势磅礴。
大堂经理慌忙绕到前面带路,一边指使着服务生上去通报。
“欢迎阮总光临。”一排身着暴露的礼仪小姐正站在大堂前朝阮瀚宇低眉垂首问好,声音甜美,眉眼间都是盈盈秋波。
阮瀚宇只是望着电梯的数字变化,无视那些抛媚献乖的美女,神情淡漠。
木清竹紧跟在他身后,看他这人模狗样的正经样,不由心中暗暗好笑,男人都是这付德性,明明色胆无边,见到美女却还是要装逼,好似很是清纯高洁的荷花,实际还不是一朵烂桃花。
“阮总,刘少爷他们在‘青海’包房里,我领您去吧!”年轻的经理亦步变趋,低头哈腰,刻意讨好。
阮瀚宇拿出电话,摆了摆手,“今天包场,值班的每人小费一千,记在我的帐上。”他淡淡朝着经理吩咐着。
经理一听,立即笑逐颜开,连连点头退到了一边。
还不是仗着有钱吗?有钱就任性!木清竹腹中冷哼,面不改色的跟在他身边,现在的她倒不着急问他来干什么了,既然来都来了,她也不可能独自走脱了,何况这家伙向来自负,根本就不会考虑她的感受,就算提出抗议也是枉然。
不如,静观其变,既来之则安之了。
出了电梯门,阮瀚宇熟练的朝着一边走去,十足的洒脱。
这里的装饰真可谓是奢侈,尽管木清竹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还是被这独巨匠心的设计给叹服了。
后面一排的包间,全都面向大海,却又傍着翠绿的青山,里面一条玻璃长廊直接连向海边,木清竹直接能看到停在蓝色海面上的豪华邮轮。
此时海面上艳阳高照,海浪轻拍着海岸,一群海鸥正在广阔无垠的海面上翱翔。
天地间一遍宁静温馨。
阮瀚宇带着她走进包厢时,才发现包厢里的景况实在是有煞风景。
三个男人正衣衫不整地躺在沙发上挺尸,一个个俊帅无比,形象却是放浪不羁。
“还在挺尸,起来。”阮瀚宇走上去踢了他们一脚,他们一个个打着吹欠,满脸倦容的爬了起来,其中一个走上来,抱住他哀号:“爷,您这一大早就把我们唤醒,太不道德了。”
阮瀚宇一把提起他朝沙发上摔去:“嚎丧啊,现在都已经是正午了。”
那家伙被摔在沙发上,嗷嗷怪叫:“爷啊,昨晚我们可是通宵,说是给你准备庆功晏的,你却放了我们的鸽子,害我们在此风流了一夜,你说我们这精神能好吗?”
“爷啊,这家伙昨晚二个女人伺侯,现在还能站起来已经是奇迹了。”另一个男人也睁开了睡眼惺松的眼,邪气地笑着。
木清竹朝这三人一望,暗自吁气,竟然又是这三个家伙!
尤记得那时才新婚第三天吧,那天晚上,她苦苦等着阮瀚宇回家,当然是看不到人影了,伤心之际睡着了,却在半夜接到阮瀚宇的电话,命令她即刻赶过去。
当时的她欣喜若狂,阮瀚宇叫她过去了。
这几天来,都没有看到他的人影,接到他的电话,让她很是欣喜,以为这是在向她示好!
可当她喜滋滋地赶过去时,才发现阮瀚宇正与这三个家伙混在一起,喝得烂醉。
他命她给他们三人敬酒,从他们放浪的言辞间,她明白了,原来他们正在打赌,赌她会不会因为新婚丈夫夜不归宿而发怒,赌她会不会对他言听计从。
当时阮瀚宇的豪言壮志是,他一个电话,她就会屁颠颠的过来给他们敬酒,还会当牛做马,没有任何怨言。
当时的木清竹很爱阮瀚宇,尽管知道阮瀚宇叫她来不过是为了赌言,还是刻意委屈自己,殷勤敬酒,处处满足了阮瀚宇的虚荣心,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做完这些后,阮瀚宇便毫不犹豫的把她赶了出去。
那天晚上也是阮瀚宇婚后四年中唯一一次打电话给她,或者说也是木清竹婚后四年中最后一个晚上见到他,自此后他消失得无影无踪。
以后的他晚上从不回家,就算是回来,也是从不进她的房间。
木清竹在那个家里感觉不到一点温暖,她无所适从,也无处可去,每天早早把自己关在房间内,如果说开始还对阮瀚宇有所期盼,但到后来看到他横眉冷眼,态度恶劣后,她再不抱幻想了,把全部精力都守在了电脑面前。
想起往事,木清竹心酸不已,今天他又带着她来到这几个哥们面前,怕又是想法捉弄她的吧,否则他哪会有那么好心。
想到那晚北风料峭,严冬苦寒,他就那样把她赶了出来,甚至都没有让司机送她,大半夜的,她一个女人孤单地走在大街上,连出租车都找不到。
他根本就不会担心,他的女人,新婚的妻子会不会大半夜在大街上遇到什么不测。
那时的她心寒透顶,那晚就想明白了,他根本就没有把当她作妻子,甚至连个路人都不如,试想这天下有哪个新婚的丈夫对自己的妻子如此冷漠,不闻不问的。
他这是彻底抛弃了她啊!
那晚上她走了好远才找到出租车,回家后就病倒了,躺在锦衣华被里偷偷哭泣,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自此后连这样的‘待遇’都没有过了。
她完全就是一朵盛开在墙角的小花,再也招惹不来他的眼光,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得到这样的凄惨待遇。
“嫂子。”那三个不羁的男人大概发现包房里进来了女人,而且还是阮瀚宇的前妻,个个怪异不已,更象是雾里看花,搞不懂阮瀚宇这家伙的心思,不过从报纸上,他们也知道了一些关于他们的风言风语,今天见到阮瀚宇带着她过来,也都心照不宣,礼貌地叫了声“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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