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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怎的本来好 好的马匹一个个受了惊似的暴动起来,颠得马上的人坐立不稳不说连带着围在四周的乱民都有些后怕地退了退。
古来战 场之上骑兵就比步兵战斗力高许多,更何况如今这些人尚不懂得打仗的路数,只知道高头大马这般折腾起来搅得他们不敢近身。
“姑娘,快走!”
这会儿刘管事 突然一扬马鞭打在方才为了领路而特意让给裘彩撷的枣红老马身上,那马也是识了人性的,前蹄子一撅倒是撞开了眼前的人墙风一般往不知名的位置冲过去。
刘管事见状自然也抽打了马车想跟上去,哪知道这些个乱民也都纷纷回过神来,见跑了一个小丫头片子便也罢了,连这个老头都一起跑了他们哪来的活路?
这会儿连东西都不急着抢了,反倒是层层叠叠围起了人墙,只差了几个壮实的年轻人去追赶裘彩撷,大部队仍然拖延着商队一行人。何廉见势不好暗自愤恨这刘老头的护短害了他,只得指挥了手下的年轻人搏一搏。
他自己也加入了战斗,一拳一脚挥得虎虎生风打倒了不少涌上前来的人。
这头的裘彩撷被马带着窜入林子里,心里只想着赶紧寻一条路会佘山郡好告到衙门带人来救他们。只是这马乱跑根本没了方向,她使劲儿攥着马绳要遏制它,这马发出了惊天的嘶吼突然两只前蹄跪地将裘彩撷甩了出去。
裘彩撷下意识抱着脑袋以后背着地滚了好几圈,回过神来才发现那马中了埋伏如今双蹄尽断自然行不得路。
她听到有男子的声音喝着“小娘子”,自是那些前来追赶她的乱民。果真,裘彩撷只稍稍登高便瞧见了一身乌衣残破的男子身形,她不敢久待弓着身形隐藏在草垛里手脚并用往树林茂密处爬去。
林间自然有积水,尤其是茂密之处。裘彩撷好几次踩到泥巴潭里弄得前襟和绣鞋全部污了泥,然而她被人追赶心中惴惴不安,即便身子不适也丝毫不敢停下动作来。没一会儿手掌、膝盖都磨破了,同个泥人一般灰头土脸反倒是和周围的模样融到了一起。
她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尚有个人会夹着她越过泥潭和水坑,会以广袖遮着她的头脸以免细雨打到她身上。而如今……裘彩撷吸了吸鼻子,眼见得一望无际的树林忽而觉得茫然和无助。
如今的时间不足以她布局,她只好脱下了身上的外套裹在一颗低矮的茶树上,这才往与这岔开的方向跑去。体力告诉她已经到达了极限,她右下腹有一种疼痛爆裂的感觉,索性没过多远便有一间黄泥糊起来的简陋房子。
她走进去一看才发现半边的墙体已经倒塌了,屋内空旷地从外头便能一眼瞧见,此处不能躲!
待裘彩撷再要上路,那些本以为被她引开的乱民却是兵分几路在寻她,如今这一个露着胸口的灰衣男子已然出现在裘彩撷的视野里。不得法她只好背靠着半开的房门躲在门与墙的夹缝中,她的左手边是破碎窗户洞开的墙体,惶惶不安的裘彩撷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跳出胸口。
她的面上、身上尽是冷汗,在感觉到那男子探索的脚步声越发接近的时候,裘彩撷几乎屏住了呼吸、双手捏拳一动不动。
那人见此间门户半开本也不抱着希望那姑娘能躲在里头,毕竟懂得声东击西的人瞧着也是个诡诈的。他绕到坍塌的墙头便往里一窥,便摇了摇头要走。
裘彩撷感到个阴影透过半边墙体照在地上,是个男子模样。直到人影消失了她才长长地舒了口气,猛然一回头可将她吓得个魂不附体,一颗从洞开窗户里探进来的人头正直勾勾地瞧着她。
即便透过帷毡她也能感觉到那种野蛮而凶狠的视线,一双手伸过来强行扯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往窗口带。碰撞中头上的帷毡应声落地,两人四目相对之际裘彩撷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变了。
她身形娇小抵挡不住被这男子从窗户口提出去一把便按在了黄泥墙上,面前人眼底里的侵占和猥亵叫她不寒而栗,而这会儿他的眼睛一辍不辍地打量着她好似在思考从那处下手合适。
裘彩撷瞧着这个满面虬髯的男子,心下一横,拔过头上的发簪披头盖面便往对方身上戳。她被人提着自然使不出多大力道,只一下那男子便将裘彩撷手里的东西打飞了,手腕一使劲儿只听得“咔”一声,裘彩撷的右腕子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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