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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官兵见她这般肯 定自然心生动摇,瞧了一眼府门紧闭的裘相府复又看了一眼地上脏污邋遢的女子,到底没能将两者联系起来。这时候同他一起押送战俘和家眷的另一人过来询问情况,两人耳语了一番。
说的什 么女子并没有听到,只一双眼睛巴巴地望着二人,眼底祈求的意思再明了不过。
“你尚有个残 疾的娘在车上,你也不要了?”官兵指了指押送战俘的囚车,确实有个蓬头垢面的女子半坐半躺靠在木栅栏上,嘴巴边上一圈生满了脓疮,不知道口中有没有,只是张着嘴要开口却是半点儿声音都听不到。
女子犹豫了,望向自己娘亲的时候又是厌弃又是无奈。
“这样吧,不管你是否这府上亲戚,总得先和我们回衙门备案。叫你这般走掉是不成的,你且给我一个信物,到时候我通知这府上的人去接你。”
女子从袖口内衬的暗袋里取出一个金亮的物什来,仔细看却是个刻着“婉婉”二字的长命锁。仔仔细细地交到官兵的手里好似这就是她的半条性命,她眼里都是警告和傲慢。
“回到衙门替我和我娘准备干净的房间和吃食,不然小心你的脑袋!”
那官兵被她话里的威逼震得咽了口口水,是真是假且不说这姑娘的气性真大,那眼睛里好似就赤裸裸地写着“得罪我者必死”。
方才过来同他一处说话的人低声道:“哎,你还真的要帮她送信物啊?别说远的,方才你还用鞭子抽过她,这厮一看就不是好得罪,万一她要是秋后算账……”
那官兵便叫他说得眼神闪烁心虚不已,偏生那女子经过他身侧的时候还冷哼了一声,当即便叫那官兵定了决心。
“那你道如何?难不成我偷偷……做了她。”这厮是当真战场上实打实练过的,许是见的血腥多了更何况这几人都没有落户籍,多了少了还真是察觉不到。
另一人听他这么说当着面拍了拍这官兵的肩膀,遗憾道:“我当你是兄弟方提点你一条康庄大道,待会儿回去查了户籍若真是同这府上有亲眷,你且先占了她身子娶了当老婆。这女人一旦有了夫家哪里还会说你的不是,到时候且不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官兵听了这话便沉默了,待将女子送入队伍之后缓缓行到那人身畔,眼神在那女子和她老娘身上打着转,一会儿惴惴不安一会儿又嫌恶得紧。
“欸,我说老弟。这女人可是从那地方拉出来的,打仗的时候那地方做什么你能不明白?取个军妓回去,到时候不知道多少顶帽子扣在头上。”
那人轻蔑地笑了一下,“女人端看你要怎么用,娶了回去当个财神爷贡起来是一种,娶了回去当奴才当婢女使唤是另一种。而且,你得了这女人便是丞相的亲眷了,这一仗打赢了势必要论功行赏,你且申请去得远一些当个地头蛇。到时候这女人还不是想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
官兵被他说得心动,他本就是家中贫困应招入伍,如今打赢了仗便是论功行赏的时候了。在京城他这样的人哪里够看的,得了声望去小地方也能换个“土皇帝”坐坐。
手里的长命锁被他藏进了胸口,看着女人的眼神也不免淫邪了起来。他往常也取过那种地方,那里的女人长相自然要比路上的妇人貌美更何况还是惯会伺候人的,往后他得了势再寻个干净的姑娘生下一儿半女倒也享了齐人之福。
“老弟,这次还真是多亏了你的提点,你放心,往后哥哥发达了一定会拉你一把。”
那人听他这番江湖味极重的话面上也没有过多的喜乐之色,倒是别有深意地瞧了他一眼。
队伍缓缓朝前走,那女人这会儿倒也安安分分,许是因为知道了马上便可以脱离这一切,即便裘礼烨不收留她,她大可以回到芜城姥爷家里,大把的财富供着便又可以东山再起。
诚然,那已然瘫了的老娘是她的一个拖累,可若不是临时想到往后回芜城还得靠这老娘演一出母慈子孝的戏码说不得方才她便抱着裘府的石狮子不走了。
然而她的美梦在一个时辰之后便彻底醒了,那官兵在京兆尹处何事了女子的身份确实乃芜城秦氏次女诞下的唯一子女,按辈分的确要喊那裘礼烨一声“姨夫”,是以接着送她回府的名义带她入了乌衣巷一间破旧的小驿站,在一张老旧积了灰的榻上要了她,而她的老娘则在门外的石地上趟着看了一夜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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