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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在一 只巨大猛兽背上转眼间的功夫站上了一个人。他一身紫红紧身锦衣,三千发丝高高挽着,戴着半面的面具,高深又显得神秘。
从背后掏出一只黑色 玉笛,上面盘着奇形怪状的蛊虫,看起来很是狰狞恐怖。被神秘人握在手里,放在红唇旁,两瓣薄唇微微张开。
笛声悠扬, 调声高低不平。仿佛在传递着什么命令,让所有猛兽都狂躁起来,连着孙将军一同反应不正常。
夏可心中一惊,此刻的所有猛兽都在擦拳磨掌,一双双瞳仁瞪的老大。露出猩红的牙龈和蹭亮的利齿,从嘴角往下流着唾液……
孙将军双眼猩红,没有正常人该有的神色。像猛兽一样发狂着,活脱脱向被激怒的畜牲。
“杀!杀!杀!――”
伴随着孙将军怒吼的声音,全体猛兽仰天长啸,气氛瞬间紧张沸腾起来。战火的小妖弥漫,一点火星就可以全部引炸。
御士的任务就是尽量拖住猛兽军团的脚步,二百多号御在慕容修叶的指挥下全体出动,集体形成了人/兽抗争厮杀的局面。
六不像在体型上占不了多大的好处,北国的猛兽军团个体的体积都属于庞大,有几只和六不像都要差不多的体型。
宫门口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洒在台阶上的不知是滚烫的人血还是兽血。到处回响兽的吼叫,挥舞兵器的声音。
只有那人把眼前的东西置身事外,淡然的吹出一个又一个音符。风吹起他的衣裳,吹乱他的发丝,吹不乱他的节奏。
即使他演奏的是优美的笛曲,就算他的双手洁白,他的衣袍整洁,也无法磨灭他是这场战争的主要挑起者。他的脚下踩着多少的生命,他却表现的比任何人还要淡然。
夏可咬咬牙,在自己反悔之前快速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跑走。她现在只能把外面交给六不像和慕容修叶他们,也该相信他们。
殿内气氛紧张,全赢王严肃的独自坐在龙椅上,易抿怀则面色冷静的站在台阶下。眸中的贪婪和自信,昭示着全赢王该要退位的事实。
“怀儿,如若你能就此止步。朕,不会追究你的一分过错,你还是朕得力的儿子。”全赢王语气沉稳,难免透着一丝丝伤心和悲痛。
他除非是今日之事,不然他绝不会相信他一手养大的儿子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闻言,易抿怀阴森的咯咯笑。得力?他比文采比不过大哥,比武略比不过大哥,少骗他了。他不要所有人的认可,他只要母妃回来。只要母妃能够回来,他不惜一切代价。
“皇阿玛您累了,儿臣去送你休息。”易抿怀话语中的暗示和挑衅嚣张触到了全赢王的底线,对这个儿子只能用伤心欲绝来形容。
全赢王气的一掌重拍在龙椅上,声音响彻了宽敞的大堂。
“逆子!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全赢王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气的嘴角抽搐,愤怒的皱起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当然知道了皇阿玛。既然皇阿玛你不肯自己下来,那儿臣就请皇阿玛你……下来。”
夏可手里紧紧攥着纸条,飞速前进到易抿怀的行宫。朝两边看过去,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房里。
夏梅儿在纸条上这么写的:恶灵兽,易抿怀,行宫,镜子。
看到纸条上的内容时,上天就像给她开了个玩笑。恶灵兽,重新勾起她在地牢里度过的那几天的黑暗日夜。无休无尽的折磨和黑暗,她不想在去回想。
万万没想到恶灵兽居然真的还会存在于世上,既然上次没能给它一个了断,这次她一定要把它打到灰飞烟灭!
悄悄推开一个又一个木门,去寻找夏梅儿纸条里的镜子。就现在的紧急情况,她已经没有时间去验证夏梅儿是敌是友。就算有风险,只有一点希望,她也要试试。
推开易抿怀居住的寝宫,没走几步就看到了立在梳妆台上一面镜子,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这张干净的铜镜。夏可能清楚的感觉到,这张镜子给她一种很熟悉又很不舒服的感觉。
掏出一张丝帕将铜镜裹住,在没有发现的前提下快速离开了此地。这易抿怀的行宫里翻过来找过去只有这一张镜子,这让她更加肯定了就是这张镜子。
恶灵兽还活着,那易抿怀的造反和恶灵兽一定有联系。她把恶灵兽给毁灭后,她倒要看看这易抿怀还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
想着,步伐不禁也跟着加快变得轻快,嘴角不知觉的上扬。想到六不像那边,眉间又显出担忧和急躁。
就在几天前,夏梅儿就被易抿怀第二次抓住,逼迫她为他做事。她得知面前的诡异镜子就是恶灵兽,也是吓了一跳。在知道这个惊天的秘密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易抿怀为了给夏可下套,指使夏梅儿给夏可送假的情报,也就是夏可手里的纸条。易抿怀让夏可自证忠诚,她才说出了令牌之事,易抿怀才能早做打算。用蛊控制了孙将军和所有猛兽。
纸条夏梅儿虽也按照指令塞给了夏可,可他也没说不让将真情报给夏可……
恶灵兽是她和夏可共同的敌人,所以她和夏可现在是队友关系。先把恶灵兽除掉,其他的恩怨以后在细细算来。
待夏可回去时,局面已经翻了一个盘。易闻風与神秘人激烈的交手,打破了持续的笛声。场面稳定下来,猛兽突然就漫无目的四处分散,眼神涣散。
看来笛声一定就是关键所在了,只要让笛声停下,就还有翻盘的希望。
神秘人也是藏龙卧虎之人,身手十分不凡,与易闻風一时也分不出什么高低。两道身影交错着,不停的变化位置。
易闻風用余光捕捉到夏可,在两人的战斗中找了个空隙脱身。和远处的慕容修叶互换眼神,这里就先交给慕容修叶。
夏可对易闻風的举动还不解时,易闻風先来到她身旁,急切的说:“铜镜。”
糊里糊涂将铜镜交给易闻風,他又是怎么知道有铜镜这一说,况且还清楚的认定就在她身上。
带有疑惑和着怀疑的眼光看着易闻風渐行渐远的身影,犹豫了一刻急忙跟上。
易闻風大步迈进大殿,手中的铜镜让易抿怀征在原地。震惊的睁着双眸,双唇紧紧抿着,好不容易才沉住气。
“认识这个吧。”
易闻風话一出,易抿怀脸色泛紫,很不好看。紧张的额头冒汗,气息渐渐紊乱,心虚的问:“你想干什么?”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语气里压抑了很多的东西。
握着铜镜的五指突然大大张开,不受力的铜镜自然的往下掉落。易抿怀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眼睛睁的老大,惊呼:“不!……”
话还没全部脱嘴,铜镜在离地几厘米处被重新握住,抬头就对上易闻風带有威胁的笑脸。
要摔掉铜镜,恶灵兽也会跟着粉身碎骨。如此做的话,并不能够斩草除根,这次他要给恶灵兽来个死刑。
双眸怒视着易闻風,这个从小就压着他的大哥让他无比的厌恶。难道就注定他要活在易闻風的光芒之下?就不能让他赢一次吗?
恶灵兽若是没了,他就没办法见到额娘。这种事情,他不允许……
见易抿怀的表情,让易闻風不自觉的嘴角上扬,笑意盈盈的握紧铜镜。为什么他会知道所有的事情,要知道会设局的不止有易抿怀一个。
自地牢那日放夏梅儿回将军府,他就事先安插人手监视夏梅儿,也就理所应当的知道了恶灵兽的所有阴谋。抓住夏梅儿对恶灵兽的仇恨,让她成为恶灵兽和易抿怀当中的间谍,给夏可递假的纸条。
这件事夏可并不知情,也不需要知情,易闻風认定夏可一定会把铜镜找到。
恶灵兽如此的恶灵力薄弱,只有每天都吸食人的鲜血才能维持灵力。为了保存体力,每天也只有吸食鲜血时才会从镜子里露脸。微弱的感觉到有灵体的气息,这才从镜子中显出兽脸。
恶灵兽很快接受了现实,凶恶的看着拿着铜镜的易闻風:“你知道的,只要铜镜本体受到损害,我也会受到等同的伤害。”
也就是说,铜镜和恶灵兽是共存亡的关系。
易闻風轻轻挑眉,淡淡道:“当然,不过让你死不是太便宜你了?”
在恶灵兽身上没有死这一说,只有被杀后,重新复活。这样不是长久的办法,易闻風当然是想让它永远没有复活的机会。
了解到易闻風话中的意思,恶灵兽知道自己现在是凶多吉少,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朝易抿怀提醒:“你还想要不要你的额娘复活?我死了,你的额娘就永远别想回来!”
听到这,全赢王心中被重物一击。手激动的握成拳,这孩子,终究是被迷了心窍。人死不能复生,怀儿。你,你怎么就不懂这个道理呢?
易抿怀被两边同时逼着,彻底乱了心绪,不知道还怎么办才好的瞪大眼睛退后两步。他好像抱住头缩到角落里去,额娘,儿臣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
“怀儿,回头吧。”全赢王也早知道会是这个局面,所以才会让易抿怀这么容易的就能带领猛兽军团进来皇宫。
他不仅是北国的国君,也是一位父亲。子不教,父之过。怀儿犯错,如果他能就此回头,他不会去追究他的一点过错。
面对这样的局面:恶灵兽的威逼,额娘的诱/惑,易闻風的压迫,父皇的劝回的话语。
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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