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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大婚前夕的礼物
见过皇上太后之后,流萤便回去了。等到了左丞相府上,就直接由指引嬷嬷直接带到了
钟离笺素的闺房。
钟离笺素见了她便问:“事情办好了?”流萤微微屈膝后才缓缓道出:“皇上听后并未
表现出什么,到是太后,似乎面有不愉。”钟离笺素听闻后露出一抹浅笑,只那笑意未
达眼底:“是么?”流萤见状却问:“小姐,要不要,我们……”钟离笺素微微垂着头:“
无需多虑,自会有人替我们动手。”
此时皇宫。
紫御宫内,太后正依着贵妃椅假寐,一旁的嬷嬷们俱直立着,低头扇风,并不言语。忽的一阵风过,
吹起了太后的新贡真丝团花披帛,一个小宫女轻轻走到窗边合上红木雕花窗又复拴好,才轻轻又走回去。
此时太后已被那暖风吹醒,太后轻抬起手将手上的一百零八颗的蜜蜡手串放置在一旁的小几上。李嬷嬷
上前搀起太后,问道:“太后醒了,可需饮一盅梅花清露伴一碟梓云酥?”太后揉揉额角,起身。
又转复对李嬷嬷说:“无需,只把小夏子寻来便可。”李嬷嬷应声而退。
一刻钟后,小夏子已到紫御宫。
小夏子上前给太后行礼,口喊:“小夏子给皇太后请安,皇太后万安。”太后摆手:“不必了,这天下谁能万安那?”小夏子听闻浑身一颤,仔细思虑过一番后才敢轻着声答道:“奴才不敢,惟愿皇太后万福万安,哪怕要奴才这一条命去也是死而无怨的。”李嬷嬷轻笑一声:“哪能真要了你的命去?你只对太后忠心便是极好的了。”听到这里,小夏子还有哪里不明白?这是要他表忠心那。
小夏子连忙跪下对着太后磕了一个响头,神情激动,磕磕巴巴地说着‘这一世也只对太后忠心’,‘但凡太后所指身往心至无不所为’这类的句子。
李嬷嬷只笑道:“知道你忠心,哪能真要你命?只是最近太后有一件心烦事。”小夏子直忙磕头口中不停说道:“太后的心烦事便是杂家心烦事,太后但请直言,小的一定办到……”太后执起团扇,一手执扇,一手抚摸着那扇面上的童子抱莲的绣面,道:“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便是丈夫和孩子,但是在这紫禁城,丈夫和孩子只能选一个。哀家已做出选择,至于选择的后果……”说到此处,太后撇一眼小夏子,又继续“哀家如今什么也不要,只要儿子儿媳妇能安心喜乐,那哀家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太后笑语晏晏,但小夏子却知道,在当年的皇位之争中能以一个小小的沈家和年幼的皇子就入主紫御宫,其手段心计可见一斑。思及此处,小夏子打了一个寒颤,忙言:“奴才明白,太后只需将一切放心的交给奴才即可。”太后闻言,只轻个点了点头,就让李嬷嬷了端出了一个金丝楠木的盒子,纵是小夏子在内务府阅宝无数,此刻也被太后的大手笔惊着了,能被金丝楠木包着的是什么奇异的宝贝?!太后取过那个小巧见方的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枚通体红亮色泽艳丽的一整块鸡血红,最叫人惊叹的是那宝物的形状,真如一只金鸡,一爪独立,乃上品之宝也!那宝玉被这金丝楠木包裹着透出一种超凡之姿,其价值必无可估量。
太后见状,直说这是给幕轻寒的聘礼,不与皇家所规定的官礼置于一处,只偷偷给了幕轻寒,叫她知道拓源抑及哀家的心意即可。小夏子点头称是,又取了一块出宫令牌并三百两银,辞行了太后便与指引宫女出了紫御宫。
与此同时,幕府之中,有人欢喜有人忧。
东苑幕轻寒闺房中,一片大红,床上是一套正红喜服。钟离笺素正与幕轻寒聊着明日的大婚之事,时不时调侃下幕轻寒。可此时的慕轻柔……
西苑的慕轻柔正在拿自己的婢女泄恨,她拿起梳妆台上的小发簪,朝跪在地上的小婢女扎去并恶狠狠地说:“凭什么,凭什么幕轻寒就能当皇后,而我却在这受苦!幕轻寒那贱人凭什么当这个府里的嫡女,她只不过是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人,她有什么资格做皇后!她哪点比我好,她有哪点是比得上我的!你说啊,说啊!”慕轻柔对着那婢女大喊,那婢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颤颤巍巍地出声:“小姐……奴婢,奴婢觉得大小姐没有哪点比您好……”
“那为什么所有人都帮着她!”幕轻寒猛得将圆桌上的莲雾绕枝青瓷的茶具全部打翻在地上,并狂哄着,“特别是那个钟离笺素!她以为她是公主就了不起了吗,本小姐就让她知道本小姐的厉害!”
在慕轻柔发疯的这段时间,小夏子买通的杀手已经到了慕轻柔的房外。那杀手把迷香点着,悄悄地把迷香伸入房内。
可惜,那慕轻柔只知道发疯,房里的人更是小心翼翼的低着头,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慕轻柔给惹着了,根本没注意到那更冒着迷烟的香。
半刻钟之后,待房里的人统统倒下后,那杀手才进房把那都在地上的慕轻柔抬走。
没过多久,房里的人就醒了。那慕轻柔的贴身婢女发现慕轻柔不见了,大叫着:“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知道消息后的幕京昀匆匆赶来,叫那西苑的人都去找慕轻柔。幕京昀也没在西苑多待,没有多久就回主苑了。
东苑中,听到慕轻柔消失消息的钟离笺素和幕轻寒,并没有多大的反应。钟离笺素见慕轻柔的反应笑道:“怎么不担心你妹妹吗?”
慕轻柔也笑着说:“我以前把她当妹妹看时,她是怎么对我的,如今我也看透她的本质,又何必在去可怜她。”
听幕轻寒这样说,钟离笺素也是很开心啊:“你终于明白。”
“我要是还不明白,那就是蠢了。”
“轻寒,我得告诉你,”钟离笺素严肃地说,“你明日之后,就是一国之母了,虽然拓源抑很爱你,但是,这文武百官和那些爱慕拓源抑的人又怎么会让你独占后宫,他们肯定会想尽办法给拓源抑塞女人,所以,到时候不是你和拓源抑愿不愿意的问题了,而是你们必须要做的事情就是,扩充后宫,你到时候会遇到跟慕轻柔一样的人,甚至是比慕轻柔还要狠毒之人,到时候,只能靠你自己了。”
慕轻柔她听完钟离笺素说的话,陷入了沉思。
钟离笺素也明白她需要时间来想明白,她当年在知道拓御城要扩充后宫的时候,不也是花了很多时间来想清楚的吗?所以,钟离笺素默默地退了出去,把所有下人都带了出来。
“音离,你晚点去给你家小姐准备点她爱吃的食物,轻寒今天估计不会用晚膳了。”
音离也没说其他的话,应了一声就去了。
钟离笺素也没回左丞相府上,而是去了她前世最爱去的一个地方,穷泪湖。她站在湖上的凉亭那。想着自己前世究竟是怎么想通的,会让拓御城纳妃,如今想想,要是当时自己阻止拓御城纳妃是不是自己就不会死。好累,为什么就不能活得简单点呢。钟离笺素边走边想,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离自己刚刚停脚的凉亭已经很远了。所以钟离笺素就打算继续往前走去,在一个给人家钓鱼的台子上蹲了下来,看着这湖里的鱼儿出神。
钟离笺素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自己干嘛没事想起拓御城来。
刚刚到另一个凉亭的拓御城看到了蹲在那发呆的钟离笺素,在那只是发呆的钟离笺素并未发现远处的拓御城,还是在那看着那平静的湖面发呆。
哎,还好那拓源抑对轻寒是真的爱,还好轻寒不会像我一样,还好……是拓源抑娶轻寒。
钟离笺素起身往回走,没走多久,看到对面亭子盯着自己的拓御城,钟离笺素皱了下眉头,继续往回走。
刚在马车上坐稳的钟离笺素,突然,一团黑影向她袭来,还没等她动手,那黑影就开口说:“是我。”钟离笺素听到是拓御城的声音,声音的温度也降了几分。
“你上来干嘛,难道玄肃王爷大半夜不用回去睡觉吗?”
“你也知道现在是大半夜啊,那你还在这街上乱逛,不怕遇到歹徒吗?”不难听出拓御城的语气中夹杂着愤怒。
钟离笺素听后就冷呵一声说:“王爷是不是关心错了人啊,麻烦王爷看清楚,本公主可不是谷贵妃。”
拓御城更加愤怒了,什么话也没说,就朝钟离笺素吻了下去。
钟离笺素想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拓御城,可奈何男女力量悬殊,所以,不仅没有推开拓御城,那拓御城反而……
到了左丞相府的钟离笺素下了马车,对车夫吩咐到:“把玄肃王爷送去他府上。”
这车夫听得一愣一愣的,这玄肃王爷怎么会在车上。
进府之后,就让屏幽去把季舒玄叫来。
“小姐有何吩咐。”季舒玄对倚在床上的钟离笺素问到。
“你去查查,那慕轻柔是被谁带走的,如今身在何处。”
“是。”
季舒玄领命调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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