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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哥洒洒脱脱笑着走了,临走前还客气的说句不送。死了的人停下了脚步,但活着的人还要赶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悲伤,我和潘楠便下楼到医院门口去见阴司。阴司见我们来了后没说一句话,招手让我们上车。
上车后,阴司才开口道:“你们怎么出来的?”
一听阴司这么说,我立即出了一头冷汗,这口气就是知道我和潘楠被困在府君设的空间里十年了,但是为什么不救我们出来。但是外面的世界现在是什么格局我们也不清楚,也不能贸贸然的去怀疑一个人,便只好不带任何情绪的说道:“醒了就出来了呗。”
“是小关羽救你们出来的吧?”阴司问到。
我和潘楠没说话,阴司继续问到:“你是不是在奇怪为什么我不把你们救出来?”问完马上又自答道:“十年前在废墟空间,我怕你们会遭到毒手,便救了你们。本来是希望你们能够自己找到路出来的,结果你们却中了府君的计,被引进他设的空间去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去了那里或许比你们出来了要好。”
“做了十年梦你说好?”我很不爽的问到。
“府君的初衷是好的,但是要做大事,总会有些拦路的人要被清理掉,拦路的人不一定是坏人,只是不理解而已。”阴司说到。
我和潘楠对视一眼,听阴司这口气,他似乎已经跟府君同出一气了。
“就算他的初衷是好的,也没必要这么对我们啊,我们又不会说出去影响他的计划!”潘楠据理力争到,可能是想到她父母这十年来因为担心而消瘦,心有不甘。
前面红灯,阴司停了下来,说道:“作伟业,必须每一步都要有百分百的把握,你们也不要有怨气。”
阴司的话越来越偏向府君了,我和潘楠对视一眼后立即去开车门。但是车门却锁的死死的,根本开不了。阴司看着前方的红灯说道:“你们不用急,虽然现在你们出来早了一点,但是已经不碍事了。所以你们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十年的跨度虽然不算大,但是也足够建立一个新的体系格局。”
“那你要带我们去哪?”车门实在开不了,我放弃了,问阴司到。
“去了就知道了。”阴司说到,绿灯亮了,阴司继续往前开。
我看了一眼窗外,问阴司道:“听你说话的口气,你是认同府君了吗?他为什么不怕你拦着他的路了?”
“我认同他的理念,府君也需要有个亲信去辅佐,共谋大事。”阴司说到,“况且我和他相识几百年,我们之间就算有矛盾,处理起来也不会像对你们这些外人那样的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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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谈间,车子已经开到郊外了,一坐高山的脚下,地是湿的,像刚下过大雨。公路旁边插着一个“落石地段注意行驶”的标志。
阴司把车停了下来,说道:“你们在车里等我一下,我去办点事。”然后不由我们问情况就下车走了,而我和潘楠则被困在车里出不去。
“他把我们留在这里干嘛?”潘楠紧张问到。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现在肯定不能信。”我用力撞着玻璃,阴司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外面突然又响起了雷声,瓢泼大雨下了起来。
我和潘楠在车里被困了半个多小时,一块沙发大的石头从山顶上滚下来,落在车前方两米多的地方,随后又有很多的碎石头落下来。
阴司像让我们在这被山上的落石砸死,他肯定知道这里马上会有落石,这样我们就算被石头砸死了也是死于天灾,不算死于他手中。
雨越来越大,碎石头也越来越多。突然车子震了一下,一个黑影站在车窗前,雨太大了,玻璃水都是水雾,看不清窗外的是什么人。但是肯定不会是寻常人,不然这里都开始落石了他怎么还有闲情站在这里。
那人从工具箱里取出一只手,按在玻璃上,那只假手后面还连着线,线连着那人的手机。那人用手机捣鼓几下后,车门就开了。我和潘楠赶紧跑出来,原来是秦韵,真是好久不见。
“这里太危险了,先上我车再说话!”秦韵大声说到,上了他的车刚跑出百来米一块巨石就稳稳的砸在刚才的车上,将车砸扁。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到,“还有你刚才怎么那样开锁?”
秦韵呵呵一笑:“你们睡太久了,十年的变化太大了,现在的车都是指纹解锁的。我刚才那样开锁,跟耳勺开挂锁一个道理,具体的东西你们也不懂。”
“好吧,我更关心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你还没回答我这个问题呢!”我说到。
秦韵点了根烟,依旧呵呵笑道:“还是那句话,你们睡了十年,很多人和事都变了。但是像我们这种成熟的人,不管怎么变,初心都不会变,情义不会变,你只需要拿这个作参考来判断什么人该信什么人不该信。”
我眼睛转了一圈,轻声问道:“是阴司叫你来救我们的?他想害死我们只是做样子?”
秦韵嘟着嘴,停下车将车门的一个安格打开,上面放着一个玉诀,玉诀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在隐隐发光。监察了玉诀后,秦韵又将安格关上,说道:“以后想到什么,要说之前先在心里面过滤一下,不要什么都一股脑的说出来。府君的新体系中有一个类似锦衣卫的特种部门,就是监听所有人说的话,判断哪些人是伪善,哪些人不该享有现在的福报等等。”秦韵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呢,在我的车里你们可以随便说,因为我这车在灵界而言是隐形的,他们监听不到这里面。”
“哦。”我心有余悸的咽了口口水,继续问道:“那府君是要干什么?”
“他要做一个新秩序,一个赏罚分明福报业报立即执行的世界。”秦韵说到,“但是规矩是他定的。”
“就是独载咯?”我问到,“他管地下,人间自有人间的规矩,他瞎捣什么乱?”
秦韵搓着下巴上的小胡须,笑道“年轻人别激动,现在他的新秩序系统还不稳定,有很多异数没确定下来。”回头看着我:“我和你就是其中两个异数,阴司是伪装成定数的异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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