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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林越说出这样的话,我的心里实在难受的不得了。我无法相信陆言会因为这件事承受多大的打击。
母亲坐牢,哥哥死了,而他心里认定的好兄弟却让他臭名昭著。整个错综复杂的关系链里,陆言虽然不能说无辜,却真的没有动过任何坏心。即使和陆行一直处在对立面,都没有想过真的要了他的命,不然也不会安排他出国,不惜拿出陆家一半的家产来平息陆行的怒气了。
而现在,因为有林越的加入,让原本有了平衡点的陆家再次产生了矛盾。陆行才会不安于他乡的安定生活,回到海城后意外身亡。
见我不说话,林越又问:“你不说话,还是在怀疑我?怀疑是我杀了陆行?”
“反正肯定不是陆言杀的。”我理所当然地说。
林越的目光里有了一丝的赞赏,“这个节骨眼,你还相信他。我大概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喜欢你了。”
得到林越这样的肯定,我固然欢心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你不是要我和一起联名诉讼陆夫人吗?既然我们是队友。你应该告诉我实情的。”
“简单的说,你觉得夏丽菁算是自杀,还是他杀?”林越依旧没有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却似乎再给我一个思考的方向。他说,“陆行的死和她也差不多。”
夏丽菁的死亡已经被认定成一场意外的走火事件。知道她是自杀的人少之又少。但林越知道却一点都不奇怪。
因为我坚信陆行不是一个会轻易自杀的人,所以一直怀疑是林越所为。但仔细一想,夏丽菁又何尝不是个不会轻易的人,却也被陆言逼得万念俱灰而自杀。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江采菱进了来。她一看见我,就像护犊子的母狼一样,浑身的处于一种攻击般的模式里,就差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直接刺穿我的喉咙。
“闻静,你怎么也在这里?”江采菱不待见我我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说话的口气也一直都是这么不阴不阳的,叫人听了怪难受。
“我叫她来的,采菱,坐下一起吃吧。”林越很耐性地帮江采菱拉开椅子,然后绅士般地铺好餐巾,俨然像个体贴的情人。
这样的画面让我有些眼瞎了的错觉,却又知道这是再真不过的真事了。江采菱给我吃了个白眼,转头冲林越说,“林越,我之前在商场逛街,看中了一个包包,款式和颜色都好喜欢啊。就是尺寸大小有两个款。我不知道哪个好看。你觉得我适合背大包,还是小包啊?一会儿去博物馆也会路过哪个商场,要不要你陪我进去看看,帮我做个参考?”
林越从钱包里拿出一个银行卡,淡淡地一笑:“不用了。两个都买下来吧。想背什么就背什么。”
陆言虽然也不拘束我花钱的事情,但是却从来不会拿钱来砸我。如果我有选择困难症的时候,咨询他,他一定会耐心认真的帮我分析,选出适合我的。无论是买东西,还是做事情都会。
看着面前这对看似有情的情侣,我更无比庆幸自己选择了陆言那么一个男人。
“采菱,你想吃什么?”林越问她。
江采菱说,“吃什么都行,你喜欢就好。”
林越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像是逗弄宠物狗一样的神情,然后就真拿过菜单点了几个菜。
在等服务员上菜的时候,林越有些无聊,想要抽烟。但他看着我挺着个大肚子也知道这里不适合抽烟,就起身去外头抽,“你们先聊,我一会儿就回来。”
我瞪大眼睛非常意外林越的贴心,他会这么做是我没想到的。
“闻静,你男人只是被人抓了,不是死了。你不用这么着急找下一个东家。”包间的门刚合上,我就听见江采菱尖利的讽刺。
我一下扭头看着江采菱。
“闻静,你真是个下贱坯子。成天就知道勾.引男人。你没有男人是不是就活不下去了?嗯?”
“我只能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什么样的人,你看谁就是什么样的。”我不明白江采菱为什么一天到晚都要这么针对我。除了我们都喜欢过陆言,算是当过情敌,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一个人怎么可以嫉妒别人到这个地步?
“伶牙俐齿!”江采菱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然后又说,“当初如果不是我爸爸的身份,陆言需要我爸爸的支持,他凭什么要你这么个离过婚的女人?我为什么要嫉妒你?林越比陆言更厉害,更牛逼。我还真要谢谢陆言。如果不是他瞎了眼挑了你。我怎么会遇见林越?”
我盯着她,面无表情地说,“是的。你遇见了林越。但是你别忘记了,林越已经结婚了。所以,你还是个小三。江采菱,我才要问你一句话,这世上是不是没有男人了。你为什么每次都盯着别人的老公?陆言不养情妇,不要你。林越不介意养个情妇,你就还真蹬鼻子上脸,拿自己当正房了?”
大概是被我说中了痛脚处,江采菱一下子激动起来,面前的骨碟盘子嗖得就朝我砸了个过来。
我人一个侧过身,眉心被稳稳地砸中,然后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让我愤怒起来。
从前,我在寄人篱下,住在江家时也没少和江采菱起冲突。每次我都念着她年纪比我小,我是姐姐,又是外人所以都选择忍受一切的委屈,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直到上了大学,住在学校里才渐渐摆脱了这种不利被动的地位。后来一毕业就闪婚的原因里,也有一部分因为是不想住在江家,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本性里的那一股子倔和野就少了紧箍圈,一下子被释放出来了。尤其这些年和陆言在一起,顺风顺水的,很少有人能让我吃亏。所以江采菱这么对我,我二话不说,就反手把自己面前的一个杯子朝她脸上砸过去。
而就在骨碟碎裂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后几秒钟的时间里,林越听见了动静,立即推开门进来。
但等他走过来要阻止我的反击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我知道她隆过鼻,所以专挑她的鼻梁骨砸。结果还真被我砸中了,只见她痛叫一声,双手捂住鼻子后就死不撒手。她眼角的泪水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委屈的,在那骂骂咧咧说,“好样的。闻静。你有种!”
我笑了笑:“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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