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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浅想了想,作为步入三十的男人,很想领证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她现在还没毕业,他还得等一等。
明了抿唇,拿出最好的态度看了他,“那个,你知道我哥也偷偷跟柯婉儿领证了么?”
燕西爵眉头动了动,算是肯定了。
她这才笑着,“现在柯婉儿在公司可能快把我哥给压死了,都是我哥作死自己偷偷领证的结果。”
“威胁我?”燕西爵终于听出了她的画外音,但薄唇却微微勾起,满是笑意,“三两句威胁我就不敢了,要不,你把我名字倒过来叫?”
额,她本来是想假装很友好的让他知道轻重,结果被他鄙视了一番。
然后,燕西爵才看了她,很是有一种幸灾乐祸的神态,道:“要不要我告诉你最新进展?”
她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只听他接着道:“柯婉儿现在呢,在公司不但压不住你哥,我看我燕家的公司马上也就改名了,一月连跳三个职级,你哥农奴翻身把歌唱了!”
那语气,一点也没有自家公司被人占去的介意,还勾着嘴角看她,“你要不要好好考虑一下?”
苏安浅愣着,眨了眨眼,“我哥这么厉害?”
燕西爵扯唇,就是说呢,怎么人家治女人就简单得很?
所以,他抬手解了领带,又补充道:“厉害的还不止这一点,婉儿现在不让位也得让,肚子里揣着一个,能跳起来够你哥脖子就不错了,还想压谁?”
苏安浅彻底懵了一下,不是吧?柯婉儿这么快居然怀上了!哥是开火箭的么,这么高速?
“你蒙我的吧?”她狐疑的看了燕西爵。
男人慵懒的扫了她一眼。
她才皱起眉,“那这么说,岂不是,他们现在就要准备婚礼了?”
燕西爵漫不经心又幸灾乐祸的一句:“来不及了!”
要让爱美比命重要的柯婉儿挺着肚子拍婚纱照,上礼堂,她才不会点头,这笔背着她领证严重多了。
看到他这语气,苏安浅狐疑了一下,看了他,“我怎么感觉,他们不能办婚礼,你挺高兴的?”
男人理所当然的挑眉,“不行?”
那样子,就是一个恶劣的人,还硬是能找出像模像样的理由。
他说:“凭什么一个个后来上车的,都在我前边办婚礼?”
好点子、新鲜玩意全被他们占了,到时候他燕西爵就是玩他们玩剩的,万一她觉得毫无新意,这辈子可不是一大遗憾,婚礼可就这么一次!
听到他表达了这样的观点,苏安浅嘴角抽了抽,一脸无语,“燕先生,您想的可真多。”
反正,她现在想象不到自己办婚礼的话会是什么心情,又会喜欢什么样的婚礼现场,所以应该谈不上对婚礼的不满。
然后他冷不丁的就一句:“晚上的飞机。”
“啊?”她愣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微皱眉,“你不是待好几天么?”
本来是挺想让他回去,但是他忽然这么一说,心里就不太是滋味。
看了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搂着胳膊没动。
见她这样,燕西爵倒也勾了勾嘴角,反手把她勾过来,“又不想让我走了?”
她叹了口气,“要不,我带你去学校里走走?”
燕西爵笑意不变,嗓音淡淡的,“去学校里做什么,我对国外女性没什么兴趣,不合眼缘。”
本来是不太舒服,被他这么一说,她才抬手打了他一下,“又没说让你进去看美人!”
男人勾唇,“那看什么,看树看风景?……还不如在这儿看你。”
说的也是,苏安浅点了点头。
好一会儿才看了看他,“你跟白云的事,真的谈妥了?没问题了没纠葛了?”
早没了,只是他没说而已。
到这会儿也只是挑了挑眉,侧首看她,“说说,下次再犯这样的错,我能怎么治你?”
她没明白,“我犯什么错了?”
是瞒着他去曋祁那儿办事,还是把定情信物的钢笔弄坏了?
嗯……好像又都算。
抿了抿唇,总不能自己说惩罚事宜,那她以后就别想活了。
弯起眼笑着看他,“我不是故意的啊……”
嗯哼,男人低低的哼了一声,“万一哪天出轨了,一句不是故意的,是心自己跑了,那我还吃哑巴亏了?”
她被说堵得半天都答不上来,只能说:“那就随你处置好了。”
反正她坚信自己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种事,但凡有任何问题,先跟他商量,绝对!
这么多次,她算是彻底看清楚了,跟他斗,一定没有好结果,流氓耍不过人家,腹黑也黑不过人家,财力势力也比不过人家,还能怎么地?
燕西爵眉峰微挑,“说定了?”
她很是谨慎的点了一下头,瞄着他的神色,生怕下一秒就冒出什么事来。
幸好,一整个下午都很平静。
晚餐时燕西爵带着她出去吃的西餐,好像对这个城市,他比她熟悉,不知道来出差过多少次,或者说世界上几乎每个国家的大城市,他应该都熟悉得差不多了。
从餐厅出来,他牵着她的手走在异国街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安浅仰脸看了看他,浅笑,“我发现有钱人就是幸福。”
燕西爵低眉,“说说。”
她开始一一道来,“比如,快变成大龄剩男了,就在街上抓了个女孩强行结婚,一来二去的,感情也差不多了,这大事就这么解决了。再然后呢,万一发生什么事,一捆钱砸下去,吓死了一大半,还是能把人抢回来,又能供着她随意挥霍,还能惬意的在最金贵的地方散步。”
他居然都听完了,然后还觉得蛮有道理的点了点头。
反正她的确是他强迫来的。
苏安浅见他这样,忍不住笑。
倒也听他一本正经的反驳,“若我这金山银山是大风刮来的,那就更完美了,没人比肩的幸福?”
她笑着,要是以前,哪敢对着他说这种话,下一秒可能就被捏碎了。
转过弯,遇到一个游戏夜场。
苏安浅脚步一快起来,燕西爵就微蹙眉,“想要这种劣质娃娃?”
射击或者套圈都能得到玩偶,但着实不是他看得上的。
她笑着,“就是打发打发时间,再说了,你的手不是一直很准么?”
男人薄唇微抿,一点面子也不给,“不准。走了。”
苏安浅挽着他的胳膊,摇了摇头,“玩一次吧,就一次,以后我毕业就没时间一起来这个城市了!”
燕西爵低眉看了她一会儿,薄唇微动,“换一个?”
她摇头,“我觉得这个就挺好的。”
但他坚持不,最后搞得气氛都有点僵了,依旧是燕西爵直接整个手臂拥着她离开了那个地方。
回到酒店收拾东西,偶尔说说话,但被那种气氛影响了。
苏安浅抿唇看了他,“你生气了?”
燕西爵停下动作,忽然走到她旁边,“你知道自己恶劣的折磨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么?”
她眨了眨眼,摇头,“不清楚……”
他薄唇勾了勾,略显无奈,抬手拍了拍脑袋,“就是用这颗脑袋威胁的我,站在标靶前,为了叶凌,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后来燕西爵每次想起来都觉得那时候的苏安浅简直太可恨,可恨得他简直想狠狠蹂*躏一顿。
苏安浅当然记得,顿时皱了眉,“你是不是……从那以后就没玩过那个了?”
关于设计,或者投靶,他是真的从那以后就没碰过,一碰就生气,甚至严重影响发挥水平。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阴影”?
难怪刚刚他那么坚定的不动手。
她走过去,抱了他的腰,“对不起……我不知道。”
燕西爵倒是没有让气氛继续煽情下去,否则今晚又走不了了,所以薄唇一碰,敲了她脑袋,“你知道个P!”
听得苏安浅瞪了他一眼。
他只是勾着嘴角,轻拍她的手,“别抱了,一会儿还得耽误我航班,你负责?”
她还真怕负责,立刻松开手,但确实喜欢抱着他的要,精瘦有力,抱着舒服,每次都有一种想在他身上咬一口的冲动。
嗯,然后她就这么做了。
“啊!”燕西爵猝不及防的低哼,拧起浓眉看着她一刻脑瓜子埋在胸口猛啃,手抬起来了又舍不得落下去,五官都扭曲变形了。
“你属狗的?!”等她放开了,终于狠狠松了一口气。
苏安浅有些歉意,又仰脸笑着,“避免你回去乱来,我先盖个章!”
他哭笑不得,又故作阴冷的盯着她,“回来有得你受的!”
她只是嘻嘻一笑,她回去还得猴年马月呢。
可事实并非如此,燕西爵走之后不久,她也得回去一趟,而且听起来情况很紧急。
就在燕西爵回国之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又忽然给她打电话过来,而且语气十分之阴冷、恶劣。
“苏安浅。”先是非常严肃的喊了她的命,才道:“你最好告诉我,这件事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她听得有点懵,但确定跟燕雅有关,不然不会这么个语气,所以,她另一边用平板给王教官发信息,“你什么情况?能不能帮我争点气?”
王教官简短的回了几句:“够争气了,太争气让燕先生发飙了,你们夫妻俩不一条心啊?”
苏安浅懵了一会儿,够争气了,争气过头了什么意思?
果然,她看到王教官发来几个字:“丫丫怀宝宝了!”听起来很开心,完全和燕西爵不是一个状态,还没心没肺的给她配了个幸福笑脸!
苏安浅瞬间就觉得脑袋炸了。
燕雅居然怀孕了,我的个天!
居然所有人都赶在她前面要办正事吗?一会儿是迪韵,然后柯婉儿,现在燕雅?
听着燕西爵在电话那头气得语速伦次,苏安浅还忙着给王教官,训话,“我让你好好待燕雅,也没说让你先上车啊!”
这能不气燕西爵嘛?
可王教官给了个无奈的表情,道:“当初不是你说能尽快就尽快?我以为这事越早敲定越好呢,有助于苏小姐的幸福不是?”
呵!苏安浅哭笑不得,这么说来,她还得感谢王教官让她避免了一年生一个猴子?
好像也说得通?问题是……
怎么搞来搞去,她成冤大头了?
好一会儿,见王教官发来一大段:“苏小姐,我对燕雅的心您是明白的,这事呢,只好推到您头上了,我和燕先生就说是您怂恿的,您要是不挡着,燕雅这次就完了,我的无奈您最懂是不是?我必须娶燕雅,也一定让她幸福,但是有燕西爵在,我一切都白搭,这次正好都赶上了,您就接着吧,反正燕先生就算自残都不舍得动您,这种滔天愤怒,只有您能挡了,是不是?”
苏安浅快哭了,可是为什么觉得王教官说的真是太有道理了,她不挡,谁还敢挡燕西爵啊。
“苏安浅!”电话里传来燕西爵的咆哮,很显然是不满意她心不在焉。
他说了半天,她一直都是“嗯嗯啊啊”的,每一句有意义的实话。
她立刻回过神,笑着,“在听呢,不要那么大声嘛,怪吓人的。”
“你还知道吓人,还知道怕?”燕西爵这会儿气得地板都快被他走来走去的踩出坑了。
苏安浅讨好的“呵呵”笑着,“最怕你了!”
“你别给我来这套!”燕西爵冷着声,“说罢,怎么处置!”
她皱起眉,好像,上次他来学校,正好说过以后犯错任他处置?
我的天!苏安浅头大,怎么就这么巧呢?她怎么就给挖坑了呢?
“说话!”燕西爵很是不满的嗓音传来,估计也只有对着她说话才能解除愤怒。
苏安浅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笑着,“你不要这么凶嘛,其实这也是好事,对不对?你想……”
“我想个P!”他又忍不住爆粗了,“燕雅才高中,高中!”
她被震得耳朵发麻,也知道燕雅才高中,但她年龄是可以的嘛。
但是她没说话呢,他又凶人。
搞得苏安浅一惊一颤的,终于一咬牙,提高音量,“燕西爵,你再对我这么凶,我把你的孩子做掉,国门都不让她进去!就在学校附近的小医院……”
“停!”刚刚还十分愤怒的男人陡然沉声,“你刚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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