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拉着杨悠何的手,另一只手里青光乍现,原本应该在林风眠头上的青竹笔出现在她掌心,青竹笔虚空一划,眼前的世界就变了样子。
杨悠何被带着穿梭在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繁华的都市,热闹的街角,学校、医院、农村、山区、沙漠、雨林…
她的身份也在不停的转变,或青年女子,或苍老妇人,或贫民,或富贵。
杨悠何一开始是有些晕乎的,因为节奏很快,自己几乎是一变成那个人的身份,就要被这个设定的环境带着做很多事情,以至于忙碌到无法思考。渐渐的,杨悠何掌握了节奏,思维从这个设定变化中走了出来。从一开始的麻木,到觉醒到反抗,杨悠何终于挣脱了束缚。
在女人惊讶于她挣脱青竹笔的控制,回到几身的时候,一瞬间的恍惚使得杨悠何抓住了机会,伺机执剑攻了过来。
女人堪堪躲开,再看杨悠何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不解。
“你为何要攻击我?”
女人的眼神清透,似乎真的不懂杨悠何为什么要这样做,显得格外委屈。
杨悠何原本也不打算能够一击即中:“无缘无故给我下幻术,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女人真诚道:“我没有下幻术呀,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杨悠何微微凝眸,手中不自觉收紧。
女人缓缓道:“你不是想要圆满的家庭,完美的情感嘛?我给你实现了你的愿望,你刚刚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是发生的,他们也都是真实的。”
杨悠何更加震惊,如果她说的是实话,难道自己在短短一瞬之间,尽然轮回这么多次?课时也不应该呀!如果自己轮回了,又怎么会回到现在的身上?
女人的真诚无邪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是眼神陡然变得冷漠。
“只不过,那是别人的人生,你不过是附身感受一下罢了。”
杨悠何就知道没这么简单,警惕的看着她。
“做这种无聊的事,你到底有何目的?”
女人兴味的摇摇头:“怎么会无聊呢,你想要的事情我都帮你得到了,你应该感谢我。”
杨悠何了解了,这就是一个不知所谓的疯女人,她不愿再与她浪费时间,手中剑花挽起,寒光乍现,杀气四溢。
“立刻送我回去,否则,只能是拼个你死我活了!”
女人先是一愣,随后满脸不解的看着她:“为什么,?这里不好吗?你不是最讨厌那个放弃了你和你母亲的世界吗?我给你换一个难道不好吗?”
不待杨悠何说话,女人拳掌相击,恍然大悟。
“哦!对!你的母亲不在这里,我得给你边个娘出来。”
说着,女人抬手拿着青竹笔凌空作图,五色神光乍现,杨悠何心神激荡,这人尽然修为如此之深。
然而,让她更加惊奇的事情发生了,神光过后,一个粉衣女子出现在原地。
杨悠何双目支愣,眼里映出来的人,头带金色珊瑚,挽着简单的发饰,身着粉衣,满眼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世界,看见她的那一刻,向着杨悠何露出灿烂的笑容,招招手,让她过去。
“过来,阿娘在这里!”
杨悠何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女人乘机出现在她身后。
“怎么样,我把你最想见的人送给你如何呀?”
杨悠何声音微哑,眼神有些恍然,仿佛被蛊惑了一般。
“你想要什么?”
女人轻笑:“果然是聪敏的孩子。”她凑近杨悠何身边,声如鬼魅呢喃,在她耳边道:“只要你把你的身体自愿给我,我就让你和你的母亲团聚,并且保证,在这个世界,你们不用担心任何人追杀或者伤害,可以幸福快乐的过日子。你也看到了这个世界是没有如何的,在这里你就是唯一的神。怎么样,划算吧?你费劲千辛万苦,受了那么多伤,不就是为了就你母亲嘛,现在,她就在你面前,只要你的一副躯壳就能交换。”
杨悠何眼神迷蒙的向着敖寸心走去,神色逐渐放松,变得激动,女人见她抬手就要握住敖寸心,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
杨悠何的手就快要碰到敖寸心了,陡然,她手中寒光一闪,原本在另一边是雪刺刺穿了“敖寸心”,“敖寸心”变成了光点消失,杨悠何反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三尺之外的女人刺过去。
女人没有料到杨悠何既然会对敖寸心下手,完全没有准备,被杨悠何的雪刺刺中了心脏,雪刺的倒勾触发,杨悠何只要轻轻一拉就能给女人带来剧烈的疼痛。
女人震惊的看着这一切:“你居然,连你最在乎的人都能下手!”
杨悠何眼神冷冽:“画了个纸人就以为能骗我,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傻子嘛!”
女人指着她的手颤抖,你…你…的说不出话来,疼痛颤抖的站不住,杨悠何将她整个往身前一拉,女人被拖到她面前。
杨悠何一手夺走了她手中的青竹笔,端详片刻,抬手虚空刻画出一到法阵,金色的光芒笼罩二人,不多时,消失在原地。
光芒消失后,青竹笔掉落下来,滚在一边,正巧,一辆装画具的车经过,车轮不知道撞上什么,后面的锁尽然被震开了,掉了一箱毛笔出来滚落一地。
车主停下来把东西收拾好,又走了,同时被带走的还有地上那只青竹笔…
杨悠何陡然惊醒,在她感觉看来,自己是经过了一整扭曲才回到魔云空间,眼前还是红台和被虚空锁链锁着的人。
回头就是金色巨龙的虚影和昏迷的林风眠,而那只自己带不走的青竹笔还插在她的头发上。
再看那个红台上的女人,女人不知何时,已睁开眼,长发敷面,微微抬头的动作让她的发丝动了一下,裸露出苍白不健康的皮肤颜色,赤红的眼眸很是嗜血,但是她看着杨悠何的眼神却多了一些不能明了的意思。
“不错,居然抗住了我的心魔试炼。”
一道声音在杨悠何的脑子里想起,杨悠何没有惊讶,这个红台女人没有动嘴唇,但是她知道,这一定是这个女人在说话。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愿意在试炼里,和你最想见的人一起生活,为什么要回来,面对痛苦的现实?”
杨悠何道:“求一个清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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