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私设公堂审讯了偷袭我的室友,他交代了联系胖子的方法,再多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了。我就把它用床单捆成粽子,仍在他自己的床上。这期间另一个室友在旁边看着一直没有说话,他打着手电一直照着躺在地上的室友。他的脸隐藏在灯光后面的黑暗里,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等我收拾完那个室友,便将那把砍刀捡起来,塞到我自己的床垫下面,躺上去准备休息。
那个“追光”的室友见我躺下了,他也收了手电筒,估计也继续睡觉了。我拿出那个偷袭我的室友的手机,给那个号码发了一条信息,“得手了,哪里见?”我本以为这么晚不会有人回复,但是没过几分钟,就收到了一条短信,“明早,七点半,化肥厂。”
化肥厂在城西外郊,多年前就已经破产荒废。虽然知道那个地方,但是我从来没有去过。我心想明早一定要提前去,埋伏下来等胖子出现,看看他到底玩什么花招。迷迷糊糊的我还真就睡着了,睡的迷迷糊糊之间,我猛地想起来还要去化肥厂的事,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窗外天色已经蒙蒙发亮,看看时间已经将近六点。我起身去卫生间方便了一下,回来打算拿上昨晚那把刀去化肥厂找胖子。但是我摸向床垫下的时候,竟然没有摸到。我不由得转头去看被我裹成粽子的室友。可是当我隐约看到躺在床上的他,一下子就愣住了。因为那把刀正直挺挺的插在他的身上。
我赶紧上前查看情况,试了试他的鼻息,发现已经没有了呼吸。又摸了摸他的颈动脉,也没感觉到有脉搏。我想叫另一个室友过来,刚一转头,却发现他就站在我身后不远处,手里正举着手机对着我,很明显不是在拍照就是在录像。
“又被人算计了”我心中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念头。但是目前最要紧的是抢下室友的手机,删掉照片和视频。我刚向他走了一步,他拔腿就往门口跑。不过宿舍不大,我们之间也就几步的距离,在这个距离上他想跑掉还是有难度的。就在他刚摸到宿舍门的一瞬间,我从背后就抓住了他的脖领子,另一只手一下子将手机夺过来,看都没看直接摔烂在地上。
一股难闻刺鼻的烧焦气味弥漫在宿舍中,因为我在制服这个室友以后,直接点着一些纸,就把那摔烂的手机丢了火里,从手机里抠出来的电池,被我扔进了垃圾桶。此时宿舍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凶手最可能就在我们之间,我可以确定自己不是凶手,所以,他的嫌疑是最大的。刚才我查看被绑成粽子的室友的情况,他偷着录像,极有可能就是想让我背锅。
烧完了手机,我把他拎过来,问道:“谁指使你的?”
他颤颤巍巍的说道:“没,没有。”
我抬起脚就在他小腹上踹了一脚,直接把他踹倒在地,跟着就把脚踩了上去,再次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没想到他“哼”了一声,随即说道:“你现在如果把我弄死或者弄伤,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杀人的罪名了。”
我听到他的语气之中略带威胁之意,不由得火从心头起,脚下猛一用力,他便被我踩的龇牙咧嘴直叫唤。我冷笑道:“小子,咱们虽然同室相处了这么久,但是你可能还是不太了解我。告诉你,别说是弄伤你,就算现在弄死你,我也什么事儿都没有。”我指了指刚烧完的手机灰烬,说道:“看到了吗?你的结果和它一样。”
他听了我的话,脸上明显的多了几分恐惧的表情。他和我不同,没什么社会阅历,家庭也就是普通的小康家庭,生活上也没遇到过什么大起大落,所以在玩手段上,即便是有人指使,肯定也是奈何不了我的。这个时候,我只需要慢慢的瓦解他的气势和信心,自然就能让他开口说实话。不过想想自己练了十几年的功夫,虽然在那些江湖人面前不堪一击,但是对付个把同学那还是稳稳拿捏的。
我看他还在犹豫,于是又说道:“我把你弄死,然后丢进后面的鬼楼,怕是这辈子都不会被人发现的。何况现在你杀了人,如果真的报了警,到时候我一样可以指证你是凶手。既然你幕后的人指使你对付我,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不是普通人,所以,无论是公是私,我想弄死你都是分分钟的事。所以,现在你只有说出背后的主谋,我才有办法帮你脱罪。”
此时,我一只手悄悄在身后打开了手机,一边言语恫吓脚下踩着的室友,一边用眼角余光找到录音功能打开。毕竟脚下踩着的家伙也是打算要我命的,岂能轻易放过他。在我几番言辞恫吓之下,他终于说了实话。
原来他和被杀的室友都已经被胖子收买,一起来对我下黑手。但是两个人并没有一起行动,昨晚先下手的那个被我抓到,他自然是悄悄通知了胖子,在胖子的授意之下,他便采取了杀人灭口,顺便嫁祸给我的策略。插在那粽子室友身上的并不是我床垫下面的那把刀,而是他的。在他们被胖子收买以后,便一人准备了一把,因为是同时购买的,所以才会一模一样。刚才他又趁我去卫生间的短暂空挡,拿走了我床垫下的那把刀。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让我在看到那把刀以后上去查看情况,他才能拍下照片,对我进行指控。
听他说完事情的经过,我悄悄保存了录音。然后说道:“既然你如实交代了,那我也给你一条活路。”我松开脚,让他起来。然后继续说道:“一会儿你就去警局自首。把刚才的事情如实交代给警察。你这是受人胁迫行凶,顶多算个从犯,罪不至死。只要逮住胖子,我动用关系直接将罪责全部推到胖子身上,你自然就可以平安过关了。”
他不置可否的看着我,似乎心中也在盘算着我说的话,虽然他没有立刻答应,但是我知道此时他除了这条路已经别无选择。毕竟是一条人命,如果是跑了再被抓到,肯定是罪加一等。。
他忽然问道:“你有什么关系?能确保我没事儿吗?”
这如果放在十几年前,老爸的一个电话说不定还有几斤的分量,但是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可用的关系。但是我并不能直接表现出来,而是淡淡一笑道:“胖子什么家族你也知道。能威胁到他们的人,你自己想想呢?如果不能保你平安,你可以随时翻供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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