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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飞劝道:“不如都随我去寿春居住,曹操也不敢拿你们怎么样?”
孔融说道:“愈加之罪,何患无辞?无论跑到哪里,都躲不开曹兵的搜捕。我不想连累了你们。”
叶飞说道:“乱世之中,不是他死,就是你活,又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呢?”
赵云也力劝孔融,暂时去叶飞处避难,孔融与祢衡只是不同意,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让叶飞等人束手无策。
叶飞急了,大声喊道:“徐晃回去禀赋曹操,必率大队人马来北海抓人,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孔融叹了口气,挥手示意让赵云、太史慈去房中叙话。
二人随着孔融走进里堂,孔融说道:“你们二位都是当世猛将,可惜跟错了主子,埋没了你们的才能,我有乡人刘繇在江东割据称雄,你们拿着我的书信去投奔他如何?”
太史慈说道:“老母也曾赞过刘繇,如果孔北海不肯收留,便投奔刘繇,如今事已至此,我愿意听从母亲安排去投奔刘繇了。”
孔融点了点头,立刻休书一封,递给了太史慈。太史慈怀揣着刘繇书信,从后门走了,也没有知会叶飞等人一声。
孔融又看向赵云:“子龙意欲如何?”
赵云说道:“云以为刘繇亦非成事之人,所以不想投奔刘繇。我想跟叶飞回去,听命于此人。”
孔融叹道:“叶飞得罪曹操,终究要为曹操所灭,你跟着他,也是难以善终。而江东刘繇,依仗着长江天险,曹操暂时不会进攻江东,所以我才劝太史慈去投奔刘繇。”
赵云说道:“我不怕曹操,何必去江东,叶飞的势力正在逐步壮大起来,我愿意听命叶飞,供他驱驰,他日必有我常山赵子龙的一席之地。”
孔融说道:“你意已决,我不勉强,拿些盘缠,趁早上路吧。”
赵云说道:“我担心的是主公你的安危。”
孔融说道:“苍天有眼,必能证明我的清白。我愿意去曹营当面对质,看看是什么小人暗中捣鬼!”
赵云不便再劝,怏怏退出,与叶飞说明情况,叶飞闻知太史慈远投江东刘繇去了,心中觉得可惜。好在赵云又被自己收入麾下,也算值回票价,不虚此北海一行了!
赵云说道:“先去拜会母亲、妻子,然后随你们同去。”
叶飞说道:“我们随你同去拜谒你的母亲和妻子。”
赵云说道:“老母深居简出,不喜欢见生人,你们回去寿春等我,三天后日上三竿之时,我定当准时出现在你的军营之中。”
言罢,赵云与叶飞拱手而别,一骑直奔常山真定而去。
叶飞望着赵云绝尘而去的背影,生出些许依依不舍之情。
典韦说道:“倘若赵子龙一去不返,该当如何?”
叶飞说道:“我相信子龙的信义,他必定不会失约。”
甄宓说道:“恭喜叶郎又得一个龙虎猛将的辅佐。”
叶飞看了甄宓一眼,柔声道:“这里风好大,我们回去吧。”
叶飞带着典韦、甄宓回家,路上思念赵子龙不已。
赵子龙一骑直奔常山真定,返回家中,见不到一个亲人,只见家中门梁坍塌下来,斜倚在墙上,将墙壁拱出一个三尺见方的洞,洞外狂风劲吹,吹得窗纸猎猎作响。
家中杯盘狼藉,不见人的影踪。赵云一个健步冲出门槛,揪住一个乡民的衣领,一把拎了起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母亲和媳妇在那里?”
乡民双腿离地,抖动地厉害,颤巍巍地说道:“此前来过一伙待人,不由分说,将你母亲杀死,还抢走了你的未婚妻,后来我们几个乡民把你母亲的尸首埋葬了。”
赵云急问:“这伙待人怎生打扮?”
乡民说道:“听他们口音,是桂阳那边的人,自称是桂阳太守赵范的人。”
“赵范?”赵云松开了手,乡民一跤跌倒于地,半晌爬不起来,只见赵子龙倚靠在一根立柱上,情绪失控,仰天长啸道:“赵范,我要将你碎尸万段,碎尸万段!”
一通发泄完毕,赵子龙披挂上马,倒提龙胆神枪,直奔桂阳方向而去,刚冲出常山境内,想起与叶飞临别时候的约定,心里想到:“此去桂阳,路途遥远,倘若碰上歹人,就会耽误了约定时间,失信于人,此非大丈夫所为。”于是中途改道往淮南进发。
元宵过后,一晃就是惊蛰时节,天气乍暖还寒,直到中午时分,太阳升起,照耀大地,天地万物,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气象。
于路不止一日,赵云直至寿春城下,只见叶飞早已在城外空旷场地之中树立三根竹竿,约数丈之长,当日头超过第三竿的时候,赵子龙准时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从时间看,刚好是日上三竿,不多一时,也不少了一刻,像是算准的一般,令人瞠目结舌了。此前将士们都在议论纷纷,没有人相信赵子龙会来的那么准时,只有叶飞算到了。
叶飞脱口赞道:“好一个常山赵子龙,守时守信。能得子龙辅助,何愁天下不定?”
赵云走马近前,忽然滚鞍下马,拜伏道左,说道:“主公,赵云特来请辞。”
叶飞愕然:这刚来就要走了吗?
便急切问道:“子龙何故如此?”
赵云说道:“云回真定拜谒老母,不想老母被赵范所杀,妻子为其所掳,云又记挂着与主公的三日之约,所以先来与主公知会,等知会了主公,云便要去桂阳要回妻子,为老母讨一个说法。”
“有这等事?”叶飞咬牙切齿道:“赵范老贼,欺人太甚,我即刻发兵与你同去救人。”
赵云拜谢叶飞。
叶飞起兵五千,令赵云为前部,自领中军,令陈兰、陈纪为合后,押运粮草。浩浩荡荡,杀奔桂阳而来。
兵马行进至巴郡临江附近,出现水陆两条。陆路要绕一圈再入桂阳,水陆则直通桂阳,但是须要防止水贼的劫掠。
临江水深数丈,往来船只有限,叶飞等人伫立在岸边等候,决定兵分两路,一路走水路,一路走陆路。
赵云领兵三千继续西南方向而下,从陆路进攻桂阳,叶飞领兵两千顺临江水直下,从水路进攻桂阳。
临江上空,浓雾重垂,能见度不足50米。叶飞等人等了片刻,见烟雾逐渐散尽,一群船只扬帆而来,很快到了叶飞等人前面。
船只之间,用锦绣维系,渡水犹如平地。锦绣上缠绕着铃铛,隐隐作响,很是招摇。
船舱之中,走出一个身高八尺,腰系铜铃的壮汉,自是这伙人的首领无疑,这伙人成群结队,携弓带箭,头插鸟羽,身佩铃铛,专一在临江上游来荡去,劫掠过往船只,后来那些船只都不敢经过此地,于是他们就自己包揽了这门生意,并且越做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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