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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猛然间就紧迫起来,如果是李淮在这里,他杀了这些人,里面会不会还有其他尸体?而紫虚元也在这里,会否也惨遭了毒手?
奚兰怕极了,立刻踩着这些温热尸体,快速的往前跑,寻找着紫虚元的身影,还有李淮的,这个山谷很大,到处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她消耗了越多时间,就越觉不安。
突然!她发现前面的岩石深处,有一个雕刻得如墓穴一般精致的门洞,那上面刻着极妙宫,隐约有邪灵之气从里面飘出来,她知道,地方找对了!
她警惕地朝门洞探去,突然一个人跳出来,一把抓住我的脖子,她立刻就被对方抵在了岩壁上,她也看清了对方的脸,是白夜!
而且白夜受了伤,黑色的衣袍上,被湿漉漉的夜里侵湿了,他原本是想要杀了她,但是看清楚她的脸时,却突然将她松开了!奚兰的身体垂直掉下来,摔在石阶上,她猛地咳嗽了两声,便见白夜伤重的倒了下去,嘴里吐出一口黑血,她一看那血色,便想起那些死在外面白夜门之人,伤他们的是同一个凶手。
她原本要找白夜为小六叔报仇的,可是看到对方已伤成这般,她脑海里只有一个个疑问,她没有过多犹豫,直接到了白夜身边;这白夜不愧是江湖第一高手,伤成这般,还留有一口气在,一双被痛苦折磨的眼睛里,全是快被死亡占据的挣扎。
“白夜,是否是李淮杀了外面的人?”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没有任何情绪在其中。
白夜抬起右手,奚兰本来想躲的,但看对方命也快没了,也就没有躲开,而那双沾满黑血的手,冒着青筋抓住了她的手腕。
“毁天珠……”
白夜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才艰难说出了这三个字。
奚兰立刻抬头在四周寻找,没有看到白夜的毁天剑在附近,想必是伤他的人,将剑带走了!
“是谁,是李淮吗?”奚兰就想知道,到底是不是李淮。
白夜张嘴欲告知她什么,却就这般吐血暴毙了!
那个天下间,剑最快的白夜,就这样死了,死在她面前,带着极其不甘的怨气闭了眼,甚至连最后想要说的话,都没有出口。
不知是报应还是什么,此人一生杀孽累累,以这样的方式终了,奚兰一丝也不惊讶。
“这就是现世报吗?”她想,自己应该开心的,至少不管杀死白夜的人是谁,都替小六叔报了仇。
可是她却开心不起来,照她所知的一切,做这一切的人是李淮无疑,她实在想不出这天下间还有谁可以杀死有毁天珠的第一高手,还同时具备邪魔之气。
自然,他这样做,是为了得到毁天珠,可是他已经足够强大,他拥有毁天珠来做什么?
也许,还是她太容易满足了,不懂得一个嗜血的魔灵是何样的贪婪,但如果是他,终于还是大开杀戒了!
她看着这里几十具血尸,这些孽债,总会有人去向他讨吧?
“虚元?虚元?”她突然想起紫虚元,开始慌了神的四处选择,这极妙宫,似乎是一处隐秘的修行之地,在这深谷中,有石台,有贡台,还有一些复杂的图腾,她找寻了四处,再也没见到一个活人,更没有发现紫虚元的踪迹。
可是紫虚元一定在这里呀,她的纸人带他到这里来的!
“快点,门主他们就在里面……”她似乎听到山谷里面传来声音,听这话,好像是白夜门的人找来了!
奚兰本来还想多留,但她不愿意被人发现,立刻出了极妙宫,藏在一块大岩石后面,不等片刻功夫,果然一对穿着白夜门服的杀手寻了过来,他们看到地上躺的皆是白夜门徒,全都悲愤不已。
“都死了!都死了!快找门主!”
她虽心中还有许多疑问,但此地已不易多留,她立刻悄悄的绕过这些人,出了深谷,找到自己的马往这片山外赶。
到了足够远的地方,她再拿出纸人来寻路,纸人给她指的却是另外一个方向了!也就是说,在她进谷发现白夜等人这段时间内,紫虚元已经被人带走了!
紫虚元是跟着他爹的人离开的,何以到了这里来?而白夜又为何出现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何事?
现在看来,带走紫虚元的人,和杀白夜的是同一个人,那个人杀白夜,是为了毁天珠,那紫虚元呢?
“纯阳珠……”
是的,紫虚元身上有纯阳珠!
奚兰心中彻底凌乱了,她以为与臭小子远离金陵,远离这所有争端,他们就可以相安无事,可是,麻烦总会自己找上他们,他们也根本就不可能置身事外!
“李淮!”她牵着缰绳的手十分用力,也许是用了气,不慎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她身体磕在碎石上,好些个地方立刻见了血,她咬紧牙关,从地上爬起来,但是实在是太痛了,她就坐在碎石滩上,看着那匹因为被她身上煞气吓到的马儿,狂奔逃走了!
是的,她唯一的马都跑了,而她还在荒郊野岭里。
奚兰也不去烦恼,要怎么办,等到摔伤不那么疼了,她杵着剑鞘从地上站起来,她不能歇息,紫虚元还生死未卜,她要找到他的下落,将他救回来,于是她就走在山路上,一直往前面走,走到天都黑尽了,她依旧不停,终于在凌晨来临时,她看到了一座小镇,她要去镇上找些东西,才能继续去寻找紫虚元,不然,她得累死饿死在路上。
首先,她要去镇上找一匹马,她就这样拖着筋疲力尽的身体,在镇上四处询问着卖马的人,可是这样一个蔽塞的地方,哪里有马啊,只有驴!
驴!她思索了一下,如果真找不到马,她只能买头驴了,至少驴比她徒步好得多,也可以为她节省不少体力。
“这镇上,倒是有个人有马!”她询问的那个大婶,突然悠悠地说。
她眼中一喜,“在哪儿啊?”
大婶给她指了指方向,“就在镇外面,西边的小溪边上,有个竹屋,那里住着个白头翁,他有一匹白色的马,别提多俊俏了!”
奚兰一听,就是这个了,立刻就往大婶去的地方狂奔而去,到了镇外,果然就看到一条小溪,小溪旁边有个竹屋,确实幽静。
“有人吗?”她冲着竹屋里面喊,那里面传来一声叹息声。
他跑过去一看,就看到一个素衣老翁正在给一匹洁白的马儿梳毛,那马啊,确实漂亮。
“老爷爷,您这马卖吗?”
“我说今天这马怎么一早上燥个不行,原来是有贵客到!”
老白发翁没有回头,继续竖着毛。
她便步近去看,“老爷爷,您这马卖给我吧?我赶着去救命!”
对方挑了挑白眉,回头说:“干我何事?”
她愣了一下,还是不肯放弃的说:“不然您借给我,我用完给您送回来,反正您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了!我一定给你送回来。我把我所有的钱……”
“干我何事?”对方这个四个字,生生地将奚兰的一脸热诚给熄灭了!这些独具在幽静地方的老者她见过不少,基本都是古怪脾气的,他这样珍惜这么一匹马,自然是心爱之物,怎会转卖给她呢?想来是自己天真,摇摇头,她想还是回去买头驴吧!
正要走,那白发翁又说:“不过你要是能去帮我从溪边打一桶水回来,这马我就送给你!”
她顿时觉得奇怪,这样珍惜的良驹,老者怎会愿意白送给她呢?还就打一桶水?这老头儿肯定是闲来无事,逗着她玩呢,她心想算了,即使别人心怀恶意,那是别人的孽债,自己要心存善意才好,便二话不说,提着木桶,一瘸一拐的去溪里打了一桶水起来,给白发翁倒在水缸里,她出来说:“老爷爷,您要是缺水,我可以多给你打几桶!”
说完,她又继续拖着伤去打水了!回来之后,那白发翁颇为满意,就说:“你把马给牵走吧!”
她心想,哎哟,这老人家玩开心了!可惜她没时间陪他老人家玩啊!
“老爷爷,您的马我不要,我走了!以后你别这样捉弄其他人了!”
“谁说我捉弄你了?”这回换对方惊讶了,“你不是赶着用马去救人吗?怎么我送你马你还不要了?”
奚兰回过头来看,对方好像说的是真的,但她还是摇了摇头说:“我是赶着去救人,但是也不是非这马不可,我骑驴也行,慢是慢点,不过下一个地方也近,很快就能买到新的马了,但是这马必定是你所珍惜的良伴!”
夺人所好之事,她不愿做。
白头翁眯着眼睛笑了笑,没再挽留她,她便重新回去镇上,准备去买驴。不过卖驴的不在,她又得等,在等的这功夫她打算去找些吃的,等到下去,卖驴的回来了!
“大哥,你真让我好等啊!”
那卖驴的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似乎在害怕着什么,她自然有些纳闷。
“大哥,你别怕,我身上这伤是摔伤的……”她以为对方是因为自己身上狼狈,所以解释,但她接着就发现不是这样的。
杀气在逼近,她机警的回头,看到无数道黑影从屋顶上飞跃而下,无数剑光夺命而来,她反应也十分快,立刻就抽出长剑挡下致命痛击。
“妖女,杀我门主,拿命来!”
说话的是个女人,因为蒙着脸,她看不见长相,不过必然是白夜的心腹。
她虽想杀白夜,但却不愿无缘无故背着黑锅,一边接招,一边强调:“白夜不是我杀的!”
“少废话!”那女子不听她任何解释,招招狠毒地向她袭来,而身后也不断跑来更多想躲她性命的杀手,她想用龙凝珠之力将这些人击退,可是身上的那颗易华珠的力量干扰着她,她的力量不受控制的爆发出来,没有伤到前来击杀她的杀手,却差一点伤到身后那几个无辜百姓。
她立刻意识到,自己不易久战,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却也是这时,后面一匹受惊的马儿跑了出来,将她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开了!
那是匹白马,奚兰早上才见过,而马主,那位白发翁正追在马匹后面大喊着:“小心咯,小心咯,顽马伤着可不赔钱哦!”
那匹白马就发癫的朝她们这边奔过来,前面几个杀手见到刺马出来坏事,没有多顾虑,立刻冲上前去,想先将马给斩杀了,但是这些江湖上一等一的杀手,却在到了马前整个儿被踢飞了,有一个当场就给踢断了骨头,这些人哪里见过这样凶的马?
“都说了伤着不赔钱哦,不赔钱!”白发翁一丝也不怕,追着马儿转眼就到了眼前。
那些个杀手杀不了白马,这白发翁也碍事,立刻就要上来对他下手。
奚兰急急出声,“老爷爷小心!”
但显然她是多虑了,那老爷爷就追着马,根本没有要理这些人的意思,跑起步来夸张的甩着两臂,那些朝白发翁扑过去的杀手,竟然连根毫毛都没碰着,还自己被摔个狗吃屎。
这下,那带头的女子吐出一口恶气,“走,妖女有帮手!”
音落,这些人就知难而退的飞身离开了!
奚兰这才看出,这白发翁实乃高人也,恐怕真正的高人便是这般了吧?隐于偏乡,淡然出世。
她心中百感交集,立刻上前诚恳谢道:“多谢前辈相助!”
那白发翁没理她,眼睛贼亮的看着他的马儿,说:“哎哟哟,它终于给我停下来了!”
那匹马刚才还在发疯,突然安静的停在街角边上吃着路边的干草。
“还看着干嘛?还不去把小白给牵回来?”那白发翁发号施令的说。
“哦。”奚兰傻呆呆的跑跳过去,将小白给牵了回来,“前辈,您的马!”
“这马太让人我不省心了,你赶紧给我牵走吧!”
她实在有些纳闷,“怎么行呢,这马……”
对方不由分说,连续重复了三声:“牵走,牵走,牵走!”
奚兰一愣,想到这前后始末,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而这白发翁潇洒的哼着小曲,甩着手,往他来的方向而去了,她仔细一听,他唱的小曲似乎是:众生诸佛不相侵,山自高兮水自深,万别千差明底事,鹧鸪鸣时白花深……
“原来如此……”她望着那逍遥的老人洒脱离开的背影,目光虔诚。
也许是佛主怜悯她吧,派来个活菩萨来替她化劫,还送她一匹灵马。
她骑上这匹灵马,继续往紫虚元所在的地方赶去,没多久,她就已到了金陵外面,这一路上,她甩掉了两拨跟着她的人,这些人都想至她于死地,她想不明白,难道因为上次在白莲观她与那些人大打出手的缘故?可是她已经说得很明白,自己与李淮再无瓜葛了,这些人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她乔装后,在北城门,上次那个茶棚里,要了碗茶,自然的,上次与她畅聊的茶棚老板没有认得她,与上次一样,这个坐落在城北门外的茶棚里人满为患,有赶着凛冬走货的商队,有寻亲的他乡客,还有浪人,最多的自然是那些个举止粗犷的江湖玄门人士。
“听说了吗?龙门公子龙奚兰杀了白夜门门主白夜,偷走毁天珠献给城里的妖王了!”
“这么大的事儿当然听说了,现在百夜门以向全天下发下追杀令,已有无数个江湖联盟接令,这回这个妖女必死无疑了!”
“那可不一定,这妖女有妖王撑腰!”
“你们还是少说为妙,免得惹祸上身。”有人提醒道。
那人喝的是酒不是茶,一听见这话,自然就不乐意了,“怕什么,我一把刀从来就没怂过!”
也不知道是他运气不好还是怎么地,这话才刚一出口,就从茶棚外面跑进来几个王府卫,其中一个人高马大的揪着那一把刀的领子就提了起来,骂道:“你说谁妖女呢,爷抽死你这怂鸭蛋!”
奚兰本是安静的听着这些有关她的闲聊,这会子听到看到那边打起来了,双眉一紧,那出来打人的,不是严明又是谁?
他看到严明和对方立刻就扭打在了一起,那个叫什么一把刀的,自然打不过他,被他压在身上一阵好打;茶棚里其他人都被这阵仗给吓到了,但是也有好些个看热闹的。
“官兵打人啦!官兵打人啦!”与一把刀一起来的友人见状,开始大声喊叫,奚兰看不下去了,从人群里冲过去,一把拽着严明的手臂。
严明何许人也?力大如牛,他那粗胳膊,竟就这样牢牢地被奚兰给箍住了,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抬头看过去,对方是一个清瘦的白面小子。
“给爷松开,再不松,爷连你一起揍!”
奚兰沉声说:“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就是要打死这孙子!”严明火爆脾气,正在气头上,没人管时就像条疯狗,更没有听出奚兰的声音耳熟。
她自然想抽这厮一巴掌,“教训一下得了,你再这样打下去,你家王妃知道了,该怪你了!”
严明正要甩开她的手,乍一听,为何对方说的是他家王妃而不是王爷呢?
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抬头看去,这个清瘦的小哥有一双十分灵动的大眼,“王……”
“赶紧将人松开吧!”奚兰打断他。
他不解气的将一把刀放了,“再让我在京城看到你,看一次打一次!”
一把刀捡起自己的东西,屁滚尿流的跑了!
奚兰也拿着自己的东西,牵着马儿正准备走,后面的严明跟了上来。“王……那个……”
这城墙下面,人多眼杂的,她也不想在这里跟他说话,就问她:“你这是要去何处啊?”
“王妃——现在府里的王妃,让属下去城外的平安寺取给小王爷求的开光玉观音,正好路过!”
“那你去平安寺吧!”她沉沉的说,“我片刻后过去找你。”
严明也就没有多少,转身就朝平安寺的方向走了!
奚兰跟着他没多久就到了平安寺外面,这里没有那么多眼睛,两人在僻静的院落里站着。
“王妃,我果然没认错!”对方突然对自己锐利的眼神十分自豪,再看到她,心头十分开心。
“我已不是什么王妃了,没有那些尊贵的身份,现在不过是一个平头老百姓,别叫我王妃了,你要愿意,叫我小龙弟也行!”
严明笑了笑,这多不好意思开口啊!“小龙弟,你就这般走了,我和小曼都特别想你!”
“我知道!”她不想耽误时间,毕竟严明是王府的人,很容易给他引来祸事,她就直言问了:“严明,我离开后,王府没有发生什么事儿吧?”
“怎么说呢,你走了,王府又彻底变了!那个王妃虽然人也好,但是毕竟不是你,而王爷,他似乎正预谋着一场大事,这些天,抓了很多人,关在一处秘密的天牢,对了,有好多都是江湖人士!”
奚兰一听见这个,立刻就急切的问:“那你有没有看到紫虚元?他是不是也被李淮抓了?”
对方摇了摇头回答:“如今我已不再受王爷重用,就是给王妃跑跑腿而已,这些事,也是有意无意听见府卫队里的兄弟提起的,他们都不敢说太多。”
她当然明白严明的处境,又问:“那你可知,那秘密的天牢在何处?”
“不知!”
“王妃,紫道长出了何事?”严明关心的问。
她低下头去,“他被人抓走了!”
“我这几日一出来,就会听见一些传闻,他们说是你杀了那个白夜?那白夜那样厉害,小龙弟,真的是你吗?”那次在回京的路上,他们差点就被白夜给整锅灭了,所以白夜的厉害,严明十分清楚。
奚兰叹了口气,说:“我倒想找此人报仇呢,可杀她的人不是我,但是现在天下间的人都说是我!”
“听一些江湖人士说,白夜门对你下了追杀令,小龙弟,不然你回来吧?以王爷对你的情意,这些人怎么也伤不到你!”
这劝说,自然是出于好心,可是却听得她心里咯噔一下。
是谁造谣说她是凶手?逼得这道追杀令遍布天下?而纵观这一切,只有胥王府对她来说是安全的?
可是这一切的起因是因白夜之惨死,毁天珠被夺!杀害白夜之人,将一切都推到了她身上,然后那个人还抓走了紫虚元,将她引回了金陵!
“那颗珠子既然在你那,你就好好护着它——”
她突然想起,那夜在梦里看到的李淮,他的话,怎么听,都对神珠有其他窥探之意。
“小龙弟,你说话啊?”
她思绪回转过来,“没事,严明,你可知道,今日李淮在何处?”
对方回答:“王爷这几日一直都不在府上,今日也许也不在。”
“好!”她沉沉说:“我走了,你办完事也回去吧!”
“可是,小龙弟,你会回去吗?我们都希望你回去……”
回去?她自然要回去,但不是为了回去躲避追杀!
她骑着小白在回城的路上狂奔,等到天黑了,才进城。
终于,还是决定棋走偏锋,如果这一切都是李淮做的,现在引她回来,是为了得到她身上的神珠,她必须先下手为妙,所以她想到了那颗菩提舍利,她要得到那颗菩提舍利,那是唯一能对付李淮的东西。
她先到了一家客栈,然后换上夜行服,趁夜潜进了胥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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