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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谢婉因为刚才被厉鬼缠身, 掐住了喉咙,此时脸色煞白, 整个人险些站不稳, 堪堪就要往后倒去。
她稳了稳,弯下腰来, 双手搁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我是医生。”箫程见谢婉不说话, 以为她是心存戒备。
“谢谢。”谢婉站直,冲箫程笑了笑, “我没事。”
路灯被某种神秘力量熄灭了, 加上这里又是黑暗幽深的小巷,她看不太清楚男人的脸, 但从轮廓和身形上来看,这位该是个大帅逼。
那股暖意随着男人的靠近,愈发明显了。
谢婉感到有些热,便拉开了大厚羽绒服拉链。
箫程身形明显一滞,往后退了一步,看向谢婉的眼神, 便带上了几分思量。
这黑灯瞎火,月黑风高, 潮湿阴暗的小巷里,有个行为不是那么正常, 见人就要脱衣服的少女, 着实诡异。
谢婉贪恋那份温暖, 和他身上浑厚的祥瑞紫气,便跟着往前走了两步。空她闻到一丝医生身上特有的柠檬消毒水的味道。
随着谢婉步伐逼近,箫程只觉心底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熟悉感,即使他根本没看清她的脸。
这种感觉很奇特,在他心里盘旋着,仿若游鹰,他想抓住,却又怎么都抓不住。
蓦地,他眼角竟划过一滴眼泪,竟是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这时,师父打了个电话过来,说她出门之后给她算了一卦,问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
在一个医生面前说神神鬼鬼的事,怕是要被抓紧精神病院。谢婉便说没事,买好烧烤就回去。
这时,谢婉身上的护身符掉了下来,刚好飘在箫程的鞋子上。
那明黄色的符纸上,画的是复杂而陌生的红色图案。箫程捡起来,递给了谢婉。
她指腹擦过他的手背,一股绵绵的暖气顺着指尖传了过来,她浑身上下每个毛孔好像被熨烫过一般,服帖舒适。
谢婉顿了一下,没舍得把手指拿下来,磨蹭了一下才收回。
箫程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只创可贴,递给谢婉,转身便消失在了巷口。
随之消失的是那股春暖花开之气。
刺骨的寒意再次袭来,谢婉拉上羽绒服拉链,缩了缩脖子,拔腿跑出了巷子。
谢婉把在巷子里遇到厉鬼缠身的事情告诉了师父。
“那大概是个怨气太深不愿投胎的孤魂野鬼。但这跟我算的好像不太一样。”师父终于舍得把目光从电视上移开了。他面带疑惑地看了看满脸桃色的谢婉,还是觉得自己不应该会算错。
她这一趟出去,本应该遇见命中注定的那朵桃花。
“师父,有打火机吗,火柴也行。”谢婉把护身符拿出来说道,“没火,这符就没法烧。幸亏遇见一个命格极好,紫气浑厚的医生。”
是了,他没算错。
“燃符是不需要借助外力的,”师父拆了包恰恰香瓜子递给谢婉,“你能想象出一个逼格满满的风水师关键时刻到处借火的场景吗,尬不尬。”
“所以,要怎么办?”谢婉将瓜子递还给师父。
师父教了她一句符咒,谢婉试着在旁边练习了一下,居然第一下就成功了。
“不愧是老天爷选中的女人。”师父默默给谢婉点了个赞。
谢婉她宁愿不要这个什么纯阴体质,她怕冷,还怕被厉鬼夺去性命啊。同时她决定,以后找老公,一定要挑一个不怕冷不怕鬼的。
她想起之前遇到的医生,一直到吃完晚饭,谢婉都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临走之前给她一只创可贴。
谢婉仔细端详了一下,试图从上面找出点什么信息出来,比如,电话号什么的。最后什么都没找到,却在自己的右手小拇指关节上发现了一个小口子。
医生可真是一个温柔体贴又细腻的职业。
谢婉在睡觉之前绝对不喝水,她怕半夜上厕所的时候会被冻个半死。她插上电热毯,盖了两层被子,又弄了个热水袋,才让自己稍微暖和了点。
“洪俊生,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生生世世都不会!”叫喊声一声比一声凄惨狠厉,穿透一切,直击耳膜。
谢婉从梦中惊醒,额头上全是虚汗,她心跳加速,胸中似乎藏着一股子愤恨,这股情绪很是莫名,三五分钟之后,随着谢婉的清醒,终于消失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脑子里无数个画面涌了出来。
那在巷子里见过的,身穿绣花旗袍的女人趴在地上,抬头,满脸是血地抱着一个男人的腿,嘴里是凄厉的喊叫声。
谢婉怕极了,她浑身颤抖着,嘴唇开始发白。
后半夜开着灯,虽然睡的不□□稳,但好歹那旗袍女人没再出现在她梦里。
谢婉想起小巷的那位医生,若是他在就好了,御寒驱鬼,效果一流。
很好,以后找老公就应该按这个效果来。
没过几日,一家地产商请渠老看风水,老头嫌来的人长得丑,不肯去,便打发谢婉去。
“师父,您这还什么都没教,我到那怎么跟人说?”不是谢婉不自信,是她脑子里真没货。
这几天就端着师父给的书看,都是些皮毛,糊弄外行人还行,但人这几十亿的大项目,可不是能随便糊弄的。
“跟着感觉走。”师父现场教学说道。
谢婉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师父说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极阴体质,是天生的风水师,未来是要问鼎世界之巅的,比维密超模可厉害多了。谢婉说不不不,人维密超模那身材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师父就说好吧你这还真比不上。
谢婉看了看光脚坐在沙发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对着电视屏幕流口水的师父,这真的是外人眼里德高望重的渠老吗。
建筑工程负责人看见谢婉,里三层外三层裹地严严实实的,一点高人该有的风韵都没有,就一个单薄小丫头,能给人看什么风水。
“渠老呢?”张俊明显没把她放在眼里,以为这就是跑腿的。
谢婉睁抬眼,凝神看了看,这人身上缠着一股子黑气,虽然淡,却透着丝凌厉。这股气却又不是从他自己身上透出来的,大约是长期在工地监工沾染上的。
“我代表我师父。”谢婉没跟人多废话,“带我去看看吧。”
很好地贯彻了师父教她的装逼大法,三个字,少说话。
张俊不敢抚渠老的面子,没再多说什么,带着谢婉去了施工现场,路上买了杯热咖啡,让她抱着暖手。
这位项目负责人张俊,看起来四十来岁,身材微微发福,为人还算和善,脸上漾着一丝喜气。他老来得子,老婆就要临盆了,就在这几日。
好巧不巧,工地竟然就在那个阴森诡测的小巷子后面。
一阵阴风就吹了过来,谢婉裹了裹羽绒服。这地方让她有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仿佛被人掐住了鼻口似,呼吸不畅。
“大萌,你听见了吗?”谢婉在脑子里说道。
“听见了,指甲抓砖壁的声音,渗人。”大萌抖了抖身上的猴毛说道,“大婉你要小心些,晚上不要在此逗留,你阴气重,容易被厉鬼盯上。”
施工现场近处的几个工人在清理杂草,再旁边的一大片空地已经开始打地基了,水泥搅拌机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很快,工地边上陆陆续续来了七八个人,直盯着谢婉看。
这些人有的手拿罗盘,有的戴着串珠,还有留长发,穿和师父一样的长衫的。
“这就是渠老新收的徒弟,除了长得漂亮一点,看起来没什么厉害的。”
“中看不中用。”
“罗盘都没带,还给人看风水呢。”
……
“他们,是嫉妒我的美貌吧。”谢婉在脑子里对大萌说道。
大萌表示很无语,所以没搭话,继续捧着它的言情小说看了。
“要是不行的话,还是叫你师父来吧。”张俊明显听见周围的人对谢婉的议论了,加上他一直也没怎么看好这个小姑娘。
人长得美是美,但看风水它不是选美啊,再美有啥用。
“叫工人停一下。”谢婉并不理会旁人对她的怀疑。
施工一停,她之前听到的指甲抓墙壁的声音就更大了,尖锐犀利,刺地她耳膜都有点疼了。
“你听见了吗?”谢婉侧过脸来问张俊。
张俊一脸懵逼地摇了摇头。
旁边一圈围观谢婉的人,大半都是风水这一行的,也许他们能听见。
“你们听见了吗?”谢婉问道。
一圈人摇了摇头,没一个人能听见谢婉说的那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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