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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庄掌柜一脸严肃说:“很久以前这里本是一个富饶之地,后来战争四起,百姓流离失所。当时的老百姓能离开的都走了,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妇孺。这些老弱妇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他们为了生存暴露了人类的原始兽性。百姓们先是吃光了家里所有的存粮,之后开始抢有粮食的人家。粮食抢光了就开始上山找动物,这山上本来是绿油油一片大好森林。山里的动物也没了,连老鼠都找不到。百姓们开始吃野果子,果子没了就开始吃树叶树皮草根。后来什么都没有了,大家就开始易子而食。当时城里哀嚎遍野,残骸遍地。一日城里来了个大善人,他把身上的食物和东西都分给大家,可杯水车薪。最后大家决定把这个外来人吃了果腹,就这样大善人被百姓们分食了。之后大善人都怨魂附在山上,从此山上寸草不生,山顶大雾弥漫。只要是他上黑山的人都会被诅咒,那个怨魂会让你有进无出。”
粟粟听的脊背发凉,连打了几个哆嗦。:“掌柜的你莫要讲的这么恐怖,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茶庄笑了笑粟粟说:“小丫头就是小丫头,你看你家小姐面不改色,听的津津有味呢。”
葵儿无奈地微笑了一下,她心里清楚,这不是她面不改色心不跳,而是她那个没有血色的脸到什么时候都是一片惨白。“掌柜先生,你可有去黑山的地图?”
老板急迫地说道:“哎呦小姑娘,你可千万不要去啊,虽说传说不一定是真的,可进去的人真没有出来的啊。”
“掌柜先生,拜托你了,我一定要找到哥哥。鬼影其实就是我的哥哥,您看在他为您带来制茶工艺的份上,您帮帮忙吧。”
掌柜叹了口气说:“哎,姑娘,我这里实在没有地图。你可以去画庄问问,他那里应该是有的。”
葵儿听后与茶庄老板辞行,转身去了画庄。画庄老板见是葵儿,兴高采烈地出来迎接。
这画庄老板两眼放光,就像捡到钱一样,碎步跑到门口。“姑娘,你是来给我送字的吗?哈哈哈。”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只要老板帮个忙,字都好说。”
老板有些难色说:“姑娘说来听听,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帮的上。”
“老板不必慌张,我就是找你要张地图而已。”葵儿有些哭笑不得。
“哈哈哈,这是小事。姑娘要哪里地图?”
“黑山。”
老板瞬间表情凝固,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姑娘你说的是哪里?”
“黑山,你可有地图?”
老板紧张了起来,整个人开始手足无措。“姑娘,您可别开玩笑了,那里可去不得啊。”
“我没开玩笑,你若是肯将地图给我,我就给你写一幅字如何?”
老板思忖了半天,最后一咬牙一跺脚说:“那好吧,虽然地图在我手中,可我劝姑娘再找南徒晟问问。毕竟他去过那里,当年我就是在山脚下不远处发现他的。”
“你的意思是他活着走出了黑山?”
“虽说是活着走出来,可当时都没人样了。到现在他身上的疤痕还触目惊心呢。”
葵儿一听这话心里有些没底了,这黑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哥哥为何要去如此险地?这一切的答案看来只有找到南徒晟才能揭晓了。葵儿赶快写了一幅字给画庄老板,老板将地图交给了葵儿。葵儿拿着地图带着粟粟去了巴乎尔墩的府邸,好在巴乎尔墩不在府内,葵儿并不想惊动他。
“师父,您怎么来了?”
葵儿将南徒晟带出府邸,来到一处客栈。
“我找你有重要的事情,你可去过黑山?”
南徒晟脸突然阴沉了下来,眼神中透露出痛苦。“师父为何会如此问?”
“我要去黑山找我哥哥,你知道些什么?”
听葵儿如此说,南徒晟的情绪激动了起来。“师父,您这是疯癫了不成?那里岂是你一介女子可以去的地方?”
“你们为何都如此惧怕此地?当年究竟发生何事?”
南徒晟垂着一张脸说:“活着的人不该去那里,那里是死人该呆的地方。”
粟粟在一旁有些着急,用手推了一下南徒晟说:“哪那么多废话,你快点说,真是急死人了。”
南徒晟叹了口气接着说:“我父母带着我跟随巴乎尔王来到这里,本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那一年刚好赶上了祭礼,而我父亲是其中一人。他要去黑山参礼,我母亲带着我在家。谁料在去黑山的途中,父亲突发奇疾仙逝了。当时我并不清楚这祭礼是什么,作为父亲的继承者,我要顶替父亲去参礼。从此开始了我的噩梦。”南徒晟表情痛苦极了,双手抱住头,眼中流出了泪水。
粟粟突然从南徒晟身后用力扯开了南徒晟的衣服,南徒晟的半个膀子露了出来。粟粟看到后捂住嘴巴,连忙后退了几步,满脸的惊愕神色。
葵儿起身查看,只见南徒晟的肩膀上有一大片伤痕,一层叠着一层。如今都这样触目惊心,可想当年定是皮开肉绽。
葵儿用手抚摸着伤痕问:“这是怎么伤的?”
南徒晟想尽量用衣服遮盖住伤痕,却徒劳无功。“你们根本不明白什么是人间地狱,那场祭礼就是一场大屠杀。人们之间没有信任,只有相互的杀戮。大家都变成了野兽,互相残害。我母亲看到我后没几天就上吊自尽了,她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我真是个不孝的儿子,还不如死在那黑山上。”
“你们为何要互相杀戮?不是祭祀活动吗?”
南徒晟冷冷地笑着说:“这就是在这片土地上的生存法则,大家都被自己的欲望冲昏了头脑。在黑山祭台上有无上至宝,哪一国的人争夺到了至宝就可以提出一个要求。”
“什么样的要求?”
“除了王位,什么都可以。无论是富可敌国的财富,还是权倾朝野的权势,亦或是任何女人。”
“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黑山本身可有什么危险?”
南徒晟苦笑着说:“其实那座山本身就是个杀戮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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