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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耀宇结婚那天,白菲菲忍不住喝了个烂醉如泥,她曾经多么向往自己也能有一场这样的婚礼啊,可是没能如愿。
她喝得太多了,趁人不注意悄悄溜了出来,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吐了个痛快。
有人轻轻的拍了下她的背,白菲菲回头,看到高大帅气的高明朗,接过他递过来的水:“谢谢了,不好意思让你看到了。”
高明朗点了下头:“没关系。”能在她需要的时候递给她一杯水,是他一直渴望的事情。
“最近几年你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没想到秦耀宇婚礼你来参加了,看来你和他的关系不错。”白菲菲苦笑道。
我一直在默默的关注你啊,是你根本没注意到我而已!高明朗心中叫嚣,却面色平静的说:“怎么说学生时也算朋友,那你呢?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稀里糊涂的混呗。”白菲菲眨了下眼睛,想再说两句俏皮话,就体力不支的靠在了他的怀里。“耀宇哥和林欣结婚了,他们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威廉也结婚了,他也找到自己的幸福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办?明朗,你不会也要告诉我你给我发喜帖吧?这世界太不公平了……”
白菲菲在他怀里念叨着,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高明朗抱着她在月光下站了会儿,觉得今天的夜色格外美丽,可最后,他还是恋恋不舍的将她交到她父母手里,一个人回家,默默的喝了许多的酒。
菲菲很久没跟他说这么多话了,她说:“你唱的比耀宇哥好”,“你什么时候像耀宇哥那样认真的谈场恋爱啊?”,“我记得你小时候也没这么花啊”……
高明朗放下酒杯,跌跌撞撞的的摸索到一扇门前,靠着门,开始摸钥匙,虽然他记得,他很早就把那个钥匙丢到了湖里,可他还是不放弃的在身上找了又找。找不到,他推了推门,用脚狠狠的踹了几下,还是没开。
乒乒乓乓的声音在深夜格外刺耳,家里的严管家和保安赶过来,看见自家少爷发疯的踹门,管家就让保安先离开了。
严管家走到高明朗跟前:“明朗,你想做什么?”
高明朗红着眼睛看着管家:“严叔,去找人帮我把门打开。”
管家稍微犹豫了一下:“现在?……”
“对,现在!马上!让他们马上来,我付他们十倍的工钱!”高明朗愤怒的打断了他。
严管家不再说话,便去联系开锁公司。这间屋子的门是高明朗找人特制的,防盗系统十分先进,只有很少的几个公司才能打开。
高明朗突然觉得,他好像一分钟都等不下去了。他跑到自己的卧室,翻天覆地的搜寻,隐隐约约的记得,自己好像留了一个备份钥匙。因为他的心里,始终存着那么一点希望,希望她某一天能够发现他的好,能够回到他的身边,可她还是义无反顾远走他国,甚至为了那个男人和他大吵了几架。
没有人知道,他当时玩世不恭的笑容下面,疲惫不堪的心又被狠狠蹂躏了一番。他终于下定决心将那把钥匙扔进了深不见底的湖里,再也不给自己任何机会和念想。
可是几年后,她又回来了!还像以前那样对自己充满信任和依赖,完全忽略了他们的争吵,没心没肺的和自己待在一起,笑的简单又张扬。
那被自己狠狠压制的欲望,如遇春风般,死灰复燃疯狂的滋长。可他知道,在她的眼里,他始终如哥哥一般亲近,即便没有威廉,她首选的也是耀宇,即使耀宇爱上了别人,她也不会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菲菲,你知道吗?”他悄声对自己说,“我唱歌,是因为你喜欢听,我没认真的谈恋爱,是因为那个人不是你,我花心,是因为我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可怜,不想再受伤害……”
高明朗把卧室翻了个底朝天,弄得像盗窃现场一样狼藉,可还是没有找到那把记忆中可能存在的钥匙。他颓废绝望的坐在地上,往事如电影般一幕幕浮现。
他12岁,她6岁,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姑娘仰头看着他,嗲声嗲气的说:“明朗哥,你好帅,我长大了嫁给你好吗?”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眨啊眨啊,比天上的星星都耀眼。他很骄傲的说:“好啊,不过你要快点长大。”
他18岁,她12岁,为了陪伴她长大,他差点和父亲闹翻,他坚决再不去国外读书。
因为他在国外读高中回来以后,菲菲的眼睛已经转移到了耀宇身上,她会崇拜的说:“明朗哥,耀宇哥好酷,会跳伞,滑雪,会好多东西。”他以为留在她身边,会重新唤回童年的记忆,可是,他失败了。
他22岁,她16岁。她撅嘴告诉他:“明朗哥,你让耀宇哥不要和别的女生在一起了,我很不高兴。”她不在乎他身边有没有女孩,他最大的梦想是让她快乐,于是他说:“好。”可他还是什么都没做,由两个互相喜欢的人小心的试探,最终却都没有说出口,他们三个人都没有得到幸福。
他25岁,她19岁。从美国来的威廉,热情幽默很快俘虏了菲菲的心,她毅然放弃耀宇,和威廉走美国。他一直想保护她的单纯美好,却没想到成了他的软肋。
他痛恨威廉的出现,痛恨自己的软弱,也讨厌菲菲的无常,可就是,恨不起她来。一看到她的笑容,听到她的哀求,就忍不住想给她一辈子的幸福。于是他决定牺牲自己。他利用自己,费尽心思,最终成功的离间了威廉和他的女友,让菲菲成了威廉的未婚妻。那年,他26岁,她20岁……
高明朗身体异常疲惫大脑却无比清醒的回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时,严管家轻轻敲了敲门:“少爷,锁开了。”
高明朗站起来开了门,眯着眼睛问:“你们,没有人进去吗?”
严管家摇摇头:“没有,只让他们开了锁就走了。”
高明朗不再说话,扶着墙摸索走到了那扇门,用力一推,进去就反锁上。抱起那把落满灰尘的吉他,轻轻用手拨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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