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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紫是诧异这包厢也太大了点,一进门是几台桌球,再进去一些是一排真皮沙发,琉璃台后是酒柜,昏暗的灯光映着一张张肆意而放纵的脸。
短暂的安静之后,先后有人冲着王紫吹起了口哨,一个穿着深紫色衬衫的男子放下台球杆走了过来,“美女,赏脸喝一杯?”
言语间不乏轻佻,眼神更是露骨的打量王紫,手竟然也不安分的朝着王紫的腿伸去!
王紫皱了皱眉,好久不接触人间百态,这等嘴脸真叫人生厌!王紫暗暗告诫自己,她是来凡间界散心的,不是来杀人的,这才忍住了将眼前之人一掌拍死的冲动,慢慢道:“不是要喝酒吗?来吧。”
侧身走开,正好避开了那男子的咸猪手,朝那边的沙发看了一眼,众星捧月一般坐在人群中间的,正是那什么聂少,昏暗的灯光下,他手中端着一杯酒饶有兴趣的看着王紫,显然,从邀请王紫那一刻起,他就在期待着她带来的好戏。
王紫径直走到他身边坐下,而她这举动顿时引来好几声抽气声,那聂少身边儿的位子一直空着,别人再怎么玩也没真敢拉上聂少一起,那些妖艳的女人倒是想坐过来,可都是察言观色的主,聂少要不主动招手,她们绝不敢上去卖弄。
可王紫一来就稳稳的坐在他身边,可不令人惊讶吗?众人的脸色各异,女人中有鄙夷的,有幸灾乐祸的,有等着看好戏的,男人中则多数是意味深长了,就连刚才还想请王紫喝酒的那个男子,此时见王紫举动,嬉笑着提醒了一句,“美女,聂少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伺候的,别招惹聂少不高兴,一会得有你受的。”
王紫没有看他,只是在摆满酒瓶的桌子上看了一圈,最后挑了五六瓶酒出来,又拿了一个空杯子,几种酒被她看似随意的调配起来,抓了几块冰扔了进去,将酒被向前推了推,示意刚才那男子喝,“先喝了这杯。”
那男子扯了扯领结,愈发感觉有趣,平日里他也常用这种把戏逗些姑娘玩,各种酒混在一起烈性可大着,一般姑娘的酒量都承受不起,不过这对于他来说可是小菜,在这个世界,军队任职的所有人都有一项特殊的要求,酒量要过关!
那男子看了看聂少,发现他这半晌只噙着笑看着,对于坐在他旁边的女子可是一点都没露出不耐,男子心下略有可惜,难不成聂少也看上这女子了?
这女子的确是万里挑一的绝色,可更令人惊叹的是,靠近时她身上那股纤尘不染的气质,跟这个风月场所格格不入,可她偏偏表现的并不扭捏,矛盾而又和谐,啧,真想自己留着玩呢……
“美人儿亲自调的酒,哪儿能不赏脸呢?”那男子大笑一声,直接端起那酒杯一饮而尽。
只是他刚刚咽下没多久,脸上迅速的窜起一阵红晕,脚下也晃晃悠悠起来,却见他甩了甩头,说话也有点大舌头了,“我怎么……怎么……这酒该不会……下、下……”
话还没说完,人往下一栽,直接扑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摔了个结结实实,有几个女人尖叫起来,以为那男子被害了,几个男人也顿时犀利的看向王紫,王紫则就刚才那男子喝的酒依样又调了几杯,自己端起一杯喝了,这才不慌不忙道:“这种酒量也好意思找我喝酒?”
“你是说他醉了?”一个男子嘲讽道,就那么几种酒,怎么可能喝倒一个训练有素的军人?而且是立竿见影!毒药都没那么快吧?
王紫皱眉,“他当然是醉了,不然你以为他死了?还是你希望他死?”
王紫说的平淡,可那悠然的态度却让那人面露怒容,众人不禁看了看始终没说话的聂少,聂少则看了看王紫,这才抬了抬手,一个黑衣男子顿时走到趴在地上的男人面前,刚刚把人翻过来便听到一串响当当的呼噜声,却是那男人一副醉态睡的正酣!
众人脸色一阵难看,还真他妈是醉了!刚才还满怀敌意的人顿时笑嘻嘻的跟王紫赔不是,还一边谦虚的讨教刚才那酒是怎么调的?怎么就那么厉害呢。
听了半晌,王紫只抽空说了一句:“要不你们尝尝。”
众人看着桌子上摆了一排的杯子,吞了吞口水,打着哈哈后退了,不是不好奇了,只是这包厢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要是喝一杯就醉成刚才那副死样,那脸都丢到外太空去了。
“看不出,你还挺有本事。”聂少忽然说道,那双轻佻的眼神掠过王紫的酒杯,在她的id腕表上多停留了一会儿,这话说的有点意味深长。
“过奖了。”王紫淡淡道,她是不怕被人看出来什么的,就算身边这人再聪明也没用,就现在来说,她待在这里挺自在的。
“我说话算话,飞尘会所有什么是你想要的,尽管开口。”那聂少说道。
王紫喝酒的动作停下,侧头看了看他,“我还不知道飞尘会所有什么。”
那聂少慢慢笑了,盯着王紫的眼睛不放,“有最漂亮的衣服,有最华美的鞋子,有最大的钻戒,有最先进的游戏仓,有最轻便的装备,有最齐全的枪械,有最完整的古董,有最艳丽的奴隶,也许,你能想到的,你想不到的,这里都有。”
他的语气和表情似乎都很傲慢,飞尘会所是权利和财富的象征,而能在这里口气这么狂,说明他本身也是个称霸一方的主,可王紫却实在不知道,该不该打击他。
衣服、鞋子、钻戒她不需要,游戏仓、装备、枪械是这个时代崇尚的武力,可在跟千单羽的飞艇打过交道之后,王紫并不认为有必要再去好奇这些,至于古董,连随便一件牛仔裤和体恤都能成了古董,她还指望能有什么新鲜玩意儿。
“那就去看看奴隶。”王紫放下酒杯。
那聂少倾身靠近王紫,“你确定?”
王紫点了点头,跟他拉开了距离,这有什么确定不确定的?
对于王紫的刻意远离,那聂少笑了笑并未追究,暗中却有人嗤之以鼻,以王紫的耳力不难听到那女人在说她“装什么清高”,王紫就奇了怪了,那些女人好像处处都看她不顺眼。
聂少站起身来,丢下一句“你们接着玩”便带王紫出了门,留下一屋子没搞清楚状况的人们,聂少今天脾气怎么这么好?还亲自带一个女人去别的场子?很是奇闻啊奇闻!
穿梭在复杂的楼道当中,从包厢的区域来到三层一间别具特色的表演厅,厅内的看台同样奢华,聂少带着王紫走上去的时候有不少人站起来跟他打招呼,这些人中不乏有雍容的女人,他们到时没有怎么关注王紫,想必那聂少身边跟着女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吧。
“坐。”那聂少示意,王紫则在他旁边的沙发坐下了,有些好奇的看了看。
看台上的灯光很暗,那是因为前面的展台正在展出,而陈列在上面的却不是物品,而是人,准确的说,他们都是奴隶。
现在被陈列在上面的三个奴隶,一个肌肉型的男子几近全裸,被厚重的铁链束缚着手脚,跪趴在台阶上,刚毅的面上一片麻木,另一个身形纤瘦的男孩身穿女仆装,怯生生的站在灯光下,最后一个竟然是个人鱼!被安置在一个类似鱼缸的玻璃箱中,半身在水中,半身裸露在空气中,漂亮的脸蛋愤怒的看着所有人,他在挣扎,可是他的双手被吊着。
本来王紫是想看看这个世界的另一面,可是在看到那只漂亮的人鱼时,顿时想到了自家的君虞,本来就不高涨的兴趣顿时一点都不剩了。
“怎么,喜欢那条人鱼?”那聂少斜着身体看她,见她一直盯着那条人鱼看便误会了,“人鱼的心可不像表面上那么美丽,他们会利用一切机会翻身的,想要征服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比他们更狠,不停的折磨他们,让他们的体力始终保持在负值,美丽的小姐,你这么善良,人鱼恐怕不适合你呢。”
王紫看了他一眼,他那只眼睛看到她善良了?而对他的话,王紫不置可否,只是说道:“我叫夏寒。”叫名字总比那泛泛而轻佻的代号强。
“我以为你连名字都不愿意告知我呢,真有点受宠若惊了呢!”那聂少轻笑一声说道。
“他们是从哪里来的?”王紫罕见的主动提问,那聂少回答的倒是仔细。
可王紫并没有说对哪个奴隶感兴趣,最后那三个奴隶被一男两女拍去了,又一轮奴隶被带上台,这一次是三个女人,王紫就更没说什么了。
一连四五轮,王紫已是兴趣缺缺,这个位面看似平和,可如此崇尚热武器的时代,怎么可能避免战争?那些处在弱势的群体太多了,这些奴隶可不就是多方较量的牺牲品吗?
有主持人在兴致勃勃的解说,而王紫却是在寻思,要不先离开这地方吧?找个踏实一点的地方落脚再说,这么想着,她正要跟那聂少开口,那人似乎看出了她没什么耐心了,然而他有些神秘的笑了笑,“先别走,再等一会,压轴的奴隶还没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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