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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橙。”幕盛文手脚并用地爬到她身边,在看见双眼紧闭、脸色惨白的骆橙时,心中的恐惧达到了最高点。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放在了骆橙的鼻前,却感受不到一点气息。
“骆橙,你不要吓我骆橙。你快醒醒啊,橙橙。”他颤声呼唤着,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哽得发疼。
“盛文哥哥,你来了,快让他们放开我啊,盛文哥哥。”被团团围住的骆落,尖声叫喊着,她胡乱挥打着双手,企图重获自由。
幕盛文充耳不闻,他眼睛里只看得见骆橙。剧痛像是野兽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将他的五脏六腑撞得稀烂。
她死了。
她丢下她和孩子,死掉了!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从幕盛文的眼中汹涌而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一直是他信奉的铁律,就是幕家最难的那些日子,他都咬着牙挺了过来。
可是,他忘了,还有下一句,只是未到伤心处。
她怎么就死了,她怎么能死了。他还没有补偿她,还没有看过她白发苍苍的样子,她怎么可以死。
幕盛文一把将骆橙抱起,痛哭出声。
骆落仍在那里叫嚣,小米粒已经哭累了睡了过去。
屋子里其他的人都静默在那里,骆橙的惨状、耳中传来的一个男人最悲伤的嚎叫,全部都红了眼眶。
这女人真毒啊!
这是所有人心中最直接的想法,他们不约而同的,全都恶狠狠地瞪着被围在中间,嚣张依旧的骆落。
就是心里再强大,突然之间被几十双眼睛如饿狼般地盯着,还是忍不住心里发憷。
“你们想干什么?”骆落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声音有些抖,她虚张声势地恐吓:“我告诉你们,要是你们敢伤我一根毫毛,我老公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嗤!”
不知是谁带头嗤笑了一声,紧跟着就是此起彼伏的唾弃声。
“呸!”
“呸!”
一声声的唾弃带着口水,冲着骆落扑面而去。她受不了的尖叫着,不断挥舞着双手,企图阻止那些恶心的东西沾到身上,不过却是徒劳无功。
“啊!老公,老公救我啊,他们好脏啊。”
幕盛文的哭声渐歇,他将骆橙的“尸体”轻轻放在地上,执起她的手在唇部亲了亲,站了起来看着仍在撒泼的骆落,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老公,老公救我。”隔着人群,骆落可怜兮兮地像幕盛文求救。
“骆落,你到底哪里来的底气,认为我会一直纵容你。”幕盛文声音平静,却给人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骆落一怔,眼神明显瑟缩了一下,怯怯道:“盛文哥哥,你是我老公,我们是一家人啊。”
“谁跟你是一家人,那边躺着的是我的妻子,那个被你摔下来的孩子是我的女儿,我们才是一家人。”幕盛文暴喝,一家人像是一根针,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脑子里,让他想起了从前他对骆橙说过的荒唐话。
现在想想,当时他怎么就那么混,幕盛文的眼睛酸涩,将涌到眼边的泪意忍了回去。
“怎么可能,我们俩才是一家人。骆橙就是个小三,那个孩子就是个野种。他们才是破坏我们一家人的罪魁祸首。”骆落明显被幕盛文的话刺激到了,再没有刚刚装出来的楚楚可怜的样子,神情癫狂地大叫。
“小三?野种?”幕盛文心一抽,喃喃重复了一句。
“就是小三,你明明是我的老公,她却还要来跟我抢,甚至还怀了个野种来说是你的孩子,她不是小三是什么?”
“她才不是小三。”幕盛文大吼,眼睛通红地看着骆落,“你从来就不是我的妻子,从来都不是。”
骆落一愣,大叫起来,“怎么不是,我们可是举行了婚礼的,我们还有结婚证的。”
“婚礼?那就是哄着你玩的。至于结婚证……
街上到处都是办假证的摊位,两百块钱,保管跟真的一样,你看你不就深信不疑吗?”
幕盛文漫不经心说出来的话,跟一颗炮弹一样,轻而易举将骆落炸的支离破碎。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们的婚礼是有见证人的,我们的结婚证是有钢印的,我们……”她语无伦次地辩解着,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事情的真相竟然会是这样。
“你骗我,你骗我。”骆落尖叫着,不知从哪里涌上来一股力气,让她从包围圈里硬生生的挤了出来,冲到了幕盛文的面前。
“是,我是骗你。骆落,你听好了,从头至尾你才是我跟骆橙之间的第三者。我们还有了一个孩子,我的孩子怎么可能是野种?现在,她死了,你也活不了。”
话音一落,幕盛文伸手掐住骆落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杀了她,杀了她为骆橙报仇!
幕盛文满心满眼里只有这一个念头,至于杀了骆落之后怎么办,他顾不来那么多。
手越收越紧,骆落的脸越胀越红,眼神也迷离了起来。
杨成见势不妙,抱着小米粒冲到幕盛文跟前。
“幕总,幕总,你看看孩子,孩子可还需要你抚养呢。你也不想她一生下来不仅没了妈妈,连爸爸也没有了吧。”
幕盛文不为所动,掐住骆落的手丝毫没有放松。
骆落的脸由通红变得煞白,眼珠子一翻一翻的,眼见着就快没气了。
正在这时,一点微弱的动静引起了杨成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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