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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直接一点了,想要我哥哥没事其实很简单,只要你肯向沈楠堔低头,他一定会心软的,只是,你做得到吗?”
刘以蓝冷嗤一声,“就算是为了报答我哥哥替你挡刀,在美国的时候对你无微不至的照顾,背叛严肇逸,你做得到吗?”
肖白慈的眉头紧皱,压抑着胸口内的那一抹愤怒,她直接就挂了电话。
她咬住下唇,迈开脚步就往沈楠堔所住的酒店走去。
走到沈楠堔套房的门口,肖白慈咬了咬下唇,抬手敲门,她这一次显得毫不犹豫。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刘以枫含冤受屈的坐牢,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沈楠堔连最后一点良心都泯灭殆尽。
肖白慈站在门口敲了很久的门,见他久久不开,不由皱起了秀眉。
叩叩——
她极尽耐心的敲门,刚刚已经跟沈楠堔的秘书确认过了,他就是回了酒店的,所以他肯定在里面。
咔嚓一声,套房的门被打开,只见沈楠堔一脸情欲的走出来,衬衫钮扣全部被扯开,西装裤上的皮带也解开了,幸好拉链是拉上的。
天啊,辣眼睛。
肖白慈连忙转过身去,脸上布满了尴尬。
他到底在里面做什么?
“有事?”沈楠堔的手撑着门框,棕色的眼眸散发着深沉的光。
肖白慈深呼吸了一下,抿着下唇,“我有事情要问你。”
沈楠堔挡住门口,显然是不想让她进去。
“楠堔,你在做什么啊?”女人妖娆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一只纤细的手臂从身后环住了沈楠堔。
只见那位妖娆的女人踮起了脚尖,目光如炬的看着肖白慈。
肖白慈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算了,我还是改天再来吧。”
话音落下,她移开脚步往电梯的方向快步的走去。
沈楠堔抿着薄唇,看着她着急的背影。
“下来。”他扯了身后的女子一把,一边扣好自己的衣服,一边走进去拿钱包。
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叠钱,他扔到女人的身上,“我回来的时候,不想再看到你。”
话音落下,他已经迈开步子追出去了。
肖白慈正站在酒店的门口等车,沈楠堔几乎是一走出电梯就看到她了。
一辆的士在她的面前缓缓停下,肖白慈正伸手去开门,只见沈楠堔走过来,嘭的一声又甩上了车门。
“对不起,她不走。”沈楠堔走到驾驶座上对司机开口。
“沈楠堔?”肖白慈一脸的惊异,他不是有事情要办吗?
为什么会追出来?
“有什么好惊奇的吗?”沈楠堔冷笑一声,“遇到肖白慈,沈楠堔就是这么犯贱。”
听到他的话,肖白慈咬住下唇,居然一下子无言以对。
沈楠堔伸手想要拉她,肖白慈好像早就预料到他会向自己伸出手,连忙往后退步躲开。
沈楠堔收回了尴尬的手,揣到裤兜里,“你不是有事情想要问我吗?”
“我们去餐厅。”那里的人比较多。
刚刚从情欲里抽身的男人,她可惹不得。
沈楠堔目光如炬的盯着她,看到了她眼神中的防备,嗤笑一声。
“可以。”他答应得爽快。
下午四五点的酒店餐厅来客极少,肖白慈和沈楠堔坐在窗边的位置,一侧脸就能看到外面的车水马龙。
沈楠堔招呼了服务员,点了一些点心,其中不乏她爱吃的。
“我没胃口。”见他越点越多,肖白慈连忙拦住。
“我饿。”严肇逸面不改色的继续点。
见状,肖白慈也不能阻止,人家饿要吃,又关她什么事情?
等沈楠堔尽兴的点好了所有的菜,肖白慈才渐渐平静下来。
沈楠堔端起了餐桌上的柠檬水,清浅的喝着十分惬意。
“你有什么事情想要问我?”
“我……”
“让我猜一下。”沈楠堔竖起了一根食指,放在唇上,打断了她的话。
“因为刘以枫?”他嘲讽的笑着,“你想我放过刘以枫,是吗?”
肖白慈垂下了眼眸,这实在是不可否认。
“我想知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刘以枫?”
“什么怎么样?”沈楠堔笑得温文儒雅,一副翩翩公子的无害相。
“你到底要害他害到怎么样的程度,你才满意?”肖白慈忽然觉得很揪心。
“你凭什么觉得是我害他?”直到今时今日,沈楠堔依然固执。
“小琳已经把真相告诉我们了,以枫他根本就没有伤害你,但是你却陷害他!”
“法官相信吗?”沈楠堔冷冷一笑,伸手拿过餐桌上的餐巾,打开放到腿上,“陪审团相信吗?”
肖白慈皱着清秀的眉,无言以对的沉默着。
“他们都不相信严肇逸的话,刘以枫就是加害者。”
肖白慈咬住下唇,实在是被他气得够呛。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愿意放过以枫?”她退了一步,直接问道。
“我怎么样都行吗?”沈楠堔不答反问,多年前的套路,他显然不会再被轻易的套住。
“肖白慈,现在的你更不会轻易答应我的任何要求。”他早就已经认清了这个事实。
“而我沈楠堔也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沈楠堔,我知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你,所以我也不会再做那些无聊的要求。”
“所以你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我们不幸福,不好过,是吗?”肖白慈算是明白了,他的心理已经完全变态。
“是!”沈楠堔目光坦荡,直勾勾的对上肖白慈那双澄澈透亮的大眼睛。
为什么呢?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眼睛依旧澄澈如初,就如她整个人那样,透澈清灵。
“看着我们不幸,你就真的幸福了?”肖白慈用怜悯的语气对他说话。
沈楠堔抿着薄唇,目光清冷的看着她。
忽然之间,肖白慈的脸上扬起了一抹温柔,一字一句的开口,“你还记得乐文吗?”
听到逝去儿子的名字,沈楠堔的心忽然一震,目光透出了悲伤。
“为什么要提起乐文?”
“因为乐文是你心中唯一的善。”肖白慈红着眼眶,心里很着急也很愤懑。
沈楠堔不应该是这样的,就算他做不到出淤泥而不染,也不应该做那最肮脏的污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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