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
“李渔,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渔,难不成你真有什么解决办法?”
张守礼愣怔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神情激动,满脸期待之色。
因为这台C620车床,现在红星轧钢厂就像是被人死死卡住喉咙,别提有多难受了。
要是李渔不光懂岛国语,还能解决故障,那无疑立下大功,一下子帮整个厂走出困境。
“张工,我看你是疯了吧?!”
“这可是C620车床,最先进的轧钢设备,除了岛国那些家伙,谁能维修?”
“你让李渔瞎折腾,到时候出了问题,谁负责?别说你了,即便整个一车间都负不起这个责任!”
易中海也愣了一下,随后便义正严词,大声呵斥起来。
光知道故障问题又如何?关键是看如何解决!
他可不认为区区一个一级钳工能够做到这一点。
现在李渔搞这么一出,正好被他抓到把柄,上纲上线,即便闹到杨厂长那里,他也丝毫不虚,完全可以据理力争。
“是啊,李渔,你先下来。”
“张工,这事可不能莽撞,咱们从长计议!”
一车间主任付大国额头冒汗,赶忙劝说道。
真要出了问题,他这个车间主任就是第一责任人。
这责任太重大了,他担不起。
有句话他没有说,那就是在这件事上面,他颇为赞同易中海的观点,不认为李渔能够解决故障,完全就是在胡闹。
“易中海,刚才都说了,不懂技术就靠边站,别瞎嚷嚷!”
“付主任,别担心,我自有分寸。”
李渔笑了笑,在车间众人的惊呼声中,又抬起脚,狠狠踩踏了一下。
机器是冰冷的,而事在人为。
他知道为了引进C620车床,厂里花了很多钱,对于这台设备很是宝贝。
但说到底,这不过是钢铁疙瘩罢了。
先不说故障,就说这么一大团钢铁疙瘩,踩上两脚又怎么了?还能踩坏了?
真没必要如此宝贝,更没必要供起来,引进过来,就是拿来用的!
再说了,C620车床真得很先进吗?
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C620车床其实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要知道发展到后面,都是数控机床了。
“来人!”
“把李渔给我抓起来!”
“故意损坏厂里的精密设备,这已不单单违反厂里规定,属于重大违法犯罪行为,必须押送到派出所!”
易中海断喝,大声招呼众人上前。
不过让他尴尬的,除了徒弟贾东旭之外,车间一众工人并不听他的指挥。
就连贾东旭在上前几步之后,也蓦地停住,不敢上前了。
因为他怕挨揍……
“付主任,你就这么看着李渔胡作非为?!”
易中海有些恼怒,转头开始架付大国。
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把李渔拿下。
“又开始了!”
“易中海,还要让我说几遍?不懂技术就靠边站!”
李渔掏了掏耳朵,很不耐烦,为了不让车间主任付大国为难,他也不藏着掖着了,开始动手解决故障。
“师傅,你看这里,床头箱主轴中心线和溜板箱移动导轨平行度出现误差。”
“这是导轨精度走失造成的,原因有很多,而咱们这台机床只是垫铁发生了松动。”
“这个其实很容易解决,只需把垫铁固定并拧紧即可。”
李渔一边说,一边操作。
在技能书强化过后,再加上现代的超前思维经验,他一眼便看出故障问题所在。
而如他所说,这个故障其实很容易解决。
李渔高度怀疑,这就是那几个岛国家伙在故意搞鬼,偷偷把垫铁给松了,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拿捏他们红星轧钢厂。
“这么简单?”
张守礼推了一下厚厚的眼镜框,有些难以置信。
为了解决送刀卡顿的问题,他前阵子几乎没日没夜地研究,甚至睡在车间里。
让他苦恼的是,一直都没有找到解决之道。
谁曾想,李渔只是动了一下垫铁,一个小小的配件,这就解决故障了?
说老实话,他对此有些怀疑。
“就这么简单!”
“师傅,验证的法子很简单,一试便知。”
李渔笑了笑,说道。
“好!”
“通电!”
“我们一起看看!”
张守礼深深看了李渔一眼,随后果断下令。
如果李渔暴力拆卸设备,那他肯定不会允许,不会放任李渔胡闹,毕竟责任重大,即便是他也担不起。
但如果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改动,那他这个当师傅的,还是可以帮着承担责任的。
最主要的是,李渔说得头头是道,并非在胡言乱语,而李渔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自信,无形中也感染了他。
车间主任付大国张了张嘴,把已经涌到嘴边的话语又吞咽下去。
张守礼负责检修三大车间的生产线,有这个权力,既然已经下令,任谁都不好拦阻。
“胡闹!”
“你们这纯属胡闹!”
“我先表达一下自己的立场,我可是强烈反对这么操作的!”
易中海很是生气,予以强烈抗议。
心下则冷笑不已,就等着看笑话了。
在他看来,这台从国外进口的先进设备,除了岛国的技术人员,谁来都不好使。
“轰!!!”
就在这时,设备机器通电了。
轰鸣声响起,不过并非故障,而是流畅运转。
“神了!送刀不卡顿了!”
“这运转好流畅,像极了刚引进那会!”
“李渔牛啊,竟然真把故障解决,修好了!”
一众车间工人先是震惊,随后忍不住欢呼起来。
即便身为普通工人,不知晓太多内情,但他们却也知道这台C620车床已经让整个红星轧钢厂焦头烂额,连带着这个季度的生产指标都大受影响。
要是完不成生产指标,这个年谁都别好过。
“太好了!”
“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杨厂长!”
“李渔,好样的!”
张守礼兴奋激动不已,使劲拍了拍李渔的肩膀,随后快步朝外面跑去。
跟他一样,杨厂长也为这事愁怀了,没少失眠。
在这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中,有个人的处境就十分尴尬了。
那便是易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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