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再一次叮嘱他查验货物,而吴世强想的却是快速的离开。两种不同的想法催化了这次交易的速度。
吴世强深怕金毛发现了纸箱里的秘密,他快速的将180万的现金支票递给了金毛,而后没有丝毫的停留,紧接着,他叫上两个搬运工将屋里的15箱酒全部搬走,真正的做到了“人货两清”。
待吴世强走后,金毛也彻底地搬离这个区域。
“吴世强,没发现这酒有问题?”一家小茶馆里,刘凯向前来送支票的金毛问道。
“没有,他甚至连查验都没有。”金毛很满意自己的这番演出。
“按说他这么精明的人应该会验货的。”
“多亏了你在那箱子里放的东西。”
“呵呵,这就是贪小便宜吃大亏的道理。现实中有很多自诩聪明的人都栽在了这里。”
“刘哥,你到底放的是什么?”
“一枚戴着护套的猴票。”
“猴票?这是什么票?”
“邮票啊。”
“油票?打油用的?”
“什么打油用的,邮电局寄信用的。”
“哦,原来是这个邮票。”
“对,就是这个8分钱的邮票。”
“他怎么会看见这个邮票就相信酒是真的呢?”
“猜猜这张邮票值多少钱?”
“邮票值什么钱,不就是8分钱嘛。”
“看样子你对这块很陌生。”
“刘哥,给我讲讲,要不然我还是小白一个。”
“这是80版的猴票,市面上大概在1万1左右。”
“啥?8分钱的邮票卖1万1?”
“怎么?不相信呀?”
“这也太暴利了吧!”
“所以,他看到这张邮票连酒都懒得验了。”
“为什么?”
“怕你发现有这个东西呀。”
“那万一他不检验这箱酒呢?”
“无所谓,反正每箱都有一张。”
“你早就计划好了?”
“这样的对手,没计划是不行的。”
“那他为什么会选择破损的那一箱呢?”
“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哪里知道我早已布好了局就等他入瓮。”
“刘哥英明。”
“我要是英明就不会被他黑了。”
“所以你这次黑他,只能算是简单的报仇。”
“对,就是简单的报仇。”
刘凯没有否认自己的行为,他只想让吴世强回吐一点攫取的钞票。
吴世强在打开破损箱子的刹那,一种莫名的兴奋油然升起,深红!就是这一抹惹眼的深红,不知让多少人入迷,没想到我吴世强还有机会获得这枚存世不多的猴票,老天开眼啦,看样子这看似普通的废旧行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道道。
吴世强瞧着这喜庆的红色,恨不得贴上票面与那猴子亲密的接触。
吴世强还想从中找点别的东西,看看是否会另有所获。然而这破损的包装里除却邮票和酒之外,别无他物。吴世强虽然有一些小小的失望,但好歹看过猴票之后,他的不快便烟消云散。
不会这么巧吧?就这破损的箱子里有猴票?吴世强不免怀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受到了诅咒,心里不由地紧张起来,该不会是别人设的局吧?他怀揣着这份疑虑赶紧启开了身边的箱子,这一启他心里踏实不少。
接着,他一箱接一箱的开启了包装,当他看见了那一抹深红之后,他笑了,果然是自己吓自己。看来我吴世强的好运气要来了,玩陶瓷、搞陶机都是一败涂地,没想到收破烂还收到金娃娃了。哈哈哈,天不绝我!天不绝我啊!
吴世强幻想着发财的那天,幻想着能卷土重来,幻想着拿下人生中的第一个大奖。
看着这一瓶瓶裹着白纸的瓷瓶,吴世强心里早已花开万里。
刘凯则在小茶馆里与金毛一边喝茶一边布阵。
“刘哥,你说那个人要是知道酒是假的,他会不会崩溃?”
“崩溃也好,不崩溃也好,总之这个人不算是好人。再说,我刘凯做事,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
“这么说,他得罪过你?”
“生意嘛,不存在得罪与不得罪。尔虞我诈,见不得真心。”
“亏了多少?”
“他讹诈我300万,我才博回180万,除却15万的邮票钱,我才回收一半的钱。”
“那这一半的钱你要怎么做?”
“芭笼都准备好了,就等他探头来钻。”
“芭笼?在哪?”
“吴世强手中的酒会卖给谁呢?”刘凯并没有直接回答金毛的话,而是引出了一个新的话题。
“谁知道他会卖给谁。”
“想想,这地面上有谁能一下子消耗这么多好酒?”
“桥三?”
“他不行。”
“王冰月?”
“他也消耗不了。”
“那谁能消耗这么多酒?”
“王府家宴。”
“你是说,王婆?”
“除了她还能有谁?”
“她行吗?”
“王霁香,听说过吗?”
“三十年前的果州大美女,据说追求者能排一条街。”
“许多达官贵人也是慕其韵姿,纷纷到其店内消费,为的就是一睹芳容。”
“刘哥,这王霁香的能耐挺大的呀。”
“当然大,黑白两道都是其容颜的追随者,所以她的生意越做越大。渐渐地登顶果州餐饮的龙首,成为世人羡慕的成功人士。”
“那后来呢?”
“后来,她的两个儿子一个做了镇长,一个做了商会的会长。”
“再后来呢?”
“再后来,她就成了人们口中的王婆。”
“原来你说了这么多,说的就是王婆啊。”
“不是她还能是谁?”
“也就是说当今果州能吃下那批货的只有王婆啦?”
“对,吴世强除了找她别无他法。”
“这么说又有好戏看了。”
“准确的说应该是大戏。”
“那我们这几天就好好的看演出便是。”
“对了,听说你在这次书画比赛中得了个特别奖。”
“这还得感谢小飞哥,听说是他特设这个奖项。虽然没钱,我却怡然。”
“或许是他看透了那些虚张声势、沽名钓誉的人,为了不使真正的书画爱好者寒心,所以他增设了这个奖项。”
“其实能拿到这个奖,我已经很开心了。”
“开心就好。现在的广御轩比我掌管的时候好了许多,只不过,这李羽新的摊子是越铺越大,我怕他搞不过来。”
“怎么会搞不过来呢?刘哥当初不也是掌管着几个公司吗?”
“别提我那几个公司了,除了凯旋,其他的都关门大吉啦。要不是大飞帮忙,我这凯旋也差点栽了进去。”
“这么说,你消失是假,躲债是真?”
“亦真亦假,谁会在乎呢?”刘凯叹息一声,自己的伤只有自己才知道。
金毛听他这般说起,也只好打住,真真假假,没必要搞得这么清楚。接着两人寒暄几句,便各自走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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