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风在陵康公司没找到任何关于小飞的信息,至于李云飞这个人只不过名字中带了个“飞”字而已。他既不是小飞,更不可能是大飞。那么谁是小龚口中的小飞呢?
刑风带着这个疑问离开了陵康公司。
看着警车鸣笛远去,叶薇皱了皱眉,她在考虑要不要把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他。思虑再三,她还是拿起电话联系了他。
“喂,是我。”
“嘿, 好久没有联络啦,今天不忙吗?”
“忙,都忙晕了。”
“那你今天是忙中偷闲咯。”
“没别的就是找你叙叙旧。如今的你又不可能陪我到外面喝上两杯。”
“瞧你说的,在我眼里今天和昨天没啥区别。”
“是吗?”
“陪朋友喝酒义不容辞。”
“有你这句话就够啦。我知道你也很忙,所以这酒改天再喝吧。”
“你今天找我不仅仅是喝酒吧?”
“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 小龚他出事啦。”
“出事了, 他怎么啦?”
“死啦。枪杀!”
“啥时候的事?”
“今天凌晨, 好像是1点半左右。”
“凶手找到了吗?”
“还没有。”
“哪会是谁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有个姓刑的警官在查。”
“刑风?”
“好像是他。”
“他查到什么了吗?”
“他们在找一个叫小飞的人。”
“找我干嘛?”
“不清楚, 只知道小龚生前提及过你,说什么帮你出了气,报了仇。”
“帮我出气?出什么气?”
“谁知道呢,大概就他知道。”
“也就是说,刑风正四处找我?”
“他不知道你就是小飞,而我也是刚刚想起来的。”
“在陵康公司知道我是小飞的应该不少,至少腰线车间的许多人就知道。”
“时隔这么些年,谁还记在心上呢?”
“说的也是,十好几年啦。谁还记得我呢。”
“人生如烟,眨眼倾过。我們只不过瀚海之中的尘埃,微乎甚微。”
“既然微乎甚微,其光其热都无足轻重。”
“听说你生意越做越大了,真为你高兴啊。”
“我那都是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
“如果你都上不了台面,那我就差之更远。”
“堂堂陵康公司的行政部长还差?”
“这都是虚名。”
“不愧于心就好。”
“我发现我们每一次谈话都是闲扯,不过我还蛮喜欢这天马行空的感觉。”
“喜欢就好。”
“好了, 我还有事要处理,就不跟你多说了。总之, 你小心点。”
“你在担心我?”
“记挂一个老朋友而已。”
叶薇叹息一声,便匆匆的挂断电话,她怕说的多了,心也随之而去。
李羽新哑然的看着电话,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叶薇所说的事他不得不正视,小龚是谁杀死的呢?是意外,还是有意为之?如果是有意为之,那谁才是这幕后的黑手?
他帮我报了仇?我哪里有什么仇人?这真的是无稽之谈。李羽新瞬间恢复到原有的心性,对于仇人之事不屑一顾。
再说,刑风离开陵康公司之后,又去了一趟下河街的大棚区。
“小蛮子,怎么一个人在下棋?”
“无聊呗。咦,你怎么又来了?”
“回来瞧瞧,看看你们有没有给我惹事。”
“我这么老实的孩子怎么可能惹事?”
“别以为猫在这里遮人眼目,你做的那些事要是一一追究,估计把牢底都要坐穿。”
“别唬我,我做那些事顶多叫偷鸡摸狗,算不得大奸大恶。”
“你倒是懂得很多啊。可惜打砸抢不算偷鸡摸狗。”
“我哪里有打砸抢?”
“做都做了,狡辩何用。”
“懒得跟你啰嗦,算求了,不下了。”小蛮子说着,将棋盘一掀,满盘的棋子纷纷地滚落地上。
“绿鹦鹉去哪了?”
“他去哪,我哪里知道。”
“真不知道?”
“那还能有假!”
“行,跟我回警局一趟吧。”
“干嘛?”
“请你喝茶。”
“算了吧,你那茶我可无福消受。”
“不喝也行,绿鹦鹉到哪去了?”
“邢警官,你就饶了我吧。我啥都不知道。”
“我饶了你,有人饶不了你。”
“谁?谁饶不了我?”
“听说又有人被‘啪’的一声给撂倒啦。”
“谁,谁被撂倒啦?”
“一个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切,我又没得罪谁。”
“你敢肯定这几天你没得罪谁?”
小蛮子一听,回想这几天所干的事,心里不由一慌,好歹应了那句细思极恐的话。
“邢警官,莫非又有人被枪打了?”
“一枪毙命。”
“他是谁?”
“一个据说是帮小飞报了仇的人。”
“小飞?他能有什么仇人。”
“怎么?你认识小飞?”这下轮到刑风惊愕了,这一上午消费的功夫还没有此时片刻的墨迹来得巧。
“咱可高攀不起,他是大飞的弟弟。”
“大飞是谁?”
“我说邢警官,这果城的风云人物你都不知道,你还混个啥。”
“莫非是前些年的果城老大?”
“不是他是谁。”
“那小飞就是他亲弟弟咯?”
“你在饶舌吗?”
“我饶什么舌?”
“兜来转去的,跟个老太婆似的,没劲!”
“我倒是像爽快,可你不配合啊。”
“我怕配合你把我给配合进去了。”
“你就怕这?”刑风笑了,他知道眼前的小混混也只是犯个浑而已,大事着不了边。
“谁不怕,一旦进去了我这一世英名就完啦。”
“要真的把你们这些小混混都抓了去,你说监狱得修多大啊。”
“你的意思是我还不够资格?”显然小蛮子有些失望。
“想够资格,简单。枪击案的主谋你敢当吗?”
“我倒是想,可我没枪啊。”
“是啊,你没枪。”刑风故意跟着他说。
“我知道顺爷有一把枪,枪管上还刻有一条龙。”
“你说的可是真的?”
“道上的人都知道。要不他怎么上位?”
“你是说他用枪威慑你们?”
“刀棒我们挨上两下倒不怕,可这冒烟的家什谁敢贸然去试一下。”
“看样子,你不太服气。”
“服个锤子,和敬春祥都没的比。”
“和大飞比呢?”
“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怎么比?”
“你很敬重大飞。”
“他是果城的传说。”
“小蛮子,你见过他吗?”
“我不说了吗,他是一个传说。”
“也就是说,你没见过他。”
“我好像听绿鹦鹉说过上回办事的时候撞见过。”
“那他是谁?”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中午请你喝酒,把绿鹦鹉也叫上吧。”
“跟你喝酒?那我不是成了细作?”
“我有说过你是细作吗?你这本事也就是一个混混的料,细作你还不够格。”
“我靠,你什么意思?进监狱我不够格,当细作也不够格,你是不是损我损上瘾啦?”
“我要是损你的话,你做混混都有些困难。”
“妈的,你还真损呀。”
“是不是想骂上两句?”
“要不是你穿着警服,我还真想把你当混混揍一顿。”
“行啊,先吃饭去,喝了酒才好寻衅滋事。”
“走就走,怕个球!”
小蛮子在刑风的刺激下,豪气的甩甩衣袖跟着刑风上了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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