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着时光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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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您输了，哈哈——”
    金缺德不怀好意笑起来，“您就把她交给我！”
    “要不，咱们就试一把。”
    元无殇语气悠悠，跟个没事人一般，我却紧张无比。
    我跟他们来到一个热闹的棋牌室。
    男女嘈杂的呼哨声忽然朝我们袭来。
    “元先生又有新欢了，瞧这妞的脸怪水灵，八成还是个学生妹！”
    “元先生挑女人的眼光又毒又准，这妞神色疲惫，昨晚肯定在床上饱受折磨！”
    众人不堪的笑声传入我耳朵。
    我脸庞滚烫。
    “金爷，你说好要陪美丽玩推牌九的，这又去哪儿了？”穿着红色抹胸短裙的美丽扭着屁股走来，紧紧搀住金缺德的胳膊。
    “小可人儿，今儿就让你见识一下金爷的赌技！”金缺德如香肠般的右手指，从美丽额头滑到猩红丰满的唇。
    那个动作极富挑dòu，偏偏美丽还很享受。
    我忙转眸。
    “说说怎么个玩法？”元无殇从衣袋取出一支烟，放到唇边嗅着。
    “赌钱没意思，咱们今儿赌人！赌最简单的，三个色子，谁的点儿小谁就输。”
    金缺德话一出口，游戏室的众人就尖叫起哄。
    我能感觉金缺德的目光一直黏在我身上。
    “好，金学德，你可别后悔。”
    元无殇声音清冷，我似乎闻到了隐藏的血腥味。
    元无殇弹掉手中未点燃的烟，“跟你这个华城赌王玩，这个筹码好像太小了。咱来点刺激的。”
    金缺德满不在乎，朝我们又近一步。
    “如果我输了，美丽归你，元无殇，她的活儿可是一绝，跟她睡上一次，保你欲仙欲死。”
    “金爷您讨厌啦！当着恁多人的面这么说人家！”美丽娇声轻叱。
    元无殇菲薄的唇，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美女我见的多了，倒是美丽小姐的左手小指，真是好看。”
    “元先生说笑了。”美丽扬起左手，向众人炫耀着上面的鸽子蛋。
    “来——”金缺德大手一挥，已经有几个识趣的人摆好色子。
    我从未如此刻认真，紧紧盯着元无殇的一举一动。
    我的小心脏狠狠揪在一起。
    赢，必须赢！
    元无殇大步走过去，朝金缺德做了个请的姿势。
    “请。”
    “承让！”
    金缺德娴熟地把三个色子放进一个木制盒子，摇起来。
    他目光戏谑，在我脸上停留几秒。
    我心跳如鼓。
    “开——”众人异口同声，“哇，两个六，一个五，金爷厉害！”
    我紧张地看了眼身侧的元无殇。
    不得不说，金缺德开出的这三个点儿，已接近完美。
    元无殇要赢，必须三个六。
    “瞧，我家小锦都替我紧张了。”元无殇皮笑肉不笑地瞥我一眼，取出一支烟，用食指和中指夹住。
    此刻的我，心跳莫名失衡。
    元无殇薄唇叼烟，双手捧起摇色子的木盒。
    棋牌室的所有人都围过来，几十双眼睛紧紧盯着元无殇的手。
    我的手摁在自己心口。
    一定要赢！
    “哗啦”一声，木盒被元无殇放在桌上。
    “开！开！”
    众人兴奋的大叫。
    元无殇右手划过一个优美的曲线，“金爷，你来开。”
    金缺德二话不说，揭开木盒盖子。
    我伸长脖子，从人群的缝隙发现色子上面的点数是——
    三个六！
    “元先生赢了！”
    围观的众人爆发出雷鸣般的尖叫和掌声。  我高悬的心总算落地。
    金缺德脸上很不好看，把身边的美丽推向元无殇。
    “她现在归你，你想怎样就怎样。”
    美丽沾沾自喜，右臂一伸，挽住元无殇的脖子。
    “元先生，以后美丽就是您的人了。美丽会让您开心的。”
    元无殇嫌弃地推开美丽，望向金缺德。
    “我说过，她的左手小指很好看，你只要把它送我就好了。”
    “好。来人，取美丽一个小指！”
    美丽到现在才明白，两个男人要做什么，顿时花容失色，“不要！元先生，金爷，求求你们放过我！”
    我后背直冒冷汗。
    取美丽小指做什么，元无殇真是个变态！
    元无殇笑而不答。
    金缺德那个肿胀的猪头脸更狰狞了，对美丽撕心裂肺的喊声充耳不闻。
    两个彪形大汉已经把美丽架到一旁，一个精瘦的年轻男子拿着一柄明晃晃的匕首走来。
    “元先生，放过美丽吧！”我忙替她求情。
    她是我上游轮遇到的第一个朋友，我不想看她遭罪。
    元无殇并未看我一眼，悠闲地点燃那支一直在唇瓣放着的烟。
    金缺德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用力一挥左手。
    精瘦男子抓起美丽左手，手起刀落——
    美丽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游轮！
    我只觉得眼前一抹红色喷薄而出，就昏了过去。
    我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打听美丽怎么样了。
    所有人对棋牌室那件事，一字不提。
    正午的阳光一点也不刺眼。
    我径直找到在甲板上喝茶的元无殇，小声问，
    “元先生，美丽没事吧？”
    “也就断了根小指，死不了。”他说的云淡风轻。
    哦，还是断了！
    他明明赢了，为什么还要拉个不相干的女孩来做牺牲品？
    心也太狠了。
    我双手成拳，紧紧握在一起。
    “怎么，生气了？”元无殇翻阅着财经日报，淡淡瞅我一眼。
    不是生气，是很生气！
    谁给了他取人家手指的权利？
    他不紧不慢道，“你个自身难保的泥菩萨，还想泽被众生，真是好笑。”
    “她一个女孩子，你断她手指，让她以后怎么活？”我低声说。
    “她靠身体赚钱，少根手指又何妨。锦素，别用这种说教的口吻跟我说话。如果刚才我输了，你现在怕是在金学德手中做玩物呢！”
    我心虚地垂眸。
    我无权指责他，因为我自己还掌控在他手中。
    “你该庆幸遇到我。金学德在华城怕的人不多，我还算其中一个。”他放下手中的报纸，凝视着我。
    瞬间，我忽然明白了他取美丽小指的用意。
    他要用血腥恫吓金缺德，免去我的后顾之忧。
    “谢谢元先生。我去给你倒杯茶。”
    与他面对面站在一起，我没话找话。
    “过来。”他喊住我。
    我极不情愿走向他。
    他长臂一伸，把我拥在怀中。
    他带着烟草味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
    我想挣脱，岂料他力道大得吓人。
    我整个人贴在他身上。
    “你——”
    我刚开口，他的唇就强势而来。
    霸道地撬开我的唇齿，汲取着我的所有。
    令我呼吸窘迫。
    他的双手在我腰际摩挲，撩得我心痒。
    我下身的撕裂还没愈合，不行！
    “放开我！”我用力推他壮硕的身子。
    他没停，反而更加放肆。
    他的舌已经灵巧地挑开我的衬衣扣子。
    我好不容易腾出一只手，朝他那张美到妖孽的脸挥过去。
    还没碰到他脸颊，我的手就被他钳住。
    “配合一下，后面有几双眼睛看着呢！”他咬住我耳垂，声音低沉，令我心生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