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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鸡蛋黄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从今往后,江辰希都无法再直视鸡蛋黄了。
他摸摸鼻子,突然意识到自己和轩辕澈差在哪里了,就算孩子是自己亲生的,他恐怕也不会变成轩辕澈这样的奶爸。
洛芷萱在台子上垫了隔尿垫,佣人打了盆温水过来,打算给长安脱了衣服洗一洗。
轩辕澈在水龙头下冲干净了手指,将佣人轰出去,摸摸盆里的水温,笨手笨脚的给长安解开弄脏的衣服,再小心的放到盆子里,用纱布给他洗干净。
看到他小心翼翼的模样,洛芷萱眼眶突然酸涩起来。
她蹲在水盆边,手指刚要伸过去,就被轩辕澈拦住了:“你还在坐月子,不用你动手,我来就好,你把长安的换洗干净的衣服拿出来就好。”
洛芷萱只好站起来,从柜子里拿出换洗的衣服,“还是给他穿个纸尿裤吧,免得待会又尿了,奶奶说宝宝皮肤娇嫩,怕捂出红屁股来,一直都用的尿布。”
“奶奶说的对,就用尿布吧,大不了多换几次衣服就好了。”一切对宝宝不利的因素,轩辕澈通通排斥掉。
洗好后,轩辕澈想要帮长安穿上衣服,奈何实在是没有经验,只好让洛芷萱动手,自己打下手。
最后抱着宝宝出去的时候,晚餐已经做好了,唐丽卿招呼着大家一起吃饭。
墨凌轩在餐桌上将结婚的日程提上来,“心琪说不想大办,只想邀请亲近的亲戚朋友见证一下,我想了想,可以不大办,但也不能太简陋了,该有的流程都是要有的,只是不想要太多人参与就好。
上次刚好看中了一处岛屿,岛上的风景非常好,我打算买下来作为我们置办婚礼的场地,到场的人数控制在一定数量之内,也不会有记者媒体到场,你们还有没有更好的建议?”
“婚礼是大事,人太少也不够热闹,我跟芷萱也没有办过婚礼,干脆我们同一天办了吧。”轩辕澈一听说婚礼的事情,眸底流光闪烁。
洛芷萱刚要开口拒绝,就被长辈的附和声打断了:“这个主意好,长安都这么大了,是要将婚礼提上日程了。”
“我两个孙女同时举办婚礼,场面一定很壮观。”
“陌儿,你跟桑绮当初也只领了个证,要不要也办一个?”
......
桑绮还没做声,苏陌赶紧拒绝了:“不了,不了,场地什么的准备好,差不多也快半年的时间了,我跟桑绮就不去了,那时候,我们有些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
“我,怀孕三个月了。”桑绮声音很轻,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一直都没有任何反应和不适,我又比较忙,就没放在心上,昨天苏陌给我把脉,我才知道我怀孕了。”
孩子来的悄无声息,知道消息后她简直又惊又喜。
好的消息一波接着一波,苗心琪羡慕的看向她的肚子,心理暗暗着急。
“你身体还没有好,正是需要好好调理的时刻,我们不急在一时,孩子总会有的,说不定婚礼过后,宝宝就来了。”墨凌轩放在桌下的手伸过去,抓住她膝盖上的手指,凑近她耳边悄声开口。
一顿晚饭在欢声笑语中过去了。
唐丽卿和苗疆以及管家佣人又开始超持孙子孙女辈的婚事,忙的不亦乐乎。
墨子渊很长一段时间都沉浸在苗若澜的惨死中,身心憔悴,一直到苗心琪将洛芷萱接到墨家来,看到小小的心生命,心里的愁绪才被慢慢冲淡,此刻听到几个孩子要举办婚礼,想着等婚礼结束后,再做打算。
住了两个晚上,沈幻文就和凤清绝带着人离开了,轩辕澈送他们回了药谷,将阿龙留下来照顾他们,看到两人相互搀扶着消失在视线里,轩辕澈在药谷里来来回回了走了好几圈,在阿龙的催促下,才离开药谷。
这一去,可能就是永别了,能回到这里,也许是沈幻文和轩辕澈最好的归属。
到了墨家后,已经是晚上了,轩辕澈如前几天一样,照例端了脚盆进洛芷萱的房间,给洛芷萱洗脚。
“我自己泡就好,你不用这样。”洛芷萱有些不自在。
“苏陌在义父的养生手抄本上看到了,用这个方子泡脚配合脚底按摩对身体恢复好,你还在月子期,这些事理应我来做。”轩辕澈看着她如贝壳般的脚趾甲问:“长安呢?”
“奶娘抱出去了。”
“孩子还小,又不会说话,又不哭,晚上就让他跟我睡吧,我定个闹钟,定时温了奶喂他就好。”轩辕澈拿起干毛巾擦掉洛芷萱脚上的水珠,帮她穿好棉鞋,“你早点休息吧,我去看看孩子。”
他将盆里的药倒掉,去了婴儿房。
洛芷萱盯着他的背影,整个人有些怔怔的,轩辕家的事情,她听的异常震惊,这些天,他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细致到了极致。
一个从小被人伺候的大少爷,现在沦落到超级奶爸的地步,这是洛芷萱从前想都不敢想到的事情。
至于婚礼的事情,所有人都没有给她开口拒绝的机会,长辈好像默认两人早就在一起了,毕竟孩子都生了,而轩辕澈,每次提到婚礼的事情,就刻意绕开话题。
洛芷萱也懒得提了,反正婚礼还有好几个月,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他现在对他们母子好成这样,好像要把从前所有的不好都弥补过来一样,好到她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不得不承认,在孩子出生的前后,哪怕是孩子已经出了医院,每次想到宝宝不会哭,洛芷萱心里那股铺天盖地的焦虑折磨她寝食难安,至从轩辕澈来了之后,这种感觉再也没有过。
孩子满月的那一天,轩辕澈接到了阿龙打过来的电话,说是沈幻文快不行了,等到轩辕澈和洛芷萱带着几人赶到的时候,只看到沈幻文躺在宽厚的木板床上,握着凤清绝的手,已经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她的面色祥和宁静,一看就没有受过什么苦。
凤清绝抬头看着风尘仆仆的几人,面色平静:“她走的很安详,说长安快要满月了,没什么东西好送的,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们,她亲手雕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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