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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睡了不到一个时辰,燕皇身边便派下属过来请人了。
魏韶先是眯着眼假寐, 后来索性撑着头看着宝贝疙瘩睡觉, 听着外面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后, 皱了皱眉。
过了一会儿, 来人便到了寝殿门口,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 “殿下,侯爷,圣上有请”, 粗嘎的声音瞬间扰了一室清静。
魏韶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人刚睡着一会儿……
夏玄俞悠悠转醒, 他睡得不沉, 这应该是皇家人特有的通病, 睡觉的时候都是浅眠,时时刻刻都留有提防,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被迫害妄想症吧!
燕皇召见他们的地方在御书房, 刘公公领着他们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碰上了从不同方向而来的另外两人。
刘公公服侍燕皇多年, 抬头看了看几位主子, 对着另外两人不卑不亢的行礼,“见过太子, 三皇子”。
“哈哈, 真是赶巧了, 小锦, 我想着父皇召见我和太子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做哥哥的倒是忘了今天你和侯爷要进宫”,说话的是三皇子燕章,脸上含着笑意,看起来就是个八面玲珑之人。
夏玄俞微咪着眼睛,并没有搭理他,反正他们不睦已久,用不着做这些面子功夫。
“见过太子,见过三皇子”,魏韶低低道,只是微微弯了弯腰,他已封侯拜爵,即是是对上这两人,这样一礼也是够了的。
一旁没做声的太子有些不耐烦的冷哼了一声,催着刘公公进去通传,看也没看燕锦,只是对着魏韶摆了摆手,示意他免礼,态度却不似以前那样热络。
燕锦的哥哥燕行当初是死在他太尉府的剑下,他和燕锦本就有不解之仇,如果说他以前还想着拉拢魏韶,可如今燕锦嫁到魏家这事就复杂多了。
不过他也不相信魏韶是个蠢的,为了区区燕锦敢得罪他或者老三,所以对魏韶还是得保留几分,别现在做太绝了!
三皇子见太子这番,只是摇着手中折扇淡笑不语。
魏韶没怎么管两人,他将他家小祖宗侧揽在怀里,一只手往他身上不着痕迹的灌输着真气,这外面天寒地冻的,又站了这么好一会儿,他怕他家小祖宗身体受不了!
夏玄俞感受着身体丝丝而入的暖意,勾着唇睇了男人一眼,魏韶被这极具挑逗的一眼弄的浑身战栗,不自然的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好在燕皇也在这时唤几人进去!
几人陪着燕皇说了会儿话,主要还是燕皇对着夏玄俞在说,时不时的叹个气,嘱咐魏韶好好对他,也别太纵着他,魏韶一一应了。
其他两位主对燕皇的偏爱不可能没有一点想法,只是帝王家无情,他们的父皇是个什么人,这一套做法又是为了什么,谁都清楚,夏玄俞更清楚!
到了午膳时间,燕皇一挥手,拉着几人陪着他去偏殿用了午膳,午膳过后夏玄俞一人回了寝宫,他家小爱人被叫去议事了,夏玄俞耸了耸肩,乐的自在……
晚上的乾坤宫一片歌舞升平,觥筹交错,燕皇端坐在九层台阶之上的正位,左右两边分别是皇后与贤妃,之后依次按着位份坐着各宫妃嫔。
太子坐在左下手,依次是三皇子以及丞相府一家,右边首位坐的则是魏韶,太尉府之家,其他文物百官依次而坐。
夏玄俞兴致缺缺的看着眼前歌舞,燕宫里的歌舞不怎么样,酒倒是还不错,一口热酒下去,唇齿留香。
魏侯爷一边应付着不断像他敬酒示意的各类官员,一边还的替自家小祖宗布着菜,很是忙乎。
看着夏玄俞又是一杯酒下肚,偏着头低道:“最后一杯了,小祖宗,不能再喝”,一边说着又替他夹了一块清蒸鳜鱼,“吃这个”
这酒烈的很,喝着是不错,就是后劲大了一些,小祖宗待会儿肯定叫难受!
夏玄俞挑了挑眉,他虽然自认千杯不醉,可男人也是为他好,到底没说什么,只是没有再倒酒喝了,又无聊的紧。
只好一只手掩在披风下,不动声色的伸进男人衣襟里做着乱,另一只手百无聊赖的撑着头看着歌舞。
这时一舞毕了,宫人抬上一架古琴放在堂内,一抹身行偏柔弱高挑的女子上前来,对燕皇行了一礼,然后泰然自若的坐在案前开始扶琴。
夏玄俞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只因在这女子出现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他家小爱人身体微微僵了一瞬。
再细看这女子,一身素净却又不失华美的衣服,孤傲冷清的气质,加上堪称绝色的秀丽脸庞,这种女人是每一个男人心里的梦,终身追寻,却又求而不得……
夏玄俞勾了勾唇,将放在男人身上取暖的手挪了出来,一曲结束,众人似乎还沉浸在女子高超的琴技之中,连夏玄俞也不例外。
突然来了这么一个清新隽永的节目,燕皇自然不甚欣喜,对着女子一片重赏,直到薛丞相出列带着这女子谢恩,众人才发现,这就是丞相府号称才貌双绝的第一才女薛青素。
魏韶再度低下头看他的时候,却发现他家小祖宗也在偏着头看他,低笑道:“怎么了,小祖宗”。
夏玄俞对着他眨了眨眼,“觉得丞相府的小姐如何”?
魏韶被问的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不过小祖宗问的他可得好好回答以示忠心,看着宝贝疙瘩认真道:“是好是坏与我何关,我就你这么一个小祖宗都伺候不过来,哪里有心思去管其他人”。
夏玄俞扯着男人的衣领将男人拉低了几分,看着男人眼睛,里面除了对他毫无保留的纵宠与爱意再无其他。
夏玄轻轻被取悦了,心中不快尽消,笑了笑,在男人耳边缓缓道:“哦?不知魏侯爷打算怎样伺候我呢,嗯?”
缠缠密密的话语闹得魏侯爷一下血气直涌,闷哼了几声,幸好这面前的岸偈够高,否则英勇无敌的魏侯爷只怕是要当众出丑了!
夏玄俞看着男人的反应,在一旁乐的直笑,一些注意着这边情况的人,却被这燕锦殿下的反应弄的有些莫名其妙了!
这主平时嚣张的眼睛恨不得放天上,何时有人能将其逗得这般开怀。
如此看来,这燕锦殿下和这魏侯爷倒是一段佳缘了!
薛青素略微不经意的看了那边几眼,只见那魏侯爷一脸无奈的看着那身旁的燕锦殿下,脸上却是化不开的宠溺与温柔。
薛青素收回视线,面上还是那心高气傲的第一才女,而心中却感到一阵憋闷。
晚宴结束的时候,燕皇有意让燕锦和魏韶两人在宫中留宿一晚,燕锦是个轻易不愿意挪地儿的人,找了理由婉拒了。
两人回府的时候,魏侯爷有些烦恼了,他开始在心里盘算着同居事宜,魏侯爷一路护着小祖宗回了院子,然后进了屋,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只见一道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他们面前,魏韶面色一黑!
夏玄俞这次进宫没让影跟着,这种场合,影还是不太适合出现,毕竟周围都是燕皇布的人,对影的气息肯定会有所察觉的。
进了暖和的屋子,夏玄俞自然的脱了外袍顺手递给一旁的影,影也顺手接过,魏侯爷见这一幕,脸更黑了,一把将影手上的衣服抢了过来自己拿在手上,对着影冷声道:“出去”
影压根没搭理他,只是看着夏玄俞。
夏玄俞环抱着手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等看得差不多了,这才对着影微微点头。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魏侯爷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将手上的外袍又盖在夏玄俞身上,夏玄俞只着中衣半躺在软榻上面看着书,勾着唇等着看男人怎么开口。
魏侯爷有些局促的在那站了半响,自己想搬回来的话没说出口,倒是想到另一件事,伸手在袖口掏了掏,拿出一物来。
蹲着身子将他放在他家小祖宗手上,这东西本来是让管家一早给这人送过来的,后来深藏功与名的魏侯爷想了想,还是自己亲手给他小祖宗比较好一些。
夏玄俞看着被强行塞到自己手中的东西,挑了挑眉,拿在眼前细看了看,竟然是和田暖玉,果然,如传说中一般,拿在手上通体舒透,暖意入体。
“怎么样,小祖宗”?魏韶有些紧张的问道,他只关心这小祖宗有没有觉得暖和一些。
夏玄俞瞅了瞅他,这和田暖玉是南疆至宝,却被这男人光明正大的给扣了下来,空出一只手捏了捏男人下巴。
“挺好的,以后把好东西都留着,知道吗”?白白便宜了那燕皇,还不如都给他呢!
魏韶嘴角微微抽了抽,不过还是陪着笑脸,“好,都留着给我家小祖宗”。
夏玄俞对男人如此上道感到满意,不过他也是讲道理的人,既然男人都送他了,他也礼尚往来吧。
微微拉开衣领直接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玉佩,直接给男人戴在脖子上。
魏韶显然没想到能收到这人的东西,一时有些微愣,只能任由这人给他戴上。
“这是?”,玉是一块好玉,材质暂且不说,这是一个栩栩如生的小塔的形状,他从未见过把玉雕刻成这样的,真是小巧精致,难道是小祖宗自己雕的。
“回礼,以后好好戴着,对你有大用”,夏玄俞看着他懒懒道。
这东西他原本拿来是有大用处的,不过,现在他也没什么给他家小爱人的,给了也就给了吧。
魏韶自动忽略了后面半句,笑着亲了一口手上精致的小塔,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到衣物里面贴身戴着。
一把将宝贝疙瘩捞进怀里,自己坐到软榻上,嘴唇贴着他的侧脸。
低低道:“小祖宗,我们这算不算交换定情信物”?
夏玄俞由着他折腾,定情信物?勾了勾唇,那就暂且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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