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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来说时间不多了?刚才她几乎要以为这个女人会就这么无休无止的坐下去。
她发现自己明明很想和人说说话,但是在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却一点都不想开口了。
“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只能先走了。”女人好像总是能看穿她在想什么,总是用一种游刃有余的态度面对她。
赵汐忍不住皱了皱眉:“这就是你们审问犯人的方式?陈慕白看起来好像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着急要密码。”
如果所有的人都像她这样,那估计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那你想好说不说了吗?”女人听上去一点也不着急,甚至心情好像不错,“你不会想知道我们是怎么审问犯人的,你也不会想知道我们有什么手段,所以不要挑衅,不然,后果很严重。”
“......”
赵汐沉默下来,这个女人好像很懂得应对人的心理,并且能够很好地把控谈话的节奏,她一直被这个女人带着走。
“我叫做......Cindy。”女人话语中那不自然的停顿好像是在思考,但是赵汐也并不在意她说的是真名还是假名。
“这样吧,你问我一个问题,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只要你诚实回答我,我也会,这样是不是很公平?”
女人漫不经心的声音狠狠击重了赵汐的心。
她终于知道陈慕白为什么要把Cindy派过来了,Cindy一击即中的猜中了她心思,在这么多天的与世隔绝之后,她最想知道的就是墨子染现在怎么样。
“怎么样?你问还是不问?”女人的声音中多了些笑意,胸有成竹语气就好像肯定她一定会答应一般。
赵汐沉默了半晌之后抬起了头:“你先问。”
“我先问?”
“对,你先问,问你想知道的,要是我回答不上来,我就不用发问了。”赵汐淡淡的回答。
Cindy讶然了一瞬,赞赏道:“聪明、,我以为你会直接等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之后,不回答我的。”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只能知道一个问题不是吗?”
就算她反悔没有说出任何消息,Cindy也只能回答她的一个问题,况且她也不能确定Cindy说的是不是真的。
但是如果Cindy先问,她想要往下进行谈话的话,就不会第一个问题就让她无法回答,而且她还能有机会观望一下。
Cindy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会就问道:“你现在最想知道的问题是什么?”
“你要问我这个?”赵汐有些惊讶,这个问题就等于是送给她了。
“对,”Cindy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你现在最想知道的问题是什么?”
“......墨子染现在怎么样了。”赵汐犹豫着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她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
Cindy重新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带着些了然的笑意说道:“那现在就算我回答你的问题了。”
赵汐的心提了起来,手指不自觉地握紧,等着Cindy的答案。
“墨子染和陈慕白的相争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就在不久前,他们才结束了一场交锋,陈慕白借着墨子染全力寻找你的时机破坏了墨氏集团的股市,但是没有多久,墨子染就挽回了局面。”
Cindy的语气不急不缓,对这件事的形容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偏颇,好像真的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平铺直叙,既不会站在陈慕白一边惹得赵汐反感,也不会站在墨子染一边让赵汐情绪激动。
“所以现在两边是暂时休息吗?”赵汐稍稍放下了心,墨子染现在还很好,在他知道他是在陈慕白手上的情况下,他还有明确的方向可以前进。
“休息?”Cindy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词汇,毫不客气的大笑起来。
赵汐微微皱了眉,Cindy的笑声有些豪气,大概是OSI组织中生存下来的人特有的风格,他们大开大合,即使是女人的作风也相当硬朗。
在这样的笑声中,赵汐忽然明白了在她进入房间的时候,那些明显的压力变化的原因,这样的女人的确能够和男人相当。
“这场战争中没有休息,”女人终于止住了笑,声音越发凌厉,“如果哪一方觉得这就是休息了,那么就是那一方倒下的时候了。”
只要有一丝松懈,就很有可能在瞬间溃败,这就是站在顶峰的两人交手的时候会产生的化学效应。
“那这场争斗什么时候会结束?”赵汐下意识的继续问道。
Cindy的声音恢复了平静:“这是第三个问题了赵汐,现在该轮到我问你了。”
“......”
赵汐安静下来,沉默的等待。
Cindy把玩着手上的杯子,在空荡荡的房间中不断发出些清脆的碰撞声:“你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赵汐紧绷的神经放下来,这说明她又有了一个安全问题,“都可以。我想知道,陈慕白和墨子染过去的事情。”
杯子的盖子重重落下来,发出了一声不符合节奏的声音。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如果不是一直都没有开门的声音,女人所在的位置也没有任何动静,赵汐真的会以为房间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许久之后Cindy的声音才再次响了起来,没有了刚才的笑意,也没有了刚才的轻松自在。
“墨家一直站在贵族的顶端,所以很多人都把这里形容成封建王朝的大家族。”
赵汐没有想到Cindy真的会回答她这个问题,但是在听到刚开头的这个形容后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的确很像。”
“墨白是个很骄傲的男人,他从不同意自己的孩子有爱情,一旦有人违背了他的话,他就会想方设法的毁掉他们。”Cindy的话停顿了一瞬,“这一点你应该深有体会。”
“......”
赵汐的脑袋里想起了过去的十多年中,她和墨子染曾经经历过的那些惊心动魄,墨爷的阻止曾让他们一度走向了绝望的边缘。
“墨白不是与生俱来就这么......”Cindy停下来,好像在思考要用什么词汇来形容他。
赵汐接口说道:“反人类。”
Cindy笑了起来,欣然用了这个形容词继续往下说:“对,他不是与生俱来就这么反人类的,他也有过一段感情。”
“墨爷也有过感情?”赵汐不是觉得墨爷不能有感情,只是想象不到那样高高在上又冷漠到极点的男人在陷入感情之后是什么样子的,“他受了情伤?”
“越是冷漠的人,动起感情来就越是可怕,”Cindy似乎陷入了回忆中,她的声音逐渐缥缈起来,“你知道吗?很可怕,尤其是冷漠和掌控欲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的时候。”
赵汐怔怔的听着Cindy的话,毫不费力的想象到了那个场面。
控制欲极强的墨爷在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要的恐怕也是从人到心的绝对忠诚,一旦有了变故,恐怕后果绝对不是一个女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这个女人,叫做褚渃仪,”Cindy在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中有些不自然的起伏,但是很快的掩饰了下去,“褚渃仪是个温柔的女人,她的出身很平凡,没有什么特别,即使是个家族的小姐,在墨家人的面前,也什么都不是。”
褚渃仪。
赵汐默默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她从来没有听任何人提起过她,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很重要。
“褚渃仪是被墨白强行带回墨家的,那种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丝毫不顾及她已经订了婚的行为,除了绑架,我想不到其他更合理的词汇来形容,但是墨白一旦行动了,就没有人能拒绝了,你能理解吗?”
Cindy的话虽然是个问句,但是上扬的尾音中却更多的是讽刺。
这个问题很好理解,不管墨白是用褚渃仪家族的利益来威胁还是利诱,她都不可能有拒绝的余地,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弱点,只要能够掌握弱点,就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情,这是墨子染曾经教育过Kin的话,赵汐深以为然。
“接下来的故事漫长又无聊,褚渃仪被带回了墨家,但是墨白的女人不止她一个,即使她是最特殊的那一个,况且,那时的墨家已经有了嫡子,墨子季。”
“褚渃仪被放在外宅,虽然墨白从来没有亏待过她,在墨家的生活也不会和艰难这个词扯上任何关系,但是,终归是不顺心的,褚渃仪的儿子出生的时候,墨白连夜赶了回来,把褚渃仪狠狠的毒打了一顿,那一夜,整个外宅都是灯火通明。”
赵汐愣了一下:“我不明白,褚渃仪生了儿子,难道不是好事?为什么会......”
“墨家的规矩,孩子在出生的时候就会抱去检查。”Cindy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赵汐,其中的意味深长让赵汐狠狠地震了一震。
“你是说.....”赵汐不敢置信的说道。
“对,孩子不是墨白的。”Cindy的声音悠悠响起,仿佛是一锤定音的宣判,“褚渃仪有自己喜欢的青梅竹马,在墨白把她带回家的时候,她就已经怀孕了。”
“在生产的时候,褚渃仪知道了结果就立刻抱着必死的决心把孩子送了出去,可是在半路上就被截了下来,褚渃仪几乎以为她就要和孩子一起死了,但是出乎她的意料的,墨白把这件事压下来了,除了褚渃仪身边的人墨白没有动之外,所有知情的人都在那一夜消失了。”
那一晚一定很惨烈。
但是赵汐怎么都无法想象以墨白的个性,怎么能容忍这件事的发生,甚至把孩子的事情压下来。
“那孩子还是被当做他的儿子养大了?”赵汐试探性的问道,不知道以为Cindy的个性会不会回给她一句这是下一个问题。
Cindy的心情好像不似平常,她没有在意赵汐的语气,也好像忘记了她们的约定。
“对,墨白对那个孩子就像他的其他儿子一样,只是,不再专宠于褚渃仪了,虽然他也定期去外宅,可是,在和谐的表面之下却是悲惨的凌虐,褚渃仪的儿子曾经看到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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